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機揣兜裡的趙守時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吖,是不是玩不起啊。”
“臨陣輕敵,兵家大忌。”
“嘁,晚上再跟你算賬。”
撂下一句狠話的趙守時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機會算賬。
還是忙活忙活眼前的事情吧。別的不說,至少先熱熱身。
重視倒也不用多重視,畢竟紀竹言這貨簡直不要太好打。
水太多,啊不,太水了啊。
半個小時,一瞬即過。
雙方分立擂臺兩側。
紀竹言還是跟剛纔一般,不同的是這次他謹慎許多,輕易不接近趙守時。
擺出大師範的趙守時覺得有點累,對紀竹言招手道:“你快過來,等着回家吃飯呢。”
紀竹言不爲所動。
“你再不過來,我可生氣了啊。”
紀竹言假裝沒聽見。
擂臺下也是一片噓聲。這可不是德雲社明噓暗喝彩。這是真的噓,也就沒賣票,要不然非喊‘退票’不可。
別說,這噓聲效果還挺好。趙守時都想去灑灑水了。
有道是【人先有三急,後有六親不認】,趙守時真的是火大,直接威脅道:“我最後警告一次,你要是再不過來,可千萬不要後悔。”
“我倒要看看你憋着什麼鬼主意。”終於開口的紀竹言也上前了幾步,可防守更加嚴密。
深吸一口氣的趙守時,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哥哥,上手吧。”
“啊?”正尋找機會的紀竹言還沒搞清楚情況,自然不敢貿然情況,就在想‘上手’是指啥的時候,就聽見一大串的垃圾話襲來。
“哥哥,上手吧。別用腳玩了。行麼?”
“你脖子上頂的是腫瘤嗎?搖搖晃晃真煩人。”
“你一直貼着邊,是準備給這格鬥籠貼瓷磚嗎?”
“你要一直這樣,我還不如去跟徐坤蔡打籃球,他就夠能送的了。你吖的比他還能。。哦不,你比美團還能送。”
短暫休息的趙守時一拍胸口,繼續噴:“我這麼大的個,你就真的看不見?你窟窿眼裡裝的是玻璃珠吧。實在不行,就去掛個眼科吧。
眼睛要不就捐了吧,反正你也不用。後面很多人拿單排着隊呢。”
“你腿蹦蹦躂躂的症狀持續多久了?醫生怎麼說?酒精中毒還是轉精神科?
別吃藥了,對病不好。要真的想好,我勸你用56度二鍋頭送服頭孢,一日三片,一天三次。不是解決病就是解決你。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今天你跟病,必須死一個。”
“怎麼不說話了?哦,肯定是還沒睡醒。誰尿黃,來個人呲醒他?
有糖尿病的往後讓讓,別讓他嚐到甜頭。
尿分叉的優先,先滋他兩個眼睛。然後有結石的跟上,瞄準他的腳指頭。”
時刻準備攻擊的紀竹言還可以維持平穩的呼吸,但被這一套垃圾話打下來,那是個頭昏腦漲,就跟帶了十八層n95一般呼吸順暢。
想反擊,氣的手發抖。想反駁,完全插不上嘴。
最後還是梗着脖子罵一句:“你給我閉嘴,就你這滿嘴髒話,還著名主持人啊。”
趙守時嘴碎的很,腦子都不用過,反駁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首先,我要嚴重的聲明一下,髒話是文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次,哥們說話文明的很。你要是不服氣,你給我找出來。否則我將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紀竹言被趙守時忽悠的一愣。後者瞅準時機的疾衝向前。一記青哥看家本領三皇炮捶拳直襲紀竹言的肩胛而去。
紀竹言的防備有些倉促,但還是以臂爲盾招架住了,拼着對攻了兩記側踢、膝撞。可被趙守時遠勝他的體重以及怪力打的他下盤不穩。
只踉蹌一步,便知道要壞,果然一記掃堂腿襲來。
嘭的一聲,紀竹言直接摔到在地。
可趙守時的動作還在變化,建功的掃堂腿還未用老,便雙手撐地,緊跟而來的便是一記迴旋踢。
紀竹言的實戰經驗豐富,見識不好在地上一滾便站起來,側着身子,左臂發力,眼睛死死的盯着趙守時的下巴,拼着要受這一擊,也要一給空門大開的趙守時一個教訓。
嘭的一聲,紀竹言被出奇跡的大力一擊給踢飛出去。心窩中了狠狠一拳的趙守時向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
