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起來是那麼純真,他幾乎要出於一種本能的信了,可惜,只是幾乎。
他不會那麼傻,寧願相信她一面之詞,也不相信他自己親眼看見的她和他爸爸共度一夜的事實。
想象着她在他父親身下輾轉承歡,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大,捏的寧染生疼。
寧染的眼底泛起了淚花,也許是疼,也許是難過。她就知道,他不會信,他怎麼會信她?愛一個人,纔會信一個人,所以付思思的謊扯的再離譜,他都信。
寧染在一字一句質疑柳承嗣時,付思思有一瞬間嚇的都快忘記呼吸了。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柳承嗣臉色,腦海裡快速的轉着要怎麼跟寧染對峙。
好在柳承嗣沒信,付思思眼底劃過一絲得意,她柳眉一皺,反問寧染:“你說我在你們兩個人喝的酒裡下藥?我爲什麼要那麼幹?我愛承嗣,我怎麼能接受他跟你上牀!”
柳承嗣沒有看付思思的臉色,他一直在一眼不眨的看着寧染。寧染聽了付思思的反問,表情明顯有一瞬間的變化,隨後又變的平靜而冷漠。
“怎麼不回答她?自己編的謊,自己都圓不了了嗎?”柳承嗣問。
“柳先生,你怎麼想都隨便吧。”
“這就是都親口認了?”
“你覺得是就是,要怎麼樣,你儘管來好了,我奉陪。”說完,寧染幾乎用盡了身上最後的力氣甩開柳承嗣。她不想碰到他,不想和他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很好,今晚魅舞妖姬酒吧,11點。”說道這裡,柳承嗣湊近寧染耳邊,低聲耳語:“你最好別裝死。”
這時,接寧染的車也到了,她再也沒看柳承嗣和付思思,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淋了一夜的雨,雖然沒有發燒,可是寧染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還不知道那個惡魔要怎麼折騰她,反正讓她去酒吧,總不是什麼好事。爲了能撐住,寧染勉強吃了些東西。
她覺得自己的生活變的那麼不可思議,明明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失了身不說,還被柳承嗣各種惡意羞辱。更因爲弟弟受他威脅,悲哀的是,還不知道他這些變態的對待想持續到什麼時候。
寧染拿出手機,反覆看着柳澤剛柳董事長的電話,她很想很想撥出去。做父親的,當然能治得了兒子。可柳董事長身在國外,鞭長莫及。多少年來,要不是特別重要的事,他也不會去瑞士的。她怎麼能在他疲於工作的時候,又給他添煩惱?
寧染咬咬牙,放下了手機。不就是一條命麼,她豁出去了,陪他玩到底!
晚上十點半,寧染就到了魅舞妖姬酒吧,柳承嗣的女秘書何嬌在等她。何嬌一向愛慕柳承嗣,自然對寧染沒好臉色。
“我說寧小姐,您也體諒一下我工作不容易啊,讓我等了這麼久。這件衣服給你,馬上換上,柳總說了,今晚你可要好好表演,讓他請的貴客們高興而來,滿意而歸。”
那是一件非常暴露的演出服,跳鋼管舞專用的。
原來柳承嗣讓她來,是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她是會跳鋼管舞,那是二十歲那年,爲了吸引柳承嗣的目光,她特意學的。人都說,跳鋼管舞的女人最性感,她想她也要做一個性感的女人。她還記得她摔了無數次,又一次次的爬起來,不管多難,她只要想到柳承嗣,就有力量堅持下去了。
學成那天,她把柳承嗣約出來,一臉驕傲的說:“柳承嗣,我要跳鋼管舞給你看,這輩子,我只跳給你一個人,只在你一個人面前性感。柳承嗣,你會不會愛上我?”
今夜,他要她跳給他請來的客人們看?他還真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