“陰陽家?”
看着莫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影,一身古怪的寬鬆黑袍着身,戴着一個黑色面具,沒有一塊皮膚暴露在外,看上去十分陰森詭異。
原本是打算前往秦國,順手替嬴政幹掉呂不韋,然後就離開秦時世界,沒想到半路上遇到這個怪人,該怎麼說呢,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陰陽家,東皇太一。”來人自報身份,正是陰陽家的大佬東皇太一。
說來也奇怪,基本上武俠世界的人物每次打架都要互通名號,就像先說好各自的姓名來歷,免得到時候死在對方手裡做個無名鬼。
宇智波葉將這個世界的身份報了出來:“道家,無銘。”
“天上星相併沒有屬於你的痕跡,然而未來的軌跡卻因爲你的存在干涉變得混淆不清。”東皇太一沒有多做客套,直接將自己的心頭疑問拋了出來。
事實上,對於這個冒出陰陽家名號的人,東皇太一一開始並不太在意,甚至難得派人去處理這個贗品,雖然打着陰陽家高人旗號的宇智波葉混成了韓國的座上賓,也絲毫不見陰陽家有什麼動作。
然而這些天來夜觀天象,發現原本的世界線開始變動,儘管未來依舊顯示秦國一統天下,但再往後就什麼都預知不了了。
包括秦國未來會覆滅的軌跡,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未來脫離了東皇太一的掌控範圍,讓他不由有些心驚,發動陰陽家的勢力,想要找到引起世界變化的異數。
前不久秦王私訪韓國回到王宮,一次偶然見面下,東皇太一發現嬴政的未來已經完全看不透了,於是東皇太一明白,原來異數就在韓國,而且應該就是那個打着自己陰陽家旗號在韓國混得風生水起的傢伙。
因爲有關宇智波葉的星相未來東皇太一根本無法佔卜出來,就像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存在一樣,但卻又是活生生的存在着,無法佔卜、無法觀測、無法預知。
“我無法佔卜到你的存在、未來以及一切有關你的信息,就像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宇智波葉驚歎一聲:“陰陽家的占星術啊,雖然早就知道了,不過居然能占卜未來,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忍界除了這個三大聖地的仙人能預言外,在忍界幾乎不存在能預知未來的存在,就連輝夜姬和六道仙人兄弟也沒有這種能力。
而秦時世界的陰陽家卻能夜觀星象,占卜出未來的軌跡,在宇智波葉眼裡簡直是bug的存在。
話說陰陽家脫胎於道家,可爲何道家從未誕生過能預卜先知的存在,這是宇智波葉所想不通的,似乎在秦時世界,占星術成了陰陽家的招牌代名詞一樣。
“不屬於這個世界,你來自於天外的世界?”
聽到東皇太一的猜想,宇智波葉一臉驚奇,沒想到對方居然猜到了自己的來歷,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不少奇人異士嘛。
見到對方沒有否認,東皇太一內心暗自篤定自己猜想的正確性,周遭的環境倏忽變成了一條放映着無數畫面的畫廊,“我曾追溯上古的神話時代,也曾漫步商周時代的‘人神之戰’,這片世界已經被衆神遺棄忘卻了,這裡無疑是神棄之地。”
有身披獸皮的魁梧壯漢,面如牛首、背生雙翼,與一個穿着絲質華美衣裳的俊美青年交戰,那人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兩者交戰引發天象動盪、無垠平坦的大地崩裂成構築成山峰峽谷,日月星辰化作流星火雨墜落,宛如世界末日。
另一幅畫面是:一尊身着玄衣、頭戴冕旒的中年人站在一座露天祭壇上,展露出孤傲霸道的氣質,九尊造型各異、篆刻着不同紋路的青銅鼎屹立在面前,祭壇下方跪伏着無數人。
最令宇智波葉矚目的是,一個體壯如虎的鎧甲青年,手持赤紅雙劍,朝着一位銀髮邪魅的冷峻青年發起進攻,這片天空被紅光浸染,一頭恐怖猙獰的巨龍在雲層中游動。
武庚紀裡的紂王,神族之主?
宇智波葉眉頭微蹙,在這幅畫面內確實見到許多熟悉的原著角色,內心已然斷定秦時世界是與武庚紀世界的後續世界線。
話說蒼龍七宿這秘密會不會與武庚紀的神靈產生聯繫呢,畢竟蒼龍七宿的心月狐和武庚紀的心月狐妲己同名,也許兩者之間有着莫名的聯繫,而且這兩部動漫又是出自‘玄機’之手,而且同樣是被魔改過,說不定是隱藏的福利彩蛋。
“這個世界的桎梏已經被定死了,任何人都無法打破,我曾追溯上古時代,想要尋找衆神離開的通道,這個世界的靈氣愈發薄弱,最後終究化作虛無,陰陽家的傳承也會隨之斷絕……”
宇智波葉好奇的問道:“所以你想帶領陰陽家離開這個世界?”
東皇太一微微頷首,身上爆發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勢,然後收回氣勢,那遠超一流武者的強大內力,無疑象徵着他是先天境界的絕世高手。
“我已經抵達這個世界所容納的極限,武道已經走到了盡頭,想要再做突破唯有脫離這方天地。”
作爲天下屈指可數的絕世高手,東皇太一自幼被陰陽家長老收養,花費三十年的時間修煉到先天境界,號稱陰陽家有史以來最強天才,被賦予陰陽家掌門‘東皇太一’的代號。
但東皇太一併沒有感受到高處不勝寒的傲然,反而有一種壓抑在心頭的憋屈感。
到達先天境界後,他開始瞭解自己所在的世界不過是一座囚籠,自己正是禁錮囚籠裡的其中一個囚徒,一個不甘願老死、想要急切脫離這座狹小牢籠的囚徒。
東皇太一忽然有些明白爲何自己的師傅,前任東皇太一明明身爲當時最強高手之一,卻時常悲憤感慨、長吁短嘆。
每每那些貴族高談闊論家國天下時,東皇太一對此卻不屑一顧,所謂的天下不過是大一點的牢籠,籠中的雞鴨彼此炫耀自己羽毛的美麗、叫聲的洪亮,徒增笑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