就這還忍不住的咳嗽。
有點意外。身爲裁判的章聞距離太近,被殃及了池魚。主要是他躲的急。一腦門撞在鋼絲網上。
反正大家都看傻了,包括趙守時。
不明所以也不想沾惹是非的趙守時後退兩步,一臉無辜的開口:“這事跟我沒關係啊。醫生呢,來個醫生。”
“我沒事。只是有點蹭傷。”捂着臉的章聞站起身來,數道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光這麼看,確實挺慘的。
五分鐘後,看着某人臉頰上的通紅一片,趙守時心都涼了。
確實不重,擱誰身上都如此,連去醫院的必要都沒有。貼個創可貼就OK的事情。
要是創可貼貼不住,輕薄款的蘇菲絕對夠用。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在某一程度上算破相。尤其是臨近開機的情況下,這無疑是搞事情。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第一,給後期加個雞腿,每幀照片的全都PS一下。第二,摳圖。第三,換人。
心中衡量章勳能夠接受哪一種的趙守時看向雷鴻:“你給章導打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給他說明一下。”
雷鴻看了看時間:“說了。估計再有十分鐘,他就差不多該回來了。對了。導演讓你別走,他找你有事商議。”
有了雷鴻的提醒,趙守時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請劉葉生幫着處理現場事務後,轉身看向裴幼清,大聲道:“寶貝,哥哥得逃命去了。幸虧我在三亞的半島酒店預定號房間了,我馬上就過去。你明天要是有空,直接來找我,我帶你出去玩。”
比劃着打電話手勢的趙守時小聲嗶嗶一句:‘我在後門等你。快點昂,我怕章勳弄死我。”
然後跑去換衣服,直接以最快速度離開酒店。
······
做好了流浪準備的趙守時剛到路邊沒多久。就有一輛出租車駛來,趙守時連忙招手。
“趙守時,你走一個給我看看。”
章勳的聲音傳入耳中。
趙守時往後一看,一輛在找停車位的金盃麪包上。副駕駛上的章勳探着頭大喊着。
“你小子挺有主意啊。闖了禍就跑,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尼姑嗎。”
趙守時嘿嘿一笑,心道:都說道高一次魔高一丈。哥們好事不做,那肯定是魔門高人。早就跟尼姑約好了後門相會。
也不解釋,直接把車門拉開,直接坐進了後排座,“師傅,後門。。。我艹。你怎麼在這。”
上了車的趙守時嚇了一跳,是真的一跳。頭都磕疼了。他完全沒想到範可人竟然在車上。
昨天晚上這貨帶着點水果就去了安希家,好一頓吃喝,之後還說第二天要跟着來海#口。
跟女的你就沒辦法講道理。於是趙守時言語上答應下來。
十點的飛機被趙守時說成了十點出發。於是乎,早上八點,趙守時向機場出發,而範可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她沒來。
果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都是孽緣啊。
趙守時手的都放在車門開關上了。只要輕輕一掰,他就可以下車。
但想起【前有狼右後虎】,相比起來還是母老虎可愛一點,就沒下車。
“你還有臉說!”本來就生悶氣的範可人眼看某人落到自己手裡,激動的也蹦了起來。幸虧個子小,纔沒碰到頭。
往前一撲,雙手掐着趙守時的脖子:“等死吧你。”
被撲倒的趙守時後腦磕在車門上,艱難的開口:“死可以。但師傅,你先把車開到後門去,行麼。接着我朋友,去三亞。”
“嗬。大單啊。瞧好吧。”
咔噠一掛擋,發動機發出類似於跑車的轟鳴聲。卻慢悠悠的往前駛去。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
躺累的趙守時提議道:“姐妹,咱還是休息一會吧,你看,汗都滴我臉上來了。當然,我這不是嘲笑你力氣小啊,主要是夾着腿真挺累的。”
“你活該,我又沒讓你夾着腿。”
趙守時微眯眼睛,露出一種危險的光,“你確定。”
“哼。”
“那你可別後悔。”說着,趙守時就不再維持之前的姿勢,兩條腿就向兩側歪去。
