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真把她當成是在歡場裡的陪酒女郎了?
見寧染沒動,柳承嗣又低低地說了句:“你弟弟年輕,也禁得住折騰,聽說你爸爸心臟不太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柳承嗣!”
“我說過了,只是讓你乖乖聽話。”
“好!”
寧染面無表情的挺直腰板,一步一步僵硬的走下舞臺,走向那個競拍獲勝者。
就當是在拍戲,寧染,別難過。你要堅強,總有一天,你會讓他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雖然一遍遍的給自己鼓勁加油,走到那個相貌醜陋的男人面前時,寧染還是沒有辦法坐到他的腿上。
周圍的掌聲更響,似乎都要掩蓋住喧鬧的音樂聲了。
寧染真恨不得自己現在能忽然暈過去,或者甚至能死在此處,也好過做一件會讓自己噁心一輩子的事。
“坐啊!”禿頂男旁邊的一個男人,一邊說,一邊推了一下寧染的臀。柳承嗣的目光像刀一樣掃過來,不僅那個男人注意到了,獲勝者也注意到了。其他正在起鬨的人卻沒有看到,依然在高喊着喝交杯酒,還有人吵着要他們接吻。
寧染的臉紅的像要滴血,她張了張口,特別希望自己能夠八面玲瓏的應付這個局。她努力的想着電視劇裡電影裡那些有手腕的交際花怎麼說話,她不想讓柳承嗣看死他,她想表現出雲淡風輕無所謂。只當那個男人的腿是一個道具,一個肉墊子。寧染心一橫,拿起早有服務生給她倒好的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很低很輕地說:“魏總,我敬您!”
她的聲音早被人羣淹沒,大家還在堅持着讓她坐大腿,還有喝交杯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寧染,只好仰頭自己灌自己酒。
她的酒杯剛到嘴邊,手腕就被柳承嗣緊緊的捏住,“你不守規矩啊,坐在魏總大腿上,喝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