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總現在的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還是說到現在還是這麼自卑，需要這些東西來體現你的身份？”張然笑呵呵的說道，但話語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邊上的秘書聞言當即就呵斥道：“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信不信我告你.....”
張然盯着秘書，沒等他話說完，就說道：“你從哪找來的這個奇葩？”
卓凡的面色也不好看，張然這一見面就這麼不給面子。
“閉嘴。”卓凡低聲呵斥了一句秘書，隨即看向張然道：“張然，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這麼多年沒見，沒必要一見面就這麼損我吧？
確實，剛纔小蘇這邊有些不對，我替她給你道歉。”
張然看他這副模樣，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算了，懶得和你計較了。”
隨即張然也不再說話了，卓凡這個傢伙還是這麼會做表面功夫。
不過等到張然電梯到了，卓凡卻是主動叫住了張然。
“張然，有時間嗎？我們聊一聊？”卓凡面帶笑容的說道，似乎剛纔張然的那番嘲諷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張然愣了愣，指了指自己道：“你要和你聊？”
“當然，而且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老朋友見面也該喝一杯吧。”卓凡聳了聳肩道。
張然原本不太想搭理這個傢伙，不過他也有些好奇，卓凡到底要和他聊些什麼。
“行吧，我倒是想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來，走，去那邊做做。”張然指了指酒店的待客廳。
隨即張然和卓凡就走了過去，卓凡的秘書沒什麼眼力勁的還要跟着，但卻被卓凡喝止住了。
張然看到這個秘書臉上委屈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卓總，你還真的會享福啊。”
“呵呵。”卓凡笑了笑沒搭腔。
坐下之後，張然說道：“說吧，想要和我聊什麼？”
卓凡沒有急着說話，先是讓人準備了一瓶酒，給兩人都倒滿了。
他這次來津門就是爲了視察門店，但卻沒想到遇到了張然。
“我聽說你在俄國那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卓凡笑呵呵的開口道。
張然聞言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有事說事？怎麼？你還真的是要找我敘舊的？”
卓凡沒想到張然這麼直接，眼神變幻了一下，臉色卻依舊面帶笑容，不過嘴上也直接進入了正題，“張然，我還準備過幾天你從俄國回來找你的，不過現在既然遇到了，那麼我也就不麻煩了。”
“你找我？做什麼？”張然是真的有些好奇了，按理來說這些人躲着自己還來不及，怎麼會想要主動找自己？
他可不相信卓凡這些人會突然良心發現了。
卓凡喝了一口酒緩緩的說道：“接下來你要對付的就是黃林了吧？”
雖然看似詢問，但卓凡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這已經是明擺着的事情了，張然現在所有的動作都是針對華美的，尤其是黃林這邊還主動宣戰了，不對付他對付誰？
張然不置可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呵呵，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隱瞞，有意思嗎？”卓凡說道。
張然轉動着酒杯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接下來的目標是黃林？難道不能是你？”
卓凡笑呵呵的道：“不是我自誇，別的方面我不好多說什麼，超市這個行業，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別說華夏市場現在已經基本上穩定了，就是不穩定，你也沒機會的，就怕你站着進來，躺着出去。”
“你說這話就不怕閃了舌頭？”張然嗤笑道。
“你還是這麼盲目的自信，算了，懶得和你多說這些，你也別否認了，沒意義的。”卓凡搖頭說道，似乎對於張然這樣很失望的模樣。
張然看到他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真的差一點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
“就算是我下一個目標是黃林，那又怎麼樣？”張然說道。
卓凡笑道：“現在終於承認了？”
張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卓凡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心頭一跳，不過很快的就恢復過來。
“我可以選擇不幫助黃林，甚至轉過頭來幫你。”卓凡說道。
“幫我？”張然是真的愣住了，這傢伙到底怎麼了？
卓凡自信的道：“是的，別的不說，我們風潮超市的現金流可是無比的充足，接下來你和黃林的這一戰肯定是需要耗費巨量的資金去爭奪的。
你的資金夠用嗎？黃林這邊如果真的落入了下風，你想象要是我們風潮這邊選擇全力支持他，你認爲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感覺自己還能夠贏嗎？”
張然算是聽出卓凡的意思了，忍不住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夠左右這場戰局的走向？呵呵。”
最後張然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卓凡剛纔還說他盲目的自信，現在張然是感覺這個傢伙是不是這些年過於順風順水，腦袋壞掉了。
卓凡卻不是這麼想的，“當然，你應該知道，你拿我這邊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要不然你也不會選擇拿黃林開刀。
而我這邊一旦選擇全力支持黃林，那麼你接下來想要贏要付出的代價可就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了。
甚至有了我的幫助，你輸得一面更大。”
“但我要是選擇幫你，黃林這邊資金肯定沒有那麼充足了，到時候你這邊有我的支持，贏面將會暴漲，怎麼選擇，我相信你能夠想明白的。”卓凡此時真的有一種迷之自信。
張然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問什麼要幫我？你能夠獲得什麼好處？”
卓凡還以爲張然心動了，眼神中有着一絲得意，同時心中有一股暗爽。
不過他的面上還是帶着笑容道：“沒什麼，我們不是老朋友嗎，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相互幫忙？”張然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了。
卓凡說道：“對，只要你簽了這份協議，那麼我就會選擇全力支持你。”
說着卓凡起身，從秘書那邊拿過了一份協議，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也就是說卓凡根本就沒和黃林他們一條心過。
張然看了看合同，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份合同沒什麼其他的內容，主要的意思就是風潮超市和張然一點關係都沒有，之前的股份問題也在其中，不過被一筆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