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呦!”
以楚墨的力量,這根雞骨頭扔出去,砸在黃道長頭上的一刻,立刻骨頭蹦碎。後者也變得頭破血流,異常狼狽。
“誰,誰偷襲老子,那個不想活了!”
黃道長在幾人的攙扶下,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隻手捂着額頭的傷口,兇狠的朝着客棧內的所有人吼道。
見到平日裡作威作福的傢伙被砸破了腦袋,大家都是一陣歡欣,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
反而擔憂的望向楚墨,一氣道盟這種龐然大物,可不是好惹的。
楚墨淡然的繼續吃着小菜,飲着杯中美酒。
看着衆人的目光,雖然沒人出聲。但黃道長也清楚是誰幹的了,陰霾的目光望向楚墨的方向。
又瞥了一眼身後的七名道友,畢竟是剛談完大事,自己有難,其他人不可能坐視不理。
心中有了底氣,黃道長一掌拍在了楚墨面前的桌子上。
“砰!”
牛逼兩個字大大的寫在了黃道長的臉上,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王八之氣。就差指着楚墨的腦門告訴對方。
你惹不起我了。
“小子,就是你扔的雞骨頭?!”那雙噬人般的目光,再加上黃道長的額頭還留着污血,顯得分外猙獰。
放在桌子上的酒水猛地一震,灑出去不少。
楚墨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就舒展開來,重新拿起酒罈就自己倒酒,細細品嚐起來。
“嘭!”
無邊的怒火上涌,黃道長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再看楚墨的一身着裝,也不像是大富大貴的人,畢竟衣着簡單,再加上這幾天的趕路,不免有點風塵僕僕的感覺。
直接一掌拍出,打飛了楚墨手中的酒杯,酒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緊接着,黃道長當着衆人的面,一把捏住了楚墨的衣領,從位置上提了起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老子可是一氣道盟的人,你是不是想要在大牢裡待到死?!”
黃道長身後的一衆道友都是眉頭一皺。
這話說的有些太直白了,他們平日裡雖然會佔點便宜,作威作福,但還不會這麼明目張膽。
但瞟見黃道長暈紅的臉頰,就猜到對方是醉意上涌,再加上怒氣攻心纔會如此失禮。
“這是十年的女兒紅,你配得起嗎?”
楚墨彷彿沒有聽見黃道長後面的話,任由他把自己領起來,目光掃在地上的一灘酒水。
“賠?好好好,你想要賠,老子賠給你,來人,帶走。”
黃道長氣急反笑,突然樂了,猙獰着面目朝着身後的一名小道士吩咐道。而後又覺得不解氣,轉頭望向楚墨。
“你就跟着我去一氣道盟的分盟去拿銀子吧。”
“黃道長,這……這不太好吧?”小道士有些猶豫,周圍的師叔師哥們,也沒開口。
衆目睽睽之下,這事不太好吧。
“怎麼,你也要忤逆我的意思,我說了,把他帶走!”黃道長現在真的是在氣頭上了,狠狠的威脅道。
他馬上就能獲得東方家的血脈,從此威震四方。現在卻連反受挫,如何不怒。
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有一種通病,覺得自己會是主角。
楚墨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也難怪原著中,連見都沒見過這個角色,恐怕就是在場搶奪東方家血脈的風波上,被人當做了墊腳石。
這點城府,也敢伸手東方血脈。
“早說會賠錢,那就走吧。”突然,楚墨開口道。
對於小道士來說,這簡直是救星,心中鬆了口氣。楚墨肯配合,那就沒事。同時心中一陣疑惑。
這個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難道猜不出要面臨什麼?
多半半路上,就把他拉進某個小巷,狠狠的教訓一頓了。
“哎……可惜了。”
見到楚墨被帶走,客棧內,不時響起了一陣嘆息聲。至少那個年輕人,還有膽量反抗,他們是真的不敢。
在兩名道士的押送下,七拐八拐,便走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黃道長走在最前面,臉上的陰霾越來越深。
“不時說要去一氣道盟的分盟嗎?”楚墨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不解。
“呵呵,分盟?老子帶你去的是閻王殿。”黃道長陰笑一聲,從腰間拔出了一柄仙劍。
中品仙劍,在一氣道盟中,算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這也是這位姓黃的道士,爲什麼能在分盟裡混的這麼開,甚至敢威脅那個小道士的原因。
“閻王殿?嘶……”聞言,其餘的道士們,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要殺人滅口?
“敢惹老子,今天就讓你長長記性。”黃道長望了一眼四周,這裡有一家廢棄的土地廟,方圓千米沒有人家,很少有人過來。
將楚墨押進土地廟以後,便開口朝着兩個道士命令起來,“給我按住的。”
“師叔……這,這不太好吧?”小道士們有些猶豫。
“哼,忘了我們今晚的計劃了嗎?以後就天高任鳥飛了,你要是樂意,可以繼續披着這身狗皮,老子可要逍遙自在了。”
黃道長清楚,在自詡名門正派的一氣道盟,雖然人人都覬覦東方血脈,但誰要是真的這麼做,還被發現。
肯定是容不下去的。
“好,好吧。”小道士們同意了,一左一右,按住了楚墨的雙臂。
黃道長手持仙劍,步步向前。
“手賤,老子就先剁了你一隻手。”
話落,黃道長毫不猶豫的舉起仙劍,朝着楚墨的右手劈去。
“手賤,砍手?那嘴賤呢?”
楚墨悠悠的問道。
中品仙劍竟然真的能傷到他的身體,雖然傷口不深,卻入骨一分,鮮血狂涌。
“這……”黃道長愣了一下。
自己的法力退步了嗎?這一劍下去,怎麼和砍在盾牌上一樣,連一個凡夫俗子都沒殺掉。
下一刻,黃道長瞳孔一縮。
因爲他看見,楚墨右臂的傷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原,肉芽萌動,眨眼間恢復如初。
“噗!噗!”
從楚墨的身後,突然升起兩隻羽赫,毫不猶豫的貫穿了兩名小道士的心臟。
屍體掛在羽赫上,滴淋着獻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