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墨卻沒有離開,蠻魂鏡的戰鬥,對他振幅很大。
當那三頭巨蟒與穿着紅色鎧甲一臉戰意之人衝來的瞬間,這巨大的鬼物猛的擡頭,雙眼露出兇光,咆哮直奔那巨蟒而去,鬼爪猛的抓住後,放在嘴邊咬了一大口,隨後一把拋開,衝向那鎧甲之人。
轟轟之聲迴盪,這巨大的鬼物正廝殺間,邯空的紅色草地已然蔓延無盡,猛的一縮之下,幾乎將這虛無都遮蓋,轟鳴驚天。
楚墨深吸口氣,還沒等從這讓人震撼的交戰中恢復過來,他身前虛無一陣扭曲,邯空從內一步走出,走出之時,邯空雙腿直接粉碎,化作了虛無,他一臉死氣,但卻飛起一把抓住楚墨,向前疾馳間,帶着楚墨驀然消失。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楚墨根本就無法閃躲,便被邯空抓住,在被其帶着消失在此地的剎那,他看到在這漂浮的大地外,那被紅色草地蔓延如發遮蓋的天幕上,轟鳴中又一個邯空飛起,噴出鮮血,其身直奔遠處而去。
在他身後,那紅袍老者疾馳追擊。
“你身上有他的氣息,你一定能讓我回去,對不對?”邯空死死的抓着楚墨的肩膀,其面孔與楚墨只有七寸之隔,他盯着楚墨的雙眼,目中透出瘋狂與焦急,此刻的他已經是快要絕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平靜。
這傢伙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擺脫了紅袍老者的追擊。
“你所說的,我根本不懂。”
楚墨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沒搞懂。
“你!那我就奪舍了你,說不定還能偷得一線生機。”邯空嘶吼,抓着楚墨的雙肩。神色露出了殺機……
“反正我只是分身,本體死了,我一樣要死。”
說完,邯空右手猛的擡起,一掌按在自己的腹部。其全身驀然震動,在楚墨的面前轟的一聲,整個人化作了一團血霧。
這血霧染了楚墨一身,霧中金光一閃,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金色小人從霧內衝出,直奔楚墨眉心而來,這小人的樣子,正是邯空,但其強大的程度,卻是遠非和風比較。
這小人已然凝實,非靈體,而是靈嬰之上的元神!在其身體內存在了一塊金色的脊骨!
這脊骨儘管色澤暗淡,可卻透出蠻荒的氣息,此物,正是祭骨境強者所修,體內第一塊返祖之骨!
下一刻,這金色小人,就掠入了楚墨的腦海之中。
“呵呵……”
就在這時,一直哭鬧害怕的楚墨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真打起來,自己怎麼可能是蠻像境的對手,但他若是來到他的識海,管你是誰,都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可能,你明明連開塵都沒有!!”
一聲淒厲的慘叫回旋,這聲音正是屬於邯空,其聲在這慘叫中迅速的虛弱,到了最後,幾乎煙消雲散一般。
一切,都消失了,楚墨腦中不斷地轟鳴,彷彿有十萬雷霆在持續的轟轟作響。
他的識海之中,粘稠的宛如液體的金色神識,化作旋渦,朝着對方攻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這戰鬥持續了很久。
楚墨猛的一震,睜開了眼,他的全身被汗水浸透,在睜開眼的剎那,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更是無法忍住,直接噴出了一大口。
就連他的面具,都被這口鮮血的噴出掉在了一旁,露出了面具下,那張蒼白的迷茫的臉。
急促的呼吸聲,從楚墨那裡傳出,他喘着粗氣,雙目充滿了血絲,雙手撐着地面,身休顫抖着。
“有驚無險,蠻魂之境,有點意思。”
幸好對方是重傷狀態,不然楚墨還真的要吃大虧了。
“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站了大便宜的。”
對方其破碎的元神除了被靈體內的石塊吸收了一些外,其餘的化作了點點晶光,繚繞在他的識海靈體外,慢慢的被吸收着。
還有被邯空帶入進來的那塊蠻魂境的返祖蠻骨,因邯空的死亡,正緩緩地融化在了楚墨的身休裡,隨着其融化,楚墨體內的鮮血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流轉,在吸收……
時間一晃,便是一個月。
邯山城下的這隱秘之地,在一個月前,成爲了古老,此後不再是隱秘,使人可以任意進出,不會再遇到禁制之事。
這繚繞了邯山城多年的秘密,已經消失了。
除了三部的首領及有限的族人外,很少有人知曉,一個月前的這裡,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化,他們只是知道,也只是看到,在一個月前的深夜,一聲驚天轟鳴迴盪間,從這邯山城下的深淵裡,飛出了一個身影,這身影后面,有一尊巨大的鬼物咆哮追擊。
與此同時,在這身影飛出時,從安東部、普羌部,分別有一人衝出,攔截一戰。
這一戰,持續的時間不長,最終這身影死亡,被害下了頭顱。
外人不知這身影是誰,但三部首領知道,此人,是邯山老祖……
邯山老祖的死亡,使得三部從此不再屬於奴族,得到了他們渴望已久的自由,使得他們也不必永久的將部落留在邯山,有了更廣闊的發展。
山洞之中,這山洞並不漆黑,在這一個月來,其內漸漸被紅光瀰漫,這紅光來自楚墨的身體,在他的身體上,有大量的血線密密麻麻的閃動着,增加着。
他體內那塊蠻骨,隨着其融化,磅礴的氣血吸收運轉,使得楚墨的血線,如今已經達到了八萬七千道。
“距離圓滿之境,快了。”
楚墨淡淡的呢喃了一聲。
這段時間內,他吸收蠻骨,血火疊燃了三次,再加上所有的丹藥,他要衝擊圓滿,達十萬道,成就開塵。
他願以爲自己可敵祭骨,實力已經足夠,但見識了老祖等人,他就知道自己還差得遠。
“轟~”
又是一個月,楚墨身上的血線達到九萬八千道的一刻,其所在山洞外,那往昔的邯山隱秘之地,此刻存在了近百人。
這裡本是一片安靜,可此刻,大地不動,但所有在這裡的蠻士,一個個突然體內血線似不受控制一般,出現了紊亂。
這突然的變化,立刻讓他們爲之心驚。
而我卻二羣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