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克萊恩沒有放大家立馬去吃晚餐,而是讓大家列好隊說道:“今天的開荒只是開始,作爲預備役的新兵,往後類似的工作還有很多。吃過晚餐以後,你們不要想着去休息,都到後面隼塔的二樓教室裡集合。晚上會有白披風大人給你們上課培訓,都給我把耳朵好好帶上,放機靈一點,別丟了我的人。誰要是丟了我的人,別怪我翻臉!”
“另外再強調一點,明天早上沒有人可以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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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上課?還是白披風大人?”
勞動了一天,晚餐裡終於多出了一些肉食。佩格吃得滿嘴流油的對夏佐問道。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夏佐似乎對神鷹軍團裡的一些事很是瞭解。
“白天的勞動只是鍛鍊意志,培養紀律性的手段,晚上的上課纔是能學到東西的重頭戲。授課的白披風雖然幾乎不上戰場,但都是各個方面的專家。他們教的東西可能沒有學院裡面那麼系統詳實,但都是最適合戰場的。你要是能把他們教的所有東西,都融會貫通到自己身上。那在四十歲時,混個黑披風噹噹,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夏佐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幾句話就說清了授課學習的重要性。
“真能學到有用的東西嗎?我每天晚上都是要例行冥想的。”被衆人冷落的林源忍不住問道。
夏佐沒有諒解的意思,低下頭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吃起了東西。
肖啓明吃得快,此時已是八成飽,看着林源說道:“習慣可以改啊!重新調整一下作息不就行了。你肯定又忘了咱們克萊恩長官的話了,要服從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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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塔雖然叫塔,但實際就是個不算太高的五層樓,每一層有三個教室。二樓的三個教室中只有一個教室亮着燈,所以也非常的好找。
二零九的六人吃好晚餐一點時間沒耽誤的來到了教室,卻發現教官克萊恩已經坐在最後一排等着了。
來之前佩格是提議大家一起做最後一排的,見到現在這種情況立馬就沒了主意。最後由夏佐帶頭,衆人坐到了正對講臺的第一排。
其他新兵學員也陸陸續續的到齊,在七點整的時候,一位精神很好的小老頭抱着一本厚厚的筆記走了進來。
小老頭進來後,克萊恩立馬從最後一排來到了講臺上,沉着臉對衆人吼了一聲“肅靜”後,又輕聲的對小老頭說道:“霍爾學士,可以開始了。”
小老頭笑眯眯的看着臺下的學員一圈,說道:“每年都能看到這麼多的新年輕面孔,真是不錯。”
“行吧,都帶了紙筆吧。”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今天咱們講戰場上的令旗與煙火訊號。”
“戰場上的形式瞬息萬變,指揮官在有了決策之後,會將指令一級一級的快速傳達下來落實。像高層之間,他們是有不受屏蔽的特殊傳訊戒指的。而像底層的士兵,他們接受命令,更多的是依靠令旗以及煙火。”
“不同顏色的令旗以及旗語,都有不同的意義,你們作爲未來有可能成爲指揮官的人才儲備,一定要對這些內容熟記於心。”
“煙火傳訊一般多用於開闊的野外,每一次特定煙火所代表的訊息,都應該先行定好約定,防止誤傳信息,或是被人給利用。”
“這不是我編出來嚇唬你們,還是真實存在的。就在前年,也是咱們鷹爪軍的一支精銳隊伍,在邊境執行特殊任務時,被半獸人故意放出來的迷惑煙火給誤導了。結果整支小隊落入陷阱全部被活捉了,最後各位隊員犧牲的都十分慘烈,你們一定要吸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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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啓明雖然在入伍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課,但書本上更多是偏常識方面的。和小老頭這種乾貨滿滿的講課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兩個小時的課聽下來,他着實感覺受益匪淺,筆記本上也記了密密麻麻的四頁多。
“這白披風就是白披風,水平真是高,這課聽得我一點睡覺的想法都沒有。”回來的路上,佩格大聲的說道。
夏佐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像他們一沒有過人的實力,二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殺敵,你以爲別人的白披風是怎麼當上的。軍隊其實是最講究實力和本事的地方,你有本事別人就會服你。相反你要是肚子裡沒東西,拳頭上沒力氣,別人只會把你說的話當放屁!”