突然被咯了一下的範可人埋怨道:“哎呦,什麼東西這麼。。。”
範可人大眼睛眨呀眨,本來粉紅的臉色霎時塗了一層殷紅。
尷尬的她快要哭出來了,“你快收起來啊。”
“我又不是孫孫悟空,收不了這神通。也不會縮陽功。”
“我不管,讓你收你就收。要不等幼清來了,我告你耍流#氓。”
“我?...你告訴我這玩意怎麼收。掰下來揣兜裡啊。”
知道這時候不好太毒舌,趙守時柔聲道:“姐妹,你現在壓着我呢。只要你起來,不就成了。”
“我腿早麻了。使不上勁。”
“女人就是麻煩。”趙守時嘟囔着,雙手掐着範可人的肩胛就要把她推起來。
手太大,又是C。
一不小心就兩道熱流涌出。
“咦,好惡心。”
嘴裡鄙夷着的範可人腿也不麻了,蹭的就起來了。
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對C打的潰不成軍,仰着臉的趙守時連聲道:“紙紙紙,給我紙。這兩天有點上火。”
“我覺得你是虛的。也對,守着幼清這丫頭,你腰沒折斷都算有節制。”
趙守時想哭,要是真過上了那種沒羞沒臊的日子,也不至於有現在的糗事啊。
這事還不好說,要是被人傳出去,都同居的情侶,還沒走到那一步,肯定被當成陽哥對待。
只能直接打斷範可人的想法,“少廢話。趕緊的吧,我要死死了,你就是謀殺。”
嘁了一聲的範可人翻了翻包,掏出一物,直接扔給趙守時:“這玩意絕對好使。特吸水。”
也不管其他,接過來的趙守時剛要往鼻子上擦,就察覺這玩意形狀怎麼有點眼熟。
啥玩意帶側翼啊。
飛機嗎?
拿起來一端詳,差點氣死,直接扔回去,“尼瑪,我?這不是親戚,用不上蘇菲。超柔輕薄也不行。”
“這東西吸水特別厲害。”
“可不是,這一個就能送我去見上帝。”
想了想,趙守時補充道:“一會幼清來了,你啥都不準說,要不然我真滅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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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曲大賞】是樂壇的狂歡,但樂壇的影響力與傳播力度遠不如電影、電視。
受到關注度自然不如電影節來的有分量。
但業內還是非常關注的,尤其是每年都會排排坐分果果的年度十大金曲還算有吸引力。
是以,每年都有不少有地位的樂壇前輩、新人前來打榜,王青是肯定要來的。還有汪花火也在。
第一次參加頒獎禮的趙守時在汪花火的言傳身教下,才明白啥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頒獎禮啊。
平常心就完事了。
找到自己的位置落坐,得獎就上去說兩句,不得就等到晚上,節目組會管飯。
下午五點,頒獎禮紅毯環節開始。
在吃瓜羣衆的叫好聲,在攝影機的咔嚓咔嚓聲中,趙守時與裴幼清漫步進入【金曲大賞】的舉辦地。
這是距離半島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劇場。
進了劇場自然有人指引着他們來到自己的座位上。
位置還不錯,中間靠前。
當然,主要是會場內的座位不是很多,這代表今天來參加的人員也不會太多。
入了座的趙守時環顧一週,一個熟人都沒有。那可正好,低頭聊天不用怕尷尬,反正誰也不認識咱。
很快,頒獎禮開始。老規矩,當地領導上臺發言,幸運的是總算沒帶老太太的裹腳布。
有關領導之後就是組委會,然後就開始頒獎環節。
第一次參加頒獎禮的趙守時完全就是個菜鳥。一開始還生怕錯過自己的獎項,幾乎是豎着耳朵在聽。
但很快就煩了。
啥雞毛頒獎禮啊,都宣了五六個了。還沒到【最佳編曲】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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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內鬼,開始交易。《華娛當個俗人》——我不想活的那麼累,只想當一個平凡的俗人。)
(華娛文,女主楊什麼冪。日常生活向。單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