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到辦公桌上撞到頭,又幾次想掐死她,還不夠,還要她給付思思跪一夜。寧染的心,簡直痛的不能呼吸。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沙啞的開口:“我要我弟弟現在就回家,你的要求我會答應!”
“別急着答應,我要的可不是你今晚跪跪而已,以後要記着隨叫隨到,按我的吩咐做。不然……我能放了他,也可以再抓住他。你要是忍不住告訴你的靠山,我可保證不了,他是丟了手,丟了腳,還是腦袋!”
“你真是個魔鬼!”寧染咬牙切齒地說。
“多謝你的誇獎,寧染,這只是餐前甜點!”
寧染趕到西郊別墅門口時,接到母親電話,說她弟弟回家了,混小子真是跟家裡鬧着玩兒呢。
不管怎樣,弟弟到底沒有受到實質的傷害,寧染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仰頭看着天,密密麻麻的雨砸在她臉上,很痛。好在此時是六月,並不十分涼,寧染在溼漉漉的地上跪下來。
遠遠的,她能看見宅子客廳裡依偎着的身影,此時付思思一定在得意的笑吧。
寧染,你今天承受的一切,都是活該,他說你下賤,你確實下賤。明知道他和付思思兩情相悅,你爲什麼還要忍不住去見他最後一面?
雨越下越急,雨簾劈頭蓋臉的淋在寧染的身上,有多少次,她搖搖晃晃的差點倒下,又重新跪直。
她的樣子,是那麼驕傲,又那麼讓人不忍……柳承嗣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大門外那抹小小的身影。
他沒有告訴付思思,寧染在外面的事,不想聽到她求情。付思思卻早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一直裝作不知,輕聲細語的和他說着話。
“承嗣,你別擔心我,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你結婚了,也影響不了我愛你。”
他竟然聽着她的話感覺到厭煩!腦袋裡一直是寧染搖晃的身影。
該死的!她就這麼擅長迷惑男人,裝可憐,博同情。
付思思看着心不在焉的柳承嗣,真恨不得衝出去一刀把寧染瞭解了。哪怕柳承嗣誤會她跟了他父親,誤會他下藥,誤會她傷了他們的孩子,誤會她綁架了她,可他還是放不下她。
那個刻着凡字的鑽戒,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拿出來凝神看。別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她付思思卻是十二分的清楚。
兩年前,她要不是乘虛而入,柳承嗣哪裡正眼看過她。
誰都以爲柳承嗣最在乎的人是她,可她現在剛流產,身體虛弱,他在關注的卻是那個在淋雨的女人。淋點雨,下個跪,算什麼?
“承嗣,你是不是累了?快去睡,昨晚爲了我,你可是一夜沒睡呢。”付思思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柳承嗣,也成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再過些天,你們就要舉行婚禮了吧,既然答應了父親,還是對染染好一點。不管外人議論什麼,說她跟誰,我們都沒親眼看見,可別誤會了她啊!”
呵,原來外人也在議論啊,連付思思都知道了。別人不是親眼所見,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該死的女人,既然有膽來玩弄柳家的男人們,就得有膽陪我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