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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司機正在興頭上呢,沒人開口,自己起頭:“我剛聽你們說戀家廣播?那你們認識一個叫趙守時的嗎?我挺愛聽他的節目的。
大半夜的開車特別累,聽他逗悶子特解乏。要是你們認識他,麻煩告訴他,讓他的節目再加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更好...最好能通宵。”
“師傅,我們不認識趙守時。”想起傑克馬的996是福報的趙守時好像看到了自己過勞死的那一天,強勢打斷想peace的司機老哥。
“哦,不認識就算了。對了,你們知道明年就是大選年吧?知道誰當老大嗎?悄悄告訴你們啊,你們可別出去傳,要不然壞了事,還得我的責任。是~~~”
“大哥,再聊就鍵政了。”
“何爲鍵政?”
“鍵盤整#治,俗稱404。我是個寫書的,最怕這玩意。”
“行,不聊整治,那就聊聊帝都的房價吧。你們年輕人肯定有買房的壓力吧,我看你們感情挺好的,是不是快要···”
“師傅到站了~~~~”
結賬下車後,趙守時終於鬆了一口氣,的哥真皮,無所不知。
強忍笑意的裴幼清發問:“你爲什麼不承認自己是趙守時?這麼傷粉絲的心合適麼。”
趙守時邊走邊說:“我這不是怕他知道我是趙守時,再不要車錢,推來推去不合適。”
“萬一人家沒這個想法呢。”裴幼清緊跟上去追問道。
趙守時停下腳步看着裴幼清,非常嚴肅:“這就是我最怕的地方,萬一他不給我免費,那我多丟人。”說罷也不理笑的快要裂開的裴幼清,大步向前走去,快步進了電臺。
臨近半夜,只有值夜班的前臺與幾名技術人員還在,其他人都下班了。快步上到辦公區,王際與杜濤果然還沒回來。
不過,不來也好,最好不來,萬一讓王際主持這七天節目,把好不容易起來的節目給弄得半死不活,那可真的是要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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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守時因爲王際的事情趕回臺裡,爲一會可能發生的一切變故做準備。
王際雖然沒有爲準備節目做準備,可他也沒有閒着。
事情還要從兩個小時以前說起。
帝都時間9:00整,某飯店的大廳內,靠窗的桌子前。
臉色通紅的王際啪把電話拍在桌子上:“哼,王小美真?狗仗人勢,還催我回去?老子可是她的頂頭上司,誰聽誰的心裡沒點β數?等老子把趙守時給弄走了,非把她王小美按在辦公桌上出#出#入#入不可。”
坐在王際對面的正是編輯杜濤,現在的他是有苦難言,明白眼前的王際行情下降,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他衷心表的太快,今天早上王際以主管的身份加入部門,找三人分別談話,威脅利誘都有,早就嫉妒趙守時的杜濤在察覺王際對趙守時有意見的時候,主動爆了些料。
杜濤爲了不是私仇,而是爲了主持的位置,在他想來,趙守時加入臺裡的三個月都在他手下實習,可趙守時都做的那麼好,那他肯定不會比趙守時差。
可誰想,天有不測風雲,人也有喝涼水都塞牙的時候。
肖空與小美都提前道過謙,只要臉皮厚一點,就可以當做什麼沒發生。可杜濤不行,他已經賭上了所有。
唯一的期望只有王際能夠鹹魚翻身,沉吟了一會的杜濤,委婉的開口:“領導,咱也差不多了,要不就回去?我倒不是怕別的,主要是怕趙守時偷偷對臺裡的設備做破壞。”
“哼,我看誰敢。等會再回去,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我怕了他們。”王際的語氣軟了些許,他知道現在回去也不早,但架不住好面子。
打定主意再呆半個小時的王際對着櫃檯一招手道:“老闆,再來瓶悶倒驢。”
“領導,喝瓶啤的吧。一會還開車呢。”杜濤忍不住的勸阻,他們已經喝了一瓶56度的藍標二鍋頭,再加上喝的是悶酒,格外的上頭。
“這點酒算什麼,你不喝我自己喝。”王際滿不在乎的拒絕杜濤的好意,甚至心中還有點彆扭,總覺得杜濤勸酒是看不起自己的酒量,就像王小美都敢招呼他一樣。
