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語無奈的看着了他一眼,不疼。這還不疼騙鬼呢!她急忙轉身往自己的房子走去,心有些不平靜。
楚靳宣,你是爲了什麼呢?如果想要報復你早已經成功了。但爲何又要來招惹我呢?你還想得到什麼呢?我有什麼東西是你還沒有的呢?
拿着醫藥箱,付清語的眼神變得悲傷起來。她沒有辦法,她拒絕不了楚靳宣。這個男人對於她而言便是一味毒藥,明知萬劫不復但卻甘之若飴。
所以她多年來能做的只是逃避,只願看不見他那樣才能忍住不去想他。她一直以爲自己可以這樣慢慢的在時光裡遺忘那個男子,本來她也真的以爲自己已經忘了他了。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時她便知道自己是忘不了的,只是深藏了罷了。
“你拿個醫藥箱需要這麼久嗎?”楚靳宣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她終是還要去面對的。
一言不發的拿起楚靳宣的手,用棉籤粘着酒精清洗着那些血污。
“嘶。”一聲壓抑着的抽氣聲在耳邊響起。
付清語心想:不是不疼嗎?疼死你算了。手上的力道卻在不自覺的時候輕了很多。
楚靳宣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付清語,認真注視着他的……手的付清語,神情專注,幾縷髮絲調皮的散落在了付清語白皙的脖頸上。此時的她無疑是美麗的,如同一朵靜靜綻放的玉蘭花,不張揚卻足以奪取人的眼神。
收拾好一切後,付清語因爲再次被楚靳宣威逼利誘無法只能進到房間裡收拾東西。
楚靳宣就依靠在門口看着付清語收拾,那眼神和警察看犯人一樣。目光炯炯丫。
付清語就在這樣的眼光下,感覺如芒刺在背。手腳僵硬的收拾完東西,再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走到張欣的身旁低聲說:“這裡住不下去了,那個男人要是再回來你肯定又要受罪。明天就把房退了再找一間吧。”
張欣已經穩定了情緒,她綻放出一抹微笑感激的說:“你和我合租這麼久卻一直也沒說幾句話,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以後開心點,我感覺每次見你你好像都有很多心事一樣。”之後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在付清語的耳邊說:“你男朋友不錯了,這麼好的男人這世上也沒幾個了。嗯,有什麼矛盾誤會說出來就好,別一直鬧彆扭了。”
知道她是好意,所以付清語也沒解釋什麼便說:“嗯。”
楚靳宣見付清語磨磨唧唧的,直接上前又一次的拽着她就走。
走時還聽見張欣在後面給他說:“帥哥,女人是要哄的。你別一直那麼兇,你這樣是沒用的啊~”
“……”付清語心裡默默吐槽,她怎麼就一直沒發現張欣是一個這麼八卦且熱心的人啊。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楚靳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女人果然是要哄的嗎?
一路走來,付清語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面無表情的坐上車,面無表情的繫上安全帶,在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
楚靳宣看着她的反應感覺有些好笑:“你要吃飯嗎?”
付清語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那抹笑意,沒好氣的說:“不餓”
“咕咕咕。”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付清語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感覺十分的尷尬,這肚子還真是不爭氣。
楚靳宣嘴角的弧度擴大,眼神裡的光彩預示着他現在心情極好。車頭一轉便向着吃飯的地方奔去。
付清語默。
坐在車裡接過楚靳宣遞來的kfc,楚靳宣有些歉意的說:“這個時間段大多數店都關門了,你先將就的吃下這個。”
“哦。”付清語隨意的翻了翻,拿起了漢堡咬了一口。突然她看清全家桶裡有着一個藍色的小掛件。出於好奇拿了出來發現是一隻小的藍精靈掛件。
眼眶有些澀,她一直都很喜歡藍精靈。原來每次都吵着楚靳宣給她買各種各樣的藍精靈,家裡還有個兩米高的藍精靈布偶,每次楚靳宣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抱着那個布偶入睡的。
此時再次看到這東西,所有的思緒都亂了。
在咬了一口漢堡發現裡面沒有青菜。她一直都不喜歡吃青菜,以前縱使任性的把青菜挑揀出來扔給楚靳宣……
楚靳宣你到底要幹什麼?她的喜好他都還記得!可是現在做這些有什麼用呢?又是因爲習慣吧,該死的習慣。
他整日對着一個自己那麼討厭的人如此上心,肯定很煩吧。真是難爲他了,一忍便是那麼多年。
用餘光偷瞄了一眼楚靳宣,見他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變化。付清語心裡暗暗的告訴自己:付清語別做美夢了,你都看見了!他對你好只是因爲習慣而已,所以你不要再包着任何幻想了!你們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到了楚靳宣的別墅前,付清語的眼睛瞪得老圓。她一臉差異的看着楚靳宣,指着那別墅說:“你住這裡?”
楚靳宣無辜的說:“我不住這裡住那裡?”
付清語:“楚靳宣,你混蛋。”
眼前的這棟別墅在白天她剛剛見過,是的,沒錯!楚靳宣所住的別墅正是她們家之前的別墅。本來有些動搖的心,這一刻又再一次被冷水浸透變得疼痛起來。
楚靳宣從沒有放棄過報復他們,他對自己好怕只是爲了再一次傷害自己。
付清語,你怎麼那麼傻?跌倒一次還不夠還需要再來第二次嗎?
楚靳宣沒想到付清語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看她又要走。他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看着付清語說:“是,我混蛋。今天這個混蛋就真的給你混一次看看。”
說完打橫抱起付清語便向着別墅走去。
付清語想要下去,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她狠狠的一口咬在了楚靳宣的胳膊上,可這人卻好似感受不到疼一樣繼續的走着。
她是清楚楚靳宣是什麼樣的人的,他有了這樣的臉色便說明他現在是急怒的。而作爲他怒火的源頭的自己如果就這樣被他弄進去肯定會死的很淒涼。
無法,她只得大聲的喊:“程貽澤!程貽澤!唔……”
才喊了兩聲,嘴巴便被楚靳宣堵住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楚靳宣,那人卻根本不看他。腳步沒有任何的停滯。
程貽澤此時正在房中沐浴,嘩嘩的水聲氤氳了他的面孔。他想着白日裡所見到的付清語,一直在糾結自己到底怎樣才能讓她過來當自己的經紀人呢。如果當了經紀人那麼自己不但在家裡可以見到付清語了,工作的時候也能見到了。
十年未見,再見時不只是付清語驚訝。其實他能一眼認出付清語還是要靠自己這些人安排在國內的人不時的寄一些付清語的照片這才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見到真人時,只覺得人比照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