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付思思找寧染,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柳承嗣還有這一處隱蔽的別墅,或許該說是他們的愛巢吧。
別墅黑色的鐵門外守着七八名保鏢,別墅裡面還有四五名保鏢在巡邏。柳承嗣多在乎付思思,纔會如此謹慎小心。想着不再牽掛,可是眼睜睜看着他這麼保護另一個女人,寧染的心還是有些酸澀。
毫無疑問,寧染被攔在了大門外。
“抱歉,寧小姐,大少爺有交代,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雙方正在僵持,就見付思思穿着一條白裙走出來,輕聲軟語地說:“如果我讓她進來呢?也不行麼?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付小姐說了,當然就可以了。”保鏢對待付思思完全是不同的態度。
寧染暗暗看着,總覺得這是付思思在向她示威呢。
付思思親熱的拉住寧染的手,一邊走一邊輕鬆地笑說:“染染,你擔心壞了吧,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昨天還說她永遠都不能原諒她,今天就親親熱熱的抓她的手,就像沒事人一樣,這不是付思思一貫的性格。或許,她從來都不瞭解她這個多年的好朋友吧。
進門後,付思思就自動甩開了寧染的手,徑自走到客廳坐下來。
“文文是你指使的吧?”寧染看着付思思略顯蒼白的臉,單刀直入的問。
付思思眉毛微微一挑,低聲說:“知道了?本來也沒打算瞞你多久,畢竟你也不笨。還是這麼說開的好,天天對你笑,跟你說假話,簡直太折磨人了!”
“原來你對我笑,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寧染原本想,付思思哪怕是作假想要她和柳承嗣再無可能,可她們的友誼不會是假的。可是付思思卻親口這麼說給她聽,她的心也是真的痛了一下。
“沒錯啊,我是假的,我會認。我不像你,假惺惺的做我的好朋友,卻整天惦記我的男人!”付思思銳利地盯着寧染,那表情真恨不得要把她撕了。
“付思思!你說話要憑良心,我是喜歡柳承嗣,可那是從前,在你之前!你別忘了,你是通過我,才接觸到他的。而且自從你們在一起以後,我連單獨和他說話都沒有過。”
“那又怎樣,承嗣他愛的是我!”
“對,他愛的是你,那你愛的是他嗎?那孩子是他的,還是那個大鬍子的?”
付思思聽到寧染的問題,竟然輕聲笑了,“是誰的又怎樣呢?死無對證,你可以去跟承嗣說,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你看他信你,還是信我啊!”
寧染默然了,付思思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的戳中她的心。柳承嗣戴綠帽子也好,喜當爹也罷,被付思思擺佈,他樂意,他心甘情願,輪到她寧染操什麼心。她要是跑去告訴他真相,他也只會掐住她脖子,罵她賤,厭惡她冤枉了純潔的付思思。
寧染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說:“算了,付思思,你沒事就好。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爲止吧,祝你們恩愛百年。”
不想付思思聽了這句話,忽然就從沙發上滑下來,跪在了地板上,嚶嚶的哭起來。
“染染,你說下次我就沒這麼幸運了,是什麼意思?你是想讓柳董事長的人,直接殺了我嗎?承嗣的孩子都已經沒了,你還非要讓我走嗎?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你爭,我不要名分,我只要能就這麼跟着承嗣就好。你永遠都是柳家少奶奶,我只求你,讓我看着承嗣,默默的愛承嗣!”
她在說什麼?還沒等寧染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抓住手臂扭過身子,接着柳承嗣的巴掌狠狠扇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