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點忙,二合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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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爲正文:
那一刻,我感覺到女友她爹對我疏遠了好多。
我知道,女友她爹可能要臉。但我女友不知道啊,回家以後一直埋怨我怎麼得罪她爹的。還想不想結婚啦,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
我TM能怎麼辦,啥也不敢說的我只能裝傻充楞。
可能是父母來了,從不下廚的女友表現的簡直就是賢良淑德的標準典範,跟她媽一起下廚弄了幾個菜。
總分一共兩分,已經丟了一分的我打定主意,不管今天的飯菜味道如何,我一定要吃乾淨,還有之前準備好的對女友她媽的贊(彩)美(虹)詞(屁)也要用最真誠的語氣表達出來。
我的彩虹屁效果還不錯,捧的女友她媽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
直到當我把筷子伸向一隻螃蟹時,這一切都變了。螃蟹突然主動夾住了我的筷子。
我似乎聽到了螃蟹對我的嘲諷:很熟嗎?就動手動腳的?】
“你這說的是段子裡的故事吧?就因爲這個,你就跟女朋友分手了?”聽不下去的聽衆忍不住的站出來指責趙守時。
【當然不可能,愛情這麼神聖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兒戲。】
趙守時直接否認,然後開始解釋:【後來我才知道我女友她媽跟她一樣,完全不會做飯,看了食譜說螃蟹紅了就熟了。誰知道那天買的是紅蟹。女友不做飯,根本不知道電磁爐怎麼用。
女友她爹媽都在我這裡折了面子,不過畢竟是長輩,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直到他們詢問我的家世背景的時候,他爹勃然大怒並將我趕了出來。
他說他家是後周柴家的後人,而我們家則是宋朝趙家人,說我們趙家用卑鄙的手段奪了柴家的江山,一輩子與我們勢不兩立。
知深淺女友突然就成了千年仇敵,我至今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你吖的纔是把人生過成了段子的牛逼人物,我服了。”
【好了。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大家高興就好。至於是真是假並不是那麼重要。我是主持人,說故事講段子的時候總不能拿聽衆打岔吧?
那就只能把故事全都編到自己的頭上,反正我們電臺主持掙得就是這份錢。出於我的職業道德,我是絕對不可以將這些故事的原型是我的朋友徐坤蔡的事情告訴你們的。】
【呃~~~好像透露了不得了的事情。你們就當沒有聽見啊,節目即將結束,在我們在歌聲中說再見吧。】
將所有通道關閉,點擊一首歌曲,節目就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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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結束,滿頭大汗的趙守時解開襯衣的最上面的鈕釦,邊用手給自己扇着風,邊走出廣播室。
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冷飲,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冰涼的礦泉水順着喉嚨滑進腹部,整個身體都能感受到這股暢快。
不一會,其他忙碌完的人也來到這裡,與趙守時談天說地着。
果然應了那句話,吃人手短,拿人嘴軟。
吱嘎一聲,衆人直接回頭看向范陽的辦公室的方向。
他辦公室的鋁合金門真的需要修理一下了,每次開門都會發出刺耳的聲響,雖然有點難聽,但真的很好用。
至少他別想偷摸出來抓誰偷懶。
一出門的范陽就被人給盯着,讓他有些不自在,邊走邊問:“你們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說着還摸下自己的臉,順手整理下發型。確認沒有問題後纔開口道:“老子還是這麼帥。”
“嘁,臭不要臉。”
“你這是嫉妒,紅果果的嫉妒。”走過來的范陽氣勢十足的一抖手裡的紙:“跟你們說一下,今天的電臺的平均收聽率是0.15%,咱們節目的最高市場佔有率是10.6%,平均市場佔有率是9.8%。
漲幅不錯,都在10%左右。
在臺裡同時在播的十幾檔電臺節目中,咱們的收聽率是當前時段的第三名,於咱們自己而言,這個成績是我們最接近10%平均市場佔有率的時刻,自然是今年最好的成績。
從倒數第三,到正數第三,咱們只用了兩天的時間,這個成績誰敢說個不字?
