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送禮
沉寂的夜空烏雲流動,天地籠罩着一層暗色。
藏兵閣密室內,燭火伴隨着突然狂風擺動,躺在石牀蓋着白布的少女眼神充斥着恐懼望着忽然出現陰森可怖之人。
“無命之人,世間竟有本帥無法測算天機的人?”
袁天罡背手踱步,嘶啞的聲音充滿着沉重。
“這是天意嗎。”
“天意不可違,越是干涉,妄想逆天改命,後果也愈發嚴重。”
“讓無命之人直接出現在我面前。天道!你是在警告本帥嗎?”
袁天罡那死寂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幽光。就像幽幽燃燒的小火苗,明滅不定。彷彿隨時都會飄散和熄滅的鬼火,有種詭異的藍色,從他的眸底隱隱透出,有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如若我殺了他,是不是會出現更多無命之人來阻止本帥,來對抗本帥。”