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嗣跺跺腳,整個海城都會震動。雖然近些年柳澤剛除了瑞士分公司自己親歷親爲以外,其他所有子公司都交給了柳承嗣,但不代表柳澤剛已經退位讓賢沒有實力了。
見柳澤剛一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寧染迷迷糊糊中看到柳澤剛,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呵呵笑着繼續喝酒。
她是絕望的要灌死自己,喝的又急又多,此時是真的醉了。
柳澤剛上前,扯住柳承嗣二話不說,一個巴掌就扇了上去。
柳家從來家教嚴格,信奉的是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的傳統禮教。所以柳承嗣也沒躲,柳澤剛的力用到了十分,柳承嗣的嘴角一瞬間就流出鮮血。
他擦了擦脣邊的血,對着父親冷笑了一下,“父親,這是心疼你的特助,特意來救場的嗎?”
“你這個混蛋!”
柳澤剛罵完一句,又一個耳光扇到另一邊,“小夫妻兩個人鬧鬧彆扭正常,怎麼能上這種地方,讓人看笑話?真是不像話!”
小夫妻?
衆人都愣住了。
誰不知道柳承嗣柳少,喜歡的人叫付思思,也在柳氏上班,還是寧染的好朋友。他喜歡的那麼高調,按理說,應該娶她啊,怎麼……
魏兆想着自己還差點和寧染喝交杯酒了,頓時額頭直冒冷汗。
其他人的臉色也都不好看,都暗暗後悔不該來。人家兩口子這是情趣,鬧着玩兒,哪天和好了,柳少想起當時誰敢看自己媳婦,還不得把他們眼睛挖下去。
轉眼寧染已經把酒送到嘴邊,柳澤剛一把捏住酒杯,面色嚴肅地說道:“別喝了,染染!”
寧染有些搖晃,看着柳澤剛的頭都感覺像是無數個影子在搖晃。
“是,柳董事長啊,哈哈,我是在做夢。你不會回來的,就算是他欺負我,你也不會回來的。不,我不能告訴你……不能給你添麻煩。我沒事……要是我喝死了……他,他就能放過我弟弟,放過我父親……喝酒……喝酒……”
聽着寧染的低語,柳澤剛眉頭緊皺,扶住寧染的同時,朝柳承嗣吼道:“你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
真是一個心機女,看見他父親來了,忙不迭的告狀。
柳承嗣淡漠地看着柳澤剛,緩緩地說:“我做了什麼,她不都說了嗎?這麼心疼,不如干脆您離婚娶她得了,何必硬塞給我!”
“你這個混蛋,等我慢慢跟你算賬!”
說完,柳澤剛就把寧染抱了起來,已經喝的快不省人事的寧染,頭一垂,靠到了柳澤剛的肩上。
“啪!”的一聲脆響,柳承嗣一拳狠狠捶在面前的桌子上,碎玻璃一下刺破他的皮肉,鮮血直流。
他血紅的眼睛卻一直盯着父親和寧染。
世上還能有哪一個父親,自己玩膩了女人能硬塞給兒子。一邊對所有人說,他柳承嗣和寧染是小兩口,一邊毫不避忌的當衆把兒媳婦抱走!
父子兩個人的對話內容實在過於聳人聽聞,圍觀者都不知道該怎麼勸柳承嗣了,只能默默的看着,不發一言。
柳承嗣狠狠的捶完玻璃,到底朝着門外追了出去。
既然說是他的女人,哪怕他看不上,也不允許他的父親染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