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趙守時就跟直挺挺的鹹魚落在地上一般,他感覺整棟樓都在顫抖。
ding~~,一把尖銳的匕首從那人身上掉落,泛白的刀身煞是滲人。
呲溜~阿西吧。被趙守時一jio踹出去的那人下意識的喊出聲,但再不解、再悲憤也無法阻止他在地上滑了好幾米,直到撞到牆上才停下。
從刀落地的那一刻,趙守時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別看他在電話裡多溫和,多替他人着想,那不是怕出事麼。
老話說得好,能動手就別嗶嗶,動jio也是。
摔得全身痠疼的趙守時看着地上還在旋轉的匕首,連跑帶爬把匕首一腳踢開,一屁股坐在這人的身上,直接將其雙手反剪,確認他掙脫不開,纔對着手機喊道:【幼清,我找到張源了,我們現在在中庭酒店...】
擡頭打量下週圍環境,趙守時繼續說道:【13層1314房門前,看來今天哥們很幸運,說不定一會能撿到個女朋友。】
啪的拍了張源的後腦勺一下:【你小子也是給臉不要臉,爲什麼掛斷我電話,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跟聽衆交代。真把我趙守時當成鹹魚了啊。】
“趙守時?”後知後覺的張源這才明白過來,猛不丁踹自己的就是趙守時個龜孫,掙又掙不開的他用頭撞地:“趙守時你放開我,不是你讓我上來問個清楚麼。那電話也是沒信號我才掛斷啊。”
“你問就問,帶刀子幹什麼?當我是傻子吧。老子吃的米飯比你吃的鹽都多。”趙守時哪裡聽張源的忽悠,現在想起今天這事還後背發涼。
咔噠一聲。眼前的1314號房門開啓。
一個女孩把頭伸出來打量周圍,自然看到了男上加男的趙守時與張源,然後一聲劃破天際的:“快來人啊。”,然後一羣人的腳步聲響起。還有各種嘈雜聲響起。
“弱弱,是不是張源來了,這小子...怎麼在地上。”
“張源你丫的電話爲什麼一直佔線,知不知....”
“happy birth...day”
嘭嘭嘭,手持噴帶直直的打在趙守時的臉上,綵帶紙花小星星漫天飛揚,還挺疼。
被壓制的張源仰着九十度的頭,驚訝的嘴巴都閉不上,“若若?還有你們怎麼都在這裡。過生日?不會給我我過吧?”
不等別人開口,趙守時對着第一個出來的女孩主動詢問:“你就是張源的女朋友吧,正好,他有事要問你。”趙守時啪的給了張源一下,“你不是要問麼,不問明白我是不可能放你的。”
“這個...那個...我吧...就是...”在外英雄,在家狗蛋的張源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
看着張源在這磨磨唧唧三巴掌扇不出一個屁來,心急的趙守時主動開口:“這事關係着人命。我就明說了,張源就想知道你上午檢查的是不是梅#毒。要是真是,他就打算跟你...殉情。”想了想的趙守時還是挑了個比較浪漫的死法。
若若,也就是張源的女友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趙守時的臉上,啪的一聲直接把趙守時給扇懵逼了。
然後又是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是扇在張源的臉上。若若帶着哭音開口:“張源你混蛋,爲什麼把這事告訴別人。”
原本剛要發火的趙守時一看不只是自己捱打,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然後才反應過來:艹,老子是好人啊,憑什麼捱打。
依舊不敢鬆手的趙守時狠狠的給你張源一下,“你對象打我,我就打你。”
看見趙守時還打人,若若不退反進,手裡的手包都揚起來了,幸虧身後有人還算明理,直接把她給攔住。
一位女性臉色陰沉不定的湊在若若耳邊低估了幾句,然後就看見叫若若的女孩緩緩的坐在地上,雙腿擺成了M型。
眼淚橫流的看着身邊的閨蜜:“梅#毒不是普通炎症麼?不是注意衛生就可以了麼?”後者沉默的搖了搖頭。
“張源,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抹不迭眼淚的若若,突然想起什麼:“對。那個醫生是燕燕的朋友,叫韓..韓曉麗,就是她,誰能聯繫上,快給我問問怎麼回事啊。”
趙守時正嘆息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大力涌來,自己竟然被張源給掀翻了。
還沒來得及再次撲住,就發現張源已經把若若抱在懷裡,輕輕的撫着她的後背:“不要怕,有我在,一切都沒事了。不管得的什麼,我都不在乎了,我真的不在乎了。”
說話間的張源從兜裡掏出戒指來,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張源一抹眼淚往身上一擦:“若若,嫁給我吧。”
“可是..”
“沒有可是,我愛你,也想保護你,這就夠了。”語氣堅定的張源緊緊摟着若若,好一會後他開始道歉:“對不起,是我不信任。你不知道,剛纔的竟然想...竟然想...
可我剛纔看到你流淚,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自私,我是個混蛋。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通了通了。”人羣中響起一聲大喊:“我有韓曉麗的微信。我打通了。”
“喂?誰啊?什麼事不能明天說?”一聲迷迷瞪瞪的聲音傳來,好像沒睡醒一般。
“曉麗,我是燕燕的對象...算了,這個不重要。我問你,你還記得今天去你那的一位病人麼,就是你說得....得梅#毒的那個...”
“大哥,你喝了多少啊。你以爲梅#毒是感冒啊。說遇到就遇到。我要睡了,再見。”
“別掛啊。我們這都快鬧出人命來了。燕燕的朋友說今天去你那檢查,是你跟她說的她得了梅#毒啊。”
“大哥,燕燕的那個朋友那麼漂亮,怎麼腦子不好使。我跟她說的是黴菌感染,黴菌感染,黴菌感染啊。”
“那個黴菌跟梅毒有什麼不一樣麼?都挺像的。”
“大哥,你掉根頭髮,跟截條腿,他能一樣麼。你感冒頭疼跟腦瘤能一樣嗎?你消化不良胃不舒服跟胃癌能一樣麼?你皮膚淤青跟皮膚癌能一樣麼?你剪塊指甲跟剪根手指能一樣麼?你...”
“行了,你別說了,快睡覺吧。”掛斷電話的這位大哥一抹頭上汗,弱弱的開口道:“這娘們起牀氣太大,我是不敢惹。不過,夠清楚了吧?”
“黴菌感染?”
“黴菌感染?”
“嗯,黴菌不是梅#毒。”
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的趙守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地上的手機:“好的,感謝大家的關注,事情終於解釋清楚,我們的的節目終於可以結束。幼清,在臺裡等我,我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