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終於忍不住要親口告訴寧染,他也喜歡她,也愛她。於是,他要給隨父親出差的寧染一個驚喜。他特別定製了一枚刻着“凡”字的鑽戒,凡凡是寧染的小名。寧染曾說,她這個小名,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這個凡字便是他們最親密的愛稱,他繞着半個地球,飛到了瑞士。
到寧染酒店時是凌晨,親眼看見父親從寧染房間裡出來,柳承嗣幾乎是出於本能地躲了起來。
“凡凡!”父親叫着寧染所謂的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小名,還寵愛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會所的名字,就叫凡會所吧,以後有人的時候,你叫我柳董,沒人的時候就叫我柳爸爸!”
白天干女兒,晚上乾女兒,兩個人趁着出差之機,整夜廝混在一起,真噁心!
柳承嗣永遠忘不了寧染和他父親臉上的笑容,還有他父親放在寧染頭髮上的那雙噁心的手!
沒有人知道柳承嗣看過這一幕,他只是從此對寧染變的更疏遠更冰冷了。
“告訴我,思思到底在哪裡!”柳承嗣冷冰冰的問父親。
柳澤剛看着自己的兒子,表情波瀾不驚,“我說過了,你在這上面簽字,你和染染的婚結成了,我就放了思思。”
他一直在極力隱忍,不想當面質疑他的父親,可是這一刻,柳承嗣再也剋制不住。他上前一步,怒視着柳澤剛,嘲諷地吼道:“你這是想玩膩了,就塞給我嗎?還是你想學唐明皇,將來以睡自己兒媳婦爲樂!”
“啪!”的一聲,柳澤剛擡手就扇了柳承嗣一巴掌,他一貫波瀾不驚的臉一時間驚濤駭浪。他的手不住的顫抖,聲音也開始顫抖,“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你在說什麼!”
“惱羞成怒了?呵……我說的沒錯吧,除了那個***,誰能讓您老人家動這麼大的肝火。要知道,您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我。”
“就因爲沒打過你,才讓你這麼混!那個付思思,是個什麼東西,她連給染染提鞋都不配!你真是瞎了眼!”
染染,染染,叫得的親熱。
柳承嗣揚了揚脖子,不卑不亢的平視着他的父親,嘲諷一笑,“您這話,恐怕是說反了吧。寧染除了跟您,還跟承源不清不楚,難道您不知道?”
柳承源,是柳承嗣叔叔的兒子,因爲叔叔過世的早,自小就在他家養大。他對寧染的愛意簡直是連瞎子都能看出來,要說他父親不知道,只能說明那個女人謊言說的太高超了。
可不是麼,先是他爸爸,又是他,再是他弟弟,柳家的男人都讓她玩兒了個遍,真夠厲害的!可惜,他柳承嗣再也看不上她,他會永遠厭惡她。
想讓他娶她,等下輩子吧!
“她要願意嫁給承源,倒好了。你以爲我想便宜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甩下這句話,柳澤剛也懶得多說了。他轉身按下旁邊座機的快捷鍵,吩咐道:“今晚十一點,如果柳承嗣沒去,就把那個女人扔海里。”
海城是個海濱城市,三面環海,他就算現在帶着足夠的人手去找付思思,找到了,也極有可能是一具屍體。
柳承嗣忽然邪惡的一笑,說道:“好!我答應娶她,不過……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