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鬱興國看着氣氛不對的飯桌,皺了皺眉頭,不過他們家本着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鬱興國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多問什麼。
等吃完飯之後,鬱興國問道:“你們這都是這麼了?一個個喪氣的模樣?”
鬱明志立即說道:“爸,我被公司開除了,他們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就是直接開除了我。”
想起這個鬱明志就有些氣憤,但他之前和自己大哥說了一下,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怎麼會開除你?是不是你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了?還是你仗着你大哥的身份做什麼壞事了?”鬱興國瞪眼道。
聽到鬱興國的話,鬱明志沒有絲毫意外,從小到大,鬱興國對於鬱明才的關心和培養是最爲上心的,他鬱明志排第二,至於兩個女孩,則是沒有多少關心。
尤其是當鬱明才走的越來越高的時候,鬱興國每次都嚴厲禁止鬱明志利用鬱明才的身份做事,生怕他一不小心連累到鬱明才。
這就是他們鬱家,他鬱明志也很清楚,所以此刻也沒有生氣,他已經早就習慣了,而且比起他的兩個妹妹,他已經算是好的了。
“爸,我真的沒有,不信你問大哥。”鬱明志鬱悶的說道。
這個時候鬱明纔開口了,“我知道爲什麼。”
“到底是什麼原因啊?大哥,你好歹也是領導,不能讓明志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開除了啊,最起碼也要給個理由。”鬱明志還沒有說話,他老婆就蹦出了一連串的話。
鬱明才淡淡的開口道:“你們知不知道耀天藥業的新老闆是誰?”
“好像叫什麼張什麼的。”鬱明志想了一下道。
“這和新老闆有什麼關係?”
鬱興國也看了過來,他倒是想要看看,鬱明志爲什麼會被開除。
雖然他一直看不上自己的二兒子,但真的受到了欺負,他鬱興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鬱明才說道:“他叫張然。”
“張然?我不記得我認識這個人啊?我連這個名字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會得罪他,大哥,是不是他搞錯了?”鬱明志從剛纔大哥的語氣中也聽出來了,開除他是新老闆的意思,所以纔會這麼問。
其他人也都開始思索,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一個個的都紛紛搖頭,隨即看向了鬱明才。
鬱明纔開口道:“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清婉的男人。”
這話一出,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在場的人都知道鬱清婉的事情。
而此時正在收拾餐桌的王秀英聞言更是將手中的餐盤掉在了地上,巨大的聲音一下子將衆人驚醒了。
鬱興國皺了皺眉頭,這要是放在平時,他肯定是要說一下自己老伴兒的,但現在他沒了這個心情。
“你說的是真的?他怎麼突然冒出來了?”鬱興國問道。
鬱明志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下,其實聽到張然那個小故事之後,其他的就很容易猜到。
當知道張然是因爲乘坐了命運女神號纔會突然消失的時候,那邊的王秀英突然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鬱興國此刻心情很煩躁,不耐煩的吼道。
要是放在以前,王秀英只會默默的收拾碗筷,她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面,都是以自己的男人爲中心。
即便是當年鬱清婉被驅逐離開這個家,即便是她當時很不願意,但她也沒有開口說話。
但是在這一刻,王秀英突然爆發了,“我可憐的女兒啊,鬱興國,這一切都是你造的孽啊,現在好了,人家來討債來了。”
王秀英突然抱頭痛哭起來,同時口中不斷的大罵鬱興國。
鬱興國看到王秀英這樣,眉頭越皺越深,但最好還是強自忍耐住了心中的不耐煩。
“這個張然就是因爲清婉的事情纔開除明志的?”鬱興國沒再理會撒潑的王秀英,而是看向鬱明才道。
鬱明才的老婆連忙前去安慰王秀英,此刻也只有她做出了這樣的動作,其餘的不管是鬱明才還是鬱明志都沒有站起身。
鬱明才點頭道:“是的,而且不僅如此,他還因爲拒絕了我們長市的招攬,執意要將耀天藥業搬走。”
鬱明才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或許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怨憤吧。
不過這個怨憤不是因爲當年鬱興國做的錯事,而是因爲這個錯事引來的後果。
這件事情對張然肯定沒好處的,這點鬱明纔可以肯定,畢竟這不僅是打了他鬱明才的臉,更是讓長市政府臉上不好看。
要是張然客客氣氣的,或者由益市那邊的領導前來溝通,那麼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現在張然態度這麼強硬,而且理由在鬱明才這些人看來有些可笑,所以到時候張然不會輕鬆的。
不過他鬱明才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畢竟是因爲他纔會導致這樣的,而且張然更是放出了那樣的話。
雖然不至於讓鬱明才受到什麼處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畢竟還是有一些影響的。
這纔是鬱明才心中真正有些怨憤的原因。
“哼,這個傢伙也只能這樣了,一點大局觀都沒有,這輩子能夠有什麼出息?”鬱興國下意識的教訓道。
不過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就反應了過來,大出息?
一個耀天藥業還不夠?
下一刻,鬱興國直接起身回房了,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
鬱明志此時也不在說話了,只是默默的離開了父母的家,這個時候他也徹底的明白了過來,更明白鬱清語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而且篤定張然會贏!
但鬱清語卻從來沒和家裡面說過,這也表明了鬱清語的態度。
..........
鬱家的事情張然絲毫不知道,不過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他此刻只想喝酒,喝醉,然後回到牀上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一刻張然突然感覺有些累了。
何勇一直坐在張然的身邊,不過他沒有喝酒,這是他的習慣,同時何勇也沒有放鬆警惕。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引起了何勇的注意,這人似乎在偷偷的打量着這邊,而且穿着寬鬆的衛衣,帶着遮蓋臉龐的帽子,看不清楚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