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柳承嗣站起身,緩緩走到寧染身邊,在她耳畔惡魔一樣的輕聲說:“我要你卑微,要你繼續裝作很愛我,堅持嫁給我。你那麼聰明,不會不明白吧?”
也是,他不放手,她又不能堅持離婚,讓柳董事長主持公道,否則他們父子就是兩敗俱傷。
她沒有辦法說服這個惡魔,只能等他厭惡這種貌合神離的親熱,主動放她走。
“好,我聽你的。可你也知道,我在柳董事長面前已經提過要和你結束,就我單方面的跟他說,我反悔了,我還是捨不得你,他也不會信。你可不可以配合我,表現得……親熱一些,在外人面前?”
只有天知道,此時此刻,她再也不願意和他近距離接觸。生活有時候就是這麼諷刺,明明她想離他遠遠的,卻還要求他跟她扮親熱。
“怎麼取信於他,是你的事,我不介意繼續這樣的僵局。”
柳承嗣無所謂的態度,終於讓寧染無法再淡定了,她下巴微揚,皺眉問他:“你真的不介意麼?說不定付思思會因此受到傷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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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柳承嗣一把捏住寧染驕傲的下巴,低低地說:“可惜你失算了,我柳承嗣再也不會給任何人機會傷害我心愛的女人。”
心愛的女人……
她不是該心如死灰了麼,爲什麼聽他說付思思是他心愛的女人時,她的心還是毫無徵兆的痛了一下。
柳承嗣並沒有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捏住她下巴的手轉而摟住她的脖子,他在她耳畔低語,“吃醋了?”
“柳總,你想多了。”寧染裝作若無其事的推開柳承嗣,落荒而逃。
走出那間辦公室,她的心緒都還沒有完全平復。原來他那麼傷害她,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她一聲是不是吃醋了,她的心就會悸動。是愛的太久,產生了慣性嗎?
寧染回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柳澤剛的電話,說讓司機來接她,帶她去一個地方。
在車上,寧染睡着了,司機叫醒他時,她才知道,柳董事長說的地方是海邊。
柳澤剛光着腳,坐在沙灘上,寧染到了,他拍拍旁邊的沙子,示意她坐。
“想好了嗎?”寧染坐下後,柳澤剛輕聲問。
“想好了,我不離婚了。”
“是受他的脅迫,還是捨不得?”
寧染望着遠方的海,沉默了兩秒鐘,她想捫心自問,她到底是受了他的脅迫,還是真的捨不得,自己的心裡竟然沒有答案。
沒有答案,捨不得就是答案,只不過被他傷了,她不甘心心底的答案還是這個罷了。
“是捨不得!”她篤定的回答。
一陣海風吹過,她把耳邊的亂髮撫平,就像撫平紛亂的思緒一樣,心裡反而漸漸寧靜了一些。
柳承嗣雖然嘴上說的狠,也對她有過一些殘忍的行爲,可他能在她喝酒胃出血的時候在醫院陪到天亮,是不是說明心裡並不是完全沒有她呢?
如果他沒有受付思思欺騙,如果他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