夏佐說話總是有些刻薄不留情面,佩格只能悻悻的說道:“我不是已經在努力的麼,你想讓我一晚上就達到肖爾那種程度,我也做不到啊!”
“好好說話,別扯到我。”肖啓明完全不想摻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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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二零九幾人早早的起來,又開始重複了昨天的工作。
林源仍沒有動用魔法的意思,只是吃力的揮動鋤頭翻着土,進度也是相當的可憐。
他這樣算是徹底被其他人給孤立起來了,連肖啓明也不例外。能無限包容你的任性的,只有你的父母,其他人並沒有這個義務。
佩格其實對林源的意見最大,但他人比較圓滑,也不直接說。而是挑動着埃爾訊和夏佐去說林源。
夏佐雖然看起來很高冷,但實在是沒什麼心機。被佩格挑起話頭後,就用自己的特色毒舌對林源進行瘋狂的輸出。
林源的自尊心哪能承受的住這樣的委屈,硬憋不住掉了幾滴後,他就跑去找到了克萊恩,要求更換宿舍。
教官克萊恩聽明白原委後,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很意外乾脆的就同意了他的要求。不過不是更換,而是直接把他調到其他不滿員的寢室去了。
等貝利亞收到通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有些惶恐,生怕讓克萊恩覺得是自己沒有協調好的同寢室人的關係,硬把林源給逼走了。
爲此他還刻意的去找克萊恩解釋了一番,結果克萊恩只是冷冷的回覆他:“知道了,你們需要開墾的荒地面積並不會因爲走了一個人而減少,這算是對你們不團結的懲罰!”
將消息帶回來後,貝利亞就怏怏的坐在了自己的牀上,過了半天才說道:“我們是不是對林源有些太過分了,應該再多給他多一些過渡時間的。”
佩格扣着腳丫子,滿不在乎的說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糾結這些幹啥。夏佐他說的有錯嗎?我覺得他說的挺對的,林源他想不明白,那是他自己的問題,我們就別替他操心了。要我說,咱們的克萊恩教官纔是最不夠意思的,他也不問問我們爲什麼不團結林源,就直接把人給弄走了。搞的其他人對我們還有誤解,覺得是我們不好說話呢!”
夏佐不帶感情的說道:“貝利亞,你要是覺得是因爲我林源才被迫走的,乾脆點直接說出來。我也可以向他那樣,自己找到教官申請調宿舍的,一點都不讓你爲難。”
“夏佐,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貝利亞趕緊解釋道。
“都他*媽給我閉嘴!”肖啓明大聲打斷道。
“誰再嚷嚷我直接把誰給丟出去,我要休息了!”
他是真的有些不耐煩了,他也沒想着真和這些毛頭小夥子處出什麼戰友情。但這幾人一直爲這些雞零狗碎的事逼逼叨叨個不停,實在是讓他有些惱火。
實力就是底氣,他話說的這麼衝,這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也沒人敢跟他倔。連夏佐都沒有吱聲,悶上被子就裝睡了。
整個宿舍恢復了寧靜,平躺着的肖啓明肖啓明卻是默默的冥想了起來。預備役兵營的氣氛對新兵來說也許很有壓迫感,但還是沒法讓他真正的緊張。他需要給自己壓力,讓自己保持高效的修行。
…………
林源似乎是和新的室友相處的很好,一路都有說有笑的。這讓跟在他們隊伍後面的二零九一行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夏佐一路上更是一句話都沒說,整張臉黑的像個鍋底似的。
到達開荒的地界後,林源更是變本加厲,將對二零九等人放過的狠話完全忘到了天邊。積極又主動的用土系法術翻起了土地,雖然因爲沒經驗控制不太好分寸,但實際效率還是讓只能用人力翻地的衆人望塵莫及。
“夏佐,我忍不了了!問你個事情,預備役兵營裡對於私鬥一般是怎麼處置的。”埃爾訊湊到夏佐的身邊小聲問道。
“各個兵營不一樣,但後果都很嚴重,你沒法承受的。也不用太把他當回事,他這副嘴臉,往後會有他吃虧的地方的。”夏佐奮力的揮動着鋤頭說道。
“就在剛剛,我也想明白了,林源離開我有很大的責任,我錯就錯在不該多管閒事。埃爾訊,你以後多跟肖爾學學,別學我。”
他第二段話費聲音並不小,完全就是說給肖啓明聽的。肖啓明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翻起了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