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樣一個大活人,你真不願意,他能強迫你什麼。”依耶塔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給我快點把巴斯德的情況說清楚!”
依耶塔這嚴苛冷酷的模樣,肖啓明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她畢竟是鷹眼軍間諜頭子門羅的女兒。
詹妮弗“嗚嗚嗚”的哭了幾聲,說道:“巴斯德在城主府當二管家已經有十幾年了。他的能力很強,很受侯爵大人的信任。除了大管家因爲資歷的緣故能稍稍壓他一些,城主府裡的其他人就沒有不敬畏他的。”
“說一下他平時的生活習慣,以及最近有沒有反常的地方。”詹妮弗說的太籠統,肖啓明忍不住說道。
詹妮弗想了想,說道:“他平時在外人面前展現的形象,是既古板又嚴肅的,非常的不近人情。但我因爲私下裡和他是那種關係,對他的瞭解要比其他人多一些。”
“私下裡他其實更像是一個怪人,經常會沒由來的發脾氣。他喜歡收藏各種地圖,古代現代的都有,另外他還非常的愛吃甜食。”
“最近他發脾氣格外的頻繁,住處裡的很多東西都被他給砸了。臉色也不太正常,總像是沒休息好一樣。”
依耶塔撇了撇嘴,說道:“天天琢磨着幹壞事,當然沒休息好。你每次往信箱裡投放完東西,一般什麼時候會跟他彙報。”
“基本上是第二天一早,巴斯德很重視這事,即便是我不跟他彙報,他也會找到我的。”詹妮弗說道。
放下做記錄的筆,依耶塔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對肖啓明使了個眼色。在詹妮弗不停的求懇聲中,兩人拉開凳子走出了地下的囚室。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肖啓明說道。
依耶塔皺了皺眉頭說道:“確實是非常難辦!北峴城的城主滿哲是一位老牌侯爵,也是保守派的中堅力量,和咱們神鷹軍團的關係向來不是很好。”
“單單是靠我們手上掌握的證據很難去說動他。而且巴斯德還是城主府的二管家,是他的絕對親信。他如果鐵了心的不配合我們,要強保巴斯德。憑我現在的級別和能量,在北峴城裡肯定是拗不過他的。”
“倘若現在將情況申報上去,等到強辦的回覆下來時。那巴斯德在察覺詹妮弗沒有回來後,定然是會逃跑的,這可怎麼辦!”
“都這樣了還不算鐵證嗎?跟他廢什麼話,直接聯繫你老爹不就行了!”肖啓明攤了攤手說道。
依耶塔白了肖啓明一眼,說道:“我才提上黑披風沒一個月,哪有越這麼多級來彙報的。即便是父女,那也不能不守規矩,而且我根本就不想麻煩他,我想要證明我自己。”
肖啓明有些無奈的說道:“都這時候了,還守什麼規矩。你要是不聯繫你老爹,那你就自己去面對滿哲侯爵吧。另外在城主府外,也得做好佈置,以防止巴斯德逃跑。”
依耶塔一番糾結,最終做決定道:“我還是自己先試試吧!如果真的說不通滿哲侯爵,我再想其他辦法。”
肖啓明雖然覺得依耶塔倔得沒什麼道理,但也只能隨她。在做了一番佈置後,依耶塔和肖啓明一起,又帶了兩名親衛,直接就趕往了城主府。
此時時間已經是到了深夜,城主府內的燈光熄滅了大半。四支裝備精良的巡邏隊伍正在城主府門口的噴泉廣場上有序的巡邏。
一行四人剛剛有點靠近城主府的意思,就被其中的一支隊伍給攔了下來。這支巡邏隊爲首的那人十分的年輕,有着一頭冰藍色的頭髮,生的氣宇軒昂。
他將配刀從刀鞘中抽出了一小節,審視着肖啓明說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時候接近城主府幹嘛?”
肖啓明還未說話,依耶塔就走到了前面。掀開一點頭上的兜帽,依耶塔露出臉說道:“我是鷹眼軍特勤十二隊的隊長依耶塔,這是能證明我身份的功勳牌。我有重要的軍務要和侯爵大人溝通,請幫忙通傳一聲。”
見到依耶塔正臉的巡邏隊長臉上露出了掩飾不住的驚豔之色。有些發愣的接過功勳牌,心不在焉的翻看了兩遍,才說道:“美麗的小姐,我這邊沒有東西可以驗明你這枚功勳牌的真僞,所以不能幫你通傳。而且侯爵大人今天在城主府中設宴,喝了不少的酒,這時想必是已經休息了,你要不還是等明天再過來吧。明天我也在,我一定幫您通傳到位。”
“對了,我叫羅賓,您如果找不到我,可以讓別人叫我一聲。”
一把從羅賓手上拿回功勳牌,依耶塔有些惱怒的說道:“先往後撤一些!我就不相信我今天進不去這城主府!”
