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早上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小片紅印,她只以爲是她喝多了以後,蚊子咬的。難道真是柳承源吻的?她喝到有人吻她都感覺不到的程度了?
在寧染下意識的摸向脖子上的紅印時,柳承嗣也正看向那片印記。
該死的女人!就這麼不守婦道嗎?
難怪他一晚上都找不到她,原來她去和柳承源訴衷腸去了,還不只是訴說而已,還要在屬於他們兩人的婚禮上留下這麼有意思的痕跡!
柳承嗣的拳頭死死的捏緊,眼神銳利的看着寧染,她知不知道,這片痕跡就像一把刀,深深的刺進他的心口?
她可以對他避而不見,可她不該在婚禮上讓他如此難堪。
真恨不得緊緊掐住她的脖子,當着所有人的面罵她是個下賤的女人。
最終,柳承嗣卻溫和的笑了,他伸手輕輕放在寧染的手上,並且把她的小手從紅痕邊拿開,溫柔的看了一眼。
“我當什麼呢,不就是蚊子咬了一下嗎?柳承源這小子,從小詭計多端,現在竟然爲了追嫂子,連這種謊都說出來了。”說完這句,不等柳承源說什麼,柳承嗣話鋒一轉,神色冷厲起來。
“別說只是蚊子咬的,就真是吻痕,只要染染說她不是有意爲之,我就信!”
無論他信或不信,能這麼說,無疑把寧染從最最窘迫的境況下救了出來。
寧染看着柳承嗣,又羞又愧,感動的淚止不住奔流而出。
柳承嗣的話不止讓寧染感動,也讓觀禮的其他所有人感動。什麼是愛一個人,難道不該是無論遇到什麼事,都無條件的相信嗎?
遇到這樣的事,換做任何男人都有可能當衆棄婚。他卻緊緊抓住寧染的手,跟她說,只要她說不是有意爲之,他就信。
柳承嗣再次吻了吻寧染的額頭,柔聲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寧染毫不遲疑的回答。
擁抱完寧染,柳承嗣看向柳承源,“你也別鬧了,坐下喝喜酒。”
柳承源也咧嘴一笑,說:“看來,我這一關的考驗,柳承嗣通過了。不過,我愛寧染,並且會用一生一世等她,這句話絕不是玩笑。你要是欺負她,我就不把你當哥哥,我會時刻保護她的。”
接下來沒有任何插曲,婚禮順利完成。
喧囂結束,婚房裡只剩下柳承嗣和寧染。寧染已經疲憊不堪,可她還是想和柳承嗣解釋一下。
“承嗣!”她輕聲喚他。
和白天一直帶着溫和的笑臉不同,柳承嗣的臉這時黑沉沉的。
“其實你不信我,是嗎?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不信我,還給我臺階下。”
“不必客氣,你說的對,我考慮的不是你寧染,我考慮的是我們柳家的名聲。”
柳承嗣冷冷的話堵的寧染不知道該說什麼,新婚夜的氣氛冰冷的讓她難過,可這些難過又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悔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避嫌,也沒有預料到柳承源會在婚禮上這樣鬧一番。
“對不起,我只是一個人在喝酒,我沒想到他會來。”
“更沒想到,他不光來了,還吻你,還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