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程貽澤擔心,她一直努力的遮蓋着自己的情緒。雖然程貽澤可以給她她想要的,可是她覺得應該靠自己拿到自己的東西。性子裡的要強告訴她不願意給程貽澤帶來任何的麻煩,縱使這人也許是她現在在這個世上唯一真心關心她的人。
程貽澤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手上拿着遙控器隨意的換了電視臺卻發現沒一個可以讓他靜下心來去看的,便關了電視。
按照他對付清語的瞭解,這丫頭向來表面柔弱內心剛硬怕是不願接受自己的幫助,他得想個辦法讓她接受……
另一邊楚靳宣坐在辦公室裡,卻發現平日裡最常接觸的文件現在卻一個字都看不下去。腦海中一直迴應着的是付清語那脆弱的背影。他怎麼了?他到底怎麼了?
明明已經報了仇了,但是爲何沒有感到絲毫的開心。不過是一個被他捨棄的女人爲何在此時此刻卻能佔據掉他所有的思維。
珉風從外面敲門見沒有人迴應便推門進來了,在看到楚靳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些陌生,這還是自己那個果敢冷漠的總裁嗎?那滿目的柔情與悲傷都好似要溢出來一樣。
楚靳宣聽到聲響,一瞬間神情便恢復了正常,他擡頭看着珉風希望他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珉風緊張吞了吞口水,果然這纔是他們的總裁本貌:“你所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付清語自兩年前父親鋃鐺入獄後,她母親便卷着家中所有的財產去了美國留下她一個人自生自滅。這些年她一邊要給父親補貼一邊還要養活自己過得不容易。做過洗碗工,服務員,導購員等……”
順着珉風的話,楚靳宣的眼前浮現出她單薄而又堅強的背影在四處忙忙碌碌的,心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疼了起來。
他卻告訴自己,只是因爲付清語是他的私人物品,所以在看到被人欺負心裡自然有些不好受而已。原本對於付家的怨恨早已在付瑞林入獄時便淡了很多,而今對於付清語早已不在有恨意了。
手中無意識的轉動着水筆,楚靳宣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深邃。
付清語在衛生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便出去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大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感覺就好像一個貪玩的娃娃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樣。
шшш• t tkan• ¢o 程貽澤一邊壞心的勾着一抹笑容,嘴裡說的卻是:“嗯,這件衣服太適合你了。真好看,真不錯!”
付清語無奈的看着程貽澤,他這幅模樣無論說什麼話都沒有說服力的好嗎?而且難不成他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哄,說好看就好看了?
“你現在住在那裡呢?要不搬來和我住吧。”程貽澤裝作隨意的提到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很好的。”付清語意料之內的拒絕了。
程貽澤笑着說:“你就當你過來幫我唄,我給你開工錢好了。你想啊我不會做飯,難不成你想看着我就這樣活活的被餓死?”
付清語皺了皺眉,有些猶豫。若讓她就這樣平白的接受程貽澤的好意她肯定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是付出了同等的勞動的話,就是可以考慮的。
“而且你看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忍心讓我剋死在自己的家鄉嗎?”程貽澤見付清語有動搖,急忙在加了把勁的勸說。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那好吧,就當你應聘我做保姆好了。”
“嗯。”程貽澤心裡歡悅的想要跳起來,首戰成功了不是嗎。
夜色慢慢來臨,付清語的衣服也乾的差不多了。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把程媽媽的衣服洗了之後便向着程貽澤告辭了。
“外面都已經黑了,不如今晚你就住在這裡吧。客房那麼多還不夠你住?”程貽澤內心深處實在是不想讓付清語走
“我總是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的吧,好啦,明天上班時間我準時到就好了。”付清語拍了拍程貽澤的腦袋
程貽澤不滿的摸了摸被拍的有些疼的腦袋:“反正你以後都要住在這裡的,缺什麼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何必在回去呢。”
付清語正了正臉色,嚴肅的說:“程貽澤如果你不讓我回去的話,我就取消剛剛答應你的事情。”
“好吧,好吧,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不過讓我送你總是可以的吧?”程貽澤見付清語這樣,知道在說下去她也不會同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
車劃過城市的紙醉金迷來到了一處安靜的小巷處,付清語說:“我到了,你就送到這裡吧。”
程貽澤看着那黑乎乎的小巷,有些不放心的問:“你就住在這裡嗎?這怎麼行太危險了。要不我送你進去?”
付清語急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以免讓程貽澤看到什麼尷尬的場景,付清語的態度很堅決。
程貽澤看付清語是真的不想讓他上去,便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小心點。”
“沒事的,我都住了兩年了早就習慣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付清語的神情淡淡的,好似沒有什麼所謂,卻看的程貽澤的眼裡帶着一絲心疼。
這個瘦弱的女子她到底經了什麼?以至於如今活到了這般境界?
付清語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因爲她怕怕自己一回頭便看到程貽澤那關心的眼神從而卸下這些年努力僞裝出來的堅強,怕自己控制不住淚流滿面……
這些苦這些痛在剛剛來的時候她也是極爲難以接受的,可是隻要慢慢的就好了,慢慢的就習慣了。
路燈是昏黃的,讓人有些看不清路面。四周靜寂着,稍有些聲響便讓人感覺到內心驚悸。
雖然走了很多次,但付清語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總是有些害怕。晚風拂來有些冷她攏了攏自己的衣領,疾步向前走去。
突然從有一個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身子被人一把擁住緊緊地好像是要把她捏碎。逆着光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聞着着熟悉的味道,付清語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楚靳宣,放手。”她的聲音清冷中帶着厭惡。
楚靳宣在聽到付清語對自己的語氣時,手上的勁加大了幾分。從什麼時候起,當初那個柔順的姑娘變成了今天這個渾身是刺的模樣了?可他卻忘記了,付清語今日的一切不全都是拜他所賜嗎?
“唔,疼。”付清語被勒的有些透不過氣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已經這般田地了,爲何這個惡魔還是不肯放過她。
楚靳宣冷笑:“你還知道疼?我還以爲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疼呢!”他把頭抵在付清語的發間,聞着她身上的清香。該死的,兩年沒有碰這個女人,此刻她柔軟的身子變得該死的迷人。
“楚靳宣你到底想幹什麼?”付清語咬着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