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投羅網】安置好以後,陸景行他們也長吁了一口氣。
幸好,他們去得還算及時,小傢伙們能得到妥善的照顧,以後會過得很好的。
就像後院裡,正在打鬧的夾子音和芝麻一樣。
兩隻正在來回追逐,你咬我我咬你,然後芝麻可能太激動了,沒輕重的咬了夾子音,夾子音不願意,狠狠地咬了芝麻一口。
剛纔玩得很嗨的兩隻貓“嗚嗚嗚嗚”地真打起來了。
“嗷嗚……啊~”芝麻回手準備給夾子音一個大逼兜,夾子音馬上示弱,對着地上一躺,露出了大肚皮,芝麻也就氣消了,轉身不再理夾子音了。
八毛聽到打架的聲音,從室內竄了出來,在出門轉角的時候還來了個就地漂移,那個樣子就像馬上要參與戰鬥。
本來是兩貓的嬉戲打鬧,差點演變成了羣架現場,只是還沒等八毛反應過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季苓看着覺得好笑:“你這傢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人家兩口子談戀愛,你來湊什麼熱鬧。”
“哇嗚……喵喵……”八毛知道這架是又打不成了,跟在季苓後面撒嬌。
貓頭鷹已經完全恢復了,上午給防疫站的工作人員打了電話,他們說可以的話希望陸景行他們可以幫忙放生,他們今天都安排外出了,時間上來不及。
陸景行看了下今天的安排,就答應了下來,出發前讓貓頭鷹飽飽的吃了一餐。
他和季苓一起開車來到了郊外,這邊山比較多,他們找了一塊比較空曠的地方,走不到兩百米就會有大片樹林,覺得合適了,就把貓頭鷹從車上提了下來。
昨晚就給貓頭鷹拆了綁帶了,本來傷也不嚴重,這幾天吃好喝好了,貓頭鷹已經恢復得很好了,把籠子一打開它就自己跳了出來,先是揮了兩下翅膀,做了下試飛的動作,然後就這麼頭也不回的展翅高飛了。
陸景行出來的時候把黑虎也帶了出來,等到貓頭鷹飛走了後,把黑虎放了出來,讓它活動一下筋骨。
黑虎把它的飛盤咬了出來,放在陸景行手邊上。
“想玩遊戲?”陸景行問黑虎。
“汪……飛盤……”
“好嘞,走你……“陸景行使出全身力氣把飛盤扔了出去,黑虎看着目標迎着風狂飈了起來。
季苓拉着陸景行的手,找了個草坪坐了下來,這幾天【自投羅網】和那隻小博美讓大家心情都有點小壓抑,來到這個地方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兩人安靜的坐着看着狂奔而來的黑虎,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扔了一次又一次,黑虎樂此不疲。陸景行手都要甩累了。
看着天快黑了,就叫黑虎上車準備回家了。
正準備開車的時候接到了楊佩的電話,他說有個求助人打電話到店裡了,有一條狗狗需要救助,楊佩看了下地址,離陸景行他們今天出來的這個地方不遠,讓陸景行順路過去看看。
陸景行要楊佩把地址發過來,就直接導航出發了。
不到半個小時,導航顯示前面有座橋,正準備過的時候,看到有兩個嬸子在路邊上揮手。
他倆趕緊停車,下了車,兩個嬸子就熱情的走了過來。
說是楊佩告訴了她們救助人的車型,她們一直在這邊等着,等了個多小時了,遠遠看着這輛車像,怕他們衝過了,就趕緊來攔。
然後她們把陸景行和季苓帶到了橋下,這條河應該平時是沒什麼水的,前幾天下過雨,所以現在有水但不大,陸景行一眼就看到了那條需要救助的狗子。
是一條白色薩摩耶,看大小應該成年了,陸景行問嬸子們情況。
“這是我們村尾的那戶人家養的,他們家小孩子有精神病,老是打狗子,每次都打得很慘的,然後也不是每次都不給治,這次估計是打得太重了,治不好了,所以把它扔這了,我們剛從這邊路過,就看到它了,真是太可憐了,你們看看還有沒有得救咯,這畢竟是條生命啊。”那個年紀比較大的嬸子帶着哽咽的聲音跟陸景行說。
“狗子是大狗,我們也不敢輕易去動它,萬一被咬了,我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也怕麻煩,我問了我妹子,她在你們附近上班,聽說你們可以救助小動物,就幫我們打了電話。”穿紅衣服的嬸子補充到。
“你們真是好人嘞,這個狗子真的可憐啊。”大嬸生怕他們不救。
“好的好的,嬸嬸們,我們下去看看情況。”季苓跟大嬸們說完跟在陸景行後面跳下了護坡。
走近了看,狗狗比想像中的要嚴重,脖子處皮毛都沒有,肉直接露在外面,四隻腳居然還被繩子捆起來了。
“他們扔就扔,打了還不算,爲什麼還要捆起來。”季苓看得氣死了。
本來是白色的毛上面盡是泥巴,快要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只有背上的毛髮還好,但上面很多紫色。