重新戴好兜帽退回到噴泉的旁邊,依耶塔手上的傳訊戒指亮起,應該是聯繫起了自己的父親門羅。
約莫過了兩分鐘,依耶塔的傳訊戒指熄了下去,她轉頭對肖啓明說道:“你是對的,軍情如火,我不該這麼死板的。”
肖啓明知道她心裡因爲受挫還有些氣,於是溫和的說道:“沒關係,又沒影響到正事,你就是太想證明自己了。往後機會還多的很,你能力提升的這麼快,沒必要太着急的。”
依耶塔聞言沒有吱聲,四人就這這樣在原地默默的等了起來。在肖啓明等的略微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有些匆忙的從城主府內走了出來。
在和巡邏隊的人說了兩句話後,他將視線移到了肖啓明一行的身上。在不確定肖啓明和依耶塔誰是領頭人的情況下,他試探着問道:“幾位是來自神鷹軍團的長官吧。麻煩把你們的身份證明出示一下,我確認過後你們就可以進入了,侯爵大人正在裡面等你們。”
依耶塔和她的兩位手下都掏出了自己功勳牌,肖啓明卻是什麼都沒有。他的功勳牌在退役時就已經上交上去了,換來了一份功勳說明材料。
依耶塔在發現之後,立即出言解釋道:“這位是我們的線人,這次來見侯爵大人,有很多地方還需要他來進行說明。”
老者聽後點了點頭,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幾位先隨我進去吧。待會前面會有一道探測門,需要幾位配合把身上的武器給留下,頁岩晶身份卡也得暫時性的封印起來。”
依耶塔回頭和肖啓明對了下眼神,然後重重的點頭表示同意。
滿哲侯爵的臥房在城主府的最高層,和老者一起登上了升降梯後。依耶塔瞟了一眼老者問道:“老先生,請問您是城主府的什麼人?”
老者雙手疊放在身前,微微欠身說道:“我跟在侯爵大人身邊已經有近四十年了,現在是城主府裡的大管家,你們可以叫我卓策。”
依耶塔順嘴就想問一下二管家巴斯德的事,肖啓明卻是用眼神制止了她。升降梯在頂樓停下,在卓策的引路下,四人被帶到了一間鹹的會客廳。
“幾位請稍等一下,侯爵大人一會就會過來。”
卓策的話剛說完,會客廳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猛力的給推開了。一位身高約一米九,雄壯的體魄連睡袍也無法完全遮住的老者,大步邁了進來。
老者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悅,掃了四人一圈後,他“哼”了一聲,才坐到到了主位上。
這人應該就是滿哲侯爵了,這麼大的年紀還能有這樣的氣勢,其實力定然是高階無疑。
雖然滿哲侯爵沒有掩飾自己的不高興,但大管家卓策還是遵循着禮儀介紹道:“大人,這幾位就是來自鷹眼軍的長官。”
“長官?這樣的也能叫長官?鷹眼軍除了能在暗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能幹成什麼事?”滿哲侯爵沒有顧及身份說一些場面話,而是十分刻薄的譏諷道。
被人當面這樣否定,依耶塔整張臉都氣成了慘白色。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鷹眼軍每年爲帝國捐軀的戰士不下數萬人。侯爵大人說我們只會在暗地裡做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點我非常不贊同。我們只是在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守護着帝國的安寧。”
“如果不是因爲形式危急,我們也不願不眠不休的從前線趕到北峴城,更不願意在如此深夜,打擾侯爵大人您的休息!”
“我們所做的一切,對得起我們的身份,更對的起帝國!”
滿哲侯爵好像完全沒有聽進依耶塔的話,眼睛微微眯了眯,身上透出了一些危險的氣息說道:“當真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我坐鎮北峴城三十多年,即便是半獸人在城外百里處集結的時候,城中都沒有出現絲毫的動亂!你就憑着一些不知從哪聽來的閒言碎語就敢來質問我?”
“即便巴斯德他不是我的管家,就單純只是北峴城中一位普通的居民。我也不會放任你們鷹眼軍在城裡仗勢欺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