半個小時後是09:30,臉色通紅的王際腳步很穩的走出飯店,他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他是真的能喝。
與他形成對比的是臉色蒼白的杜濤,走路除了走不出直線,啥都做得到。
杜濤連眼都睜不開了,艱難的上了副駕駛。
王際上了主駕駛,轉動鑰匙,掛擋,發動機發出咆哮聲,向着戀家廣播而去。
只有十幾二十分鐘的路程,抱着僥倖心理的王際也沒有在乎,一路前行,直到即將到達十八里橋與永安路的交叉路口,王際慌了。
他看到路邊有閃爍着警示燈的警車在,還有交警在路邊查車。
麻爪的王際拍着杜濤的大腿:“快起來,有交警。怎麼辦。”
“啊啊啊?”被嚇醒的杜濤急出一腦門的汗,“倒回去,倒回去。”
看了一眼後視鏡的王際心都毛了:“回不去。”身後的車太多了,而且現在掉頭更顯眼。
腦筋一轉的杜濤咬着後槽牙說道:“那就過去,我觀察過,他們不是每輛車都查。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對了,你把車窗打開,如果他們要查我們,我跟交警打招呼,趁着他們愣神,你加油門衝過去。”
“好。一會你語氣熟稔點。”實在沒招的王際只能答應不太靠譜的主意,打開全部車窗,空調開啓外循環,讓車內的酒味散去,雙手緊握方向盤降低車速,準備壓着綠燈到達路口。
車輛緩緩前行,覺得差不多的王際掛擋提速。很幸運,交警對他們招手了。
早有準備的杜濤把他酒後面無血色的大臉伸出窗外,跟路邊的交警打招呼:“今天你當班呢,可真巧啊。別忘了我跟你說那事啊。”
誰想交警根本不吃這一套,上前一步指着車,語氣強硬:“下車。”
“嗨,跟我還裝。”一擺手的杜濤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現,左手啪的拍了王際的大腿一下。
後者瞭然,一給油門,接着綠燈衝過路口。
過連續左拐兩個路口的王際哈哈笑着,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
杜濤卻完全不敢放鬆大喊着:“停車,把車停路邊,別以爲交警都是死人。我們下車跑,把手機關機,回去喝茶催吐。明天你就說沒看見查車的,那時候咱們酒也醒了,啥也不怕。”
“老杜,你招挺多啊。今天記你一功。”心情愉悅的王際一打方向盤,把車拐進一條小路。
可天有不測風雲,他剛停穩,前面的車倒車了,很輕微的碰撞聲,但這是車禍。
前有狼後有虎,說的就是王際的遭遇,心中一片冰涼的王際抓起錢包下了車。
快步向前跑去,正好前車的司機也下了車,是個180+的壯小夥,天黑看不清楚,但覺得這人臉有點大。
現在的情況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把錢包裡的錢抓出來,約莫有一兩千把,塞進這人的手裡,:“哥們,我有點急事,我看撞的不厲害,就不走保險了,這錢你先拿着,要是不夠再找我。”話還沒說完,王際已經與這人錯了半個身位。
手裡拿着錢的這人一愣,聞到酒味的他卻也反應過來,反手就抓住王際的衣服往後一拽。
王際也急了,“我真有急事。我電話是131*******。修車發票我給你報銷。”王際拽了下衣服,沒有拽開,火冒三丈的王際一把把這人給推開了,“艹。給臉不要臉啊。說了給你錢,還能賴你不成。”
原本王際還想在解釋幾句,可隨即就聽到:“weiwu ~weiwu ~weiwu~”警笛聲。
得,跑吧。
被推倒在地的這人大喊:“打人啦,打人啦。”
停下的警車下來一人,問道:“發生什.....我去,誰把你打這麼慘。”
“蜀黍,你們可來了,我叫楊龍剛,有人撞我車,還打我。”也是夠巧的,王際撞的正好是才從堂哥家吃飽喝足的外號剛子的楊龍剛。
龍剛臉上的上是被章同打的,但現在時態多變,交警沒問,龍剛也沒有解釋,被誤會成是王際的手筆。
簡單說一下,原本的普通副本升級成了地獄級,而且是十八層地獄。
“你先別急,我們一定把那人抓住。”安撫下楊龍剛的交警掏出電話:“喂,總隊,這裡是第三支隊,我們在永安路,遇到了極其惡劣的情況,有人疑似酒駕強闖檢測線,還打人...”
交警回頭看了眼委屈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的楊龍剛,繼續說道:“兇手手段極其殘忍。絕對夠傷殘等級。請求六扇門的兄弟們支援。”
就這樣,無情的法網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