小傢伙看到陸景行他們靠近了,還用力的搖着尾巴,眼裡很是迷茫。“這是什麼,您知道嗎?”陸景行指着那些紫色的問兩位嬸子。
“那應該是紫紺水,最開始狗子受傷的時候他們應該還是想治的,所以用了紫紺水。就是平時家裡有跌打損傷的時候我們都會用一些的。”大嬸子連忙回道。
“好的,謝謝。”陸景行皺了皺眉頭。
“我去車上把大剪子拿來,我們先把它腳放開吧。”季苓問陸景行。
陸景行蹲了下來,把薩摩耶的腳提了提,薩摩耶哼都沒哼一聲,“剪刀估計還不行,你看,這不止是繩子,還有鐵絲。”
他又把它背上的毛扒拉開,看到身上很多傷口,“它背上也有很多傷。”
“爲什麼啊,這是要完全的致它於死地啊,是不是太殘忍了。”季苓真的是很氣憤。
“那孩子有神經病,一發病打狗子,打了過後就搞點藥給它擦一下,這次估計還是打太重了,擦了藥也不起作用。”嬸子說。
“有病就不要養啊,真的是,狗狗也是生命,怎麼可以這樣虐待它。”季苓近距離地看着這些傷口,簡直覺得很心痛。
“是的嘞,太殘忍了,你們需要幫忙不,我叫我家老頭子過來幫你們。”老嬸子一臉關切的問。
陸景行看了看季苓,“那麻煩嬸子叫叔叔過來幫一下也好,我怕我們兩個人擡它不上去,這個坡有點陡。”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叫他。”
季苓麻溜地去車上取來了剪刀和鉗子,陸景行帶上手套,儘量輕的先把繩子剪斷了,再用鉗子把纏住兩隻腳的鐵絲給剪了,薩摩耶眼裡有淚,但一點也不掙扎,就這麼任陸景行把它翻過來。
陸景行初步檢查了一下,薩摩耶脖子傷得很嚴重,不止表皮破了,而且已經發炎了,勒痕很多也很深,兩隻腳也是不知道有沒有骨折,但肉眼可見的勒痕已經差不多可以看見骨頭了。
季苓開了一個罐頭帶了一些肉乾下來,先給薩摩耶補充點營養,其他的只能等回到基地再看了。
陸景行到車上拿了個大的籠子下來,得想辦法把它帶回去。
還有既然知道是村裡的,還得去原主人家說清楚,免得到時救活了,或者發生意外了原主人又來鬧事。
得要確認了才能帶走。
這時老嬸子帶了老叔過來了,說是老叔其實也才六十左右,郊區的人平時幹活應該比較多,身材很魁梧,馬上來幫忙拿籠子裝狗。
季苓給薩摩耶餵了點水,吃了個罐頭,它不肯吃肉乾,看它恢復了點體力,想要站起來但努力了兩次還是沒能站起來,又躺了下去。
陸景行伸手把薩摩耶抱進了籠子裡,它真的很瘦,只是毛髮比較多,看起來比較大,但是很輕,陸景行很隨便就把它抱起來了,發現它肚皮上還爛了一個洞,估計有些日子了,傷口比較大,得縫針才行。
然後大叔和陸景行一起擡了籠子爬上了護坡。
大嬸告訴了陸景行他們狗子主人家的位置。然後跟大嬸們告別了,大嬸們要他們要是救活了記得告訴她們一下,讓她們好放心,季苓答應了嬸子們,就直接帶着薩摩耶去了原主人家。
來到原主人家,看到門口坐着一個爺爺,季苓拿着剛拍的照片問爺爺:“請問,這是您家的狗嗎?”
“你們從哪搞的?”爺爺很是警惕。
“哦,是這樣的,我們在橋下面看到了它,有人說它是您家的,現在它受了很重的傷,我們想問一下您,這是您家的嗎?”季苓好聲好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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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奶奶從裡面走了出來:“妹子呀,這是我們家的嘞,它小的時候我撿回來的,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我那孫子有點問題,老是打它,我們有心無力嘞,它活着在這裡也是做孽,我們也幫不了它。”老奶奶說着眼裡有淚花。
季苓看到老奶奶如此說,來的時候的那種憤怒也慢慢壓了下去。
“那您的意思是,這狗狗您們不治了,也不會養了是嗎?”
“是的,我們不養了,它傷得重應該也養不活了,不如讓它早去極樂,放在家裡,我們管不住孫子,真的沒得辦法。”老奶奶反覆說着。
“這樣的話,您們確定不養了,我們就把它帶回去,以後它生或者死就跟您們沒關係了,我這有一份協議,麻煩你們籤一下。”陸景行把協議拿了出來。
“你們救了它是嗎?”老爺爺拄着柺杖走了過來。
“是的。”陸景行回覆他。
“要得,要得,我們籤,你們是好心人,會有好報的。我們也不忍心,但又沒有錢給它治,是看着它天天在這裡熬着,沒得辦法才把它丟去橋下的,你們能救你們就行行好救救它,我們以後絕不會找你們麻煩的。”老爺爺顫顫巍巍的在協議上籤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