老肖,明天你寫個申請,就說最近大家爲了節目的提升,費勁了心血,申請給每人發五百補貼,我去找領導簽字,對了,趙守時加八百。”
“好的,老大。”一聽說有錢領,大家自然非常的踊躍。
對肖空來說,五百塊錢就是一個月的油錢,對杜濤來說五百塊錢就是一次會所體驗養生的機會。
對小美來說,五百就是兩隻ysl,對趙守時來說,八百是他一個周的工資。
其實誰都不是離了這點錢就過不下去,但這獎勵背後的意思可是不一樣。是對近期工作的認可。
如果節目的表現繼續這麼下去,真的有可能被臺領導給挪到次黃金檔。
到時候他們的工資。獎金以及績效都會大大的不同,這事關他們全部人的利益,這也是他們在主持了三年《你的月亮我的心》的主持張薔與新人趙守時之間選擇後者的原因。
沒有其他,唯利是圖而已。
而帶來這一切的趙守時更是即將飛昇當紅炸子雞,要發達了啊。
誰不知道範陽的背景,到這裡來就是鍍金而已,等范陽走的時候,必然帶着趙守時一起,說不定就能去總檯了呢。
電視機前的主持總比電臺主持的逼格要高的多。
過幾年,弄不好就出現在春晚大舞臺,那纔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逼上天。
想到這裡的肖空、杜濤以及小美都看向趙守時,露出一副豔羨的樣子。
“橋豆麻袋。”被三雙眼睛盯着的趙守時汗毛都炸了起來,後退一步的他把手擺在身前,做防備狀:“就三百塊錢而已,至於這樣嗎?到時候發了獎金我請客還不成麼。”
“擇日不如撞日。”啪的一拍手掌,吸引衆人的注意力的范陽說道:
“小美,你給三味居打個電話,預訂一桌菜,我們半個小時後就能到。呃,規格也別太高,照着八百來就行,大家都是同事,也不能讓趙守時出血太多。”
“大哥...要點臉吧。”
趙守時苦笑,這錢還沒影呢,成不成的還兩說,就得請客。
這就叫福兮,禍害之所伏吧。
“要臉幹什麼,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酒喝?”范陽眉飛色舞的看着趙守時,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看着范陽正在興頭上,猶豫再三的肖空還是開口道:“領導,有個事可能得提前知會一聲。”
“嗯?什麼事。”范陽問道,看着肖空緊皺的眉頭,只當這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這麼回事。剛纔有位觀衆打電話,結果····”肖空把剛纔綠茶姐...不對,是還沒有成爲少婦的白潔的事情給這麼一說,自然沒有忘記白潔威脅要舉報的事情。
肖空說的很多,索性還算中肯,並沒有過分的添油加醋的情況。
不過,跟聽衆直懟到聽衆威脅要舉報的事情,確實有點惡劣。
其實,在每一個行業被顧客投訴舉報,都不是小事情,就像電商開店被差評,雖說不影響員工的飯碗,但扣發獎金與績效是顯而易見的。
尤其是對於職務晉升上面可能有阻礙。當然,趙守時現在不用面臨這個問題。
不過,考慮到事情的錯不在趙守時,其實也並不算什麼大事。
尤其是現在的范陽不可能爲了一個聽衆的威脅就把趙守時處理了,范陽還指着趙守時給他把節目做好呢。
孰輕孰重,其實根本不用比較。
沉吟片刻的范陽開口道:“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既然肖組長提出來,爲了防止行政部找上門來問責,咱們就先下手爲強。
這樣,老肖你明天你出個通知,就說趙守時違反節目規定、不尊重聽衆,罰款二百,要是行政部的來問,你就拿出來,要是不來,過幾天扔了就行。
那個趙守時的補貼也別八百了。直接一千就得。”
“大家沒有意見吧?”
下達處理方案的范陽眼神掃了一遍,既然沒人說話,那就是都同意,一指門口:“出發三味居,吃垮趙守時。”
“同九年,汝何秀?”
趙守時忍不住要給范陽點三十二個贊,這是處罰?這是發福利好不好。
爲什麼范陽敢讓肖空把報告先留下來,因爲他就不認爲有人能夠舉報到他們這一關。
實力在這裡呢。
舉報節目只有兩種渠道最常見,一個是去戀家廣播官網,最下面有一個舉報網址。
這個網站要是能打開,以後趙守時倒着走。
要不就是去戀家廣播的上級單位苝京人民廣播的上級單位苝京廣播電視臺的上級單位郭嘉光電投訴舉報。
放心,這次網址絕對可以打開,還會告訴你一個郵箱,發郵件去吧。
至於回不迴應,怎麼迴應,那就得看命了。
投訴熱線?抱歉,這個真沒有。
當然,互聯網時代嘛,還有一個渠道,那就是把自己的故事搬到網絡上,請廣大網民主持公道,請各路媒體維護正義。
只要你敢而且有臉說。
熱搜會教你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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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的趙守時倚着靠背,看着路旁的樹木急速的向後退去。
想起答應過聽衆要錄歌上傳到音樂網站上的趙守時坐正身姿,看着范陽。
“對了,我想買把吉他,陽哥你有沒有推薦?還有,我不是寫了兩首歌嘛,想找個錄音棚錄下來,您老也給指點下門路。”
正開車的范陽,微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守時一眼:“我一個郭嘉公務猿,怎麼可能有錄音棚的關係,深井冰。還有,我也不懂吉他,你問別人去吧。”
“啊?不對吧?”趙守時疑問的反問道:“範可人跟我說過,你跟幾個朋友搞了個三五內褲組合。不過,你們解散了也好,一個搖滾組合起這麼404#的破名字不說,連吉他手都不懂吉他,那不是傳播糟粕文化嘛。”
搖着頭的趙守時在這裡吐槽着,話沒說完,就感覺身體有點控制不住,差點一頭撞在玻璃上,這是車輛急打方向盤造成的慣性。
嚇得趙守時臉都白了,不敢吐槽的他看着范陽:“大哥,不帶這麼公報私仇的,咱們安全第一,就算我當不了你妹夫,咱麼也還是好兄弟啊。再不濟你就當我不知道你組過樂隊,然後解散的事情,成不?”
范陽瞪了趙守時一眼,沒有說話的他把車挺穩在路邊,拉上手剎,用一雙銅鈴般可怕的眼睛瞪着趙守時。
“首先,我非常嚴肅的告訴你,我們的那個組合叫【三五酷內】不叫狗屁【三五內褲】。
其次,我非常嚴肅的警告你,如果還想見到明天的太陽,那就記住千萬別把我搞過樂隊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尤其是電臺裡的。”
做了個拉拉鍊動作趙守時連連點頭,一句話都不敢說的他生怕被人給擰下頭來當球踢。
嗡~嗡~嗡~
“誒,領導,出什麼事啦?”
跟在范陽沈後的肖空不知道前方爲什麼停下來,同樣停下來的他按着喇叭詢問着。
“沒事。你們先去把空調開開。”
敷衍的迴應了一句的范陽不再理會趙守時,熟練的鬆手剎,點火,車輛慢慢啓動往前行。
同樣的兩個人,但氣氛完全不一樣,不明白范陽爲什麼對搞過搖滾如此忌諱的他不敢再開口。
生怕再撓到范陽的羞恥點。
難倒搖滾不是搖滾,而是一個叫搖滾的菇娘?
那弄過一個組合搞搖滾或者一個搞搖滾的組合,都過不了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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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車輛到達三味居門前,半夜時分,這裡有食客,但真的不多,將車停穩後的范陽卻沒有直接下車。
扶着方向盤的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擋風玻璃,好似前面正在播出精彩的電影吸引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許久之後,像是有些生鏽的機器人一般,慢慢的從車輛右側的扶手箱的最裡處找出一張有些變色的名片。
兩根手指夾着,直接撇進趙守時的懷裡,掏出一隻黃鶴樓的范陽深吸一口氣:“去這個地址找這個人,你的要求他都能做到。
答應我一件事,不要說是我介紹的,更別說認識我,尤其注意千萬別禿嚕嘴,那人脾氣暴躁,真的會打人。”
“他不會是你們組合的成員吧?現在鬧翻了?”
“是啊,鬧翻了。”將廢中煙霧吐出的范陽推開車門走下車去:“我沒臉見他,我欠他的太多。”
“得,不是您吃虧就行,要不然咱們兄弟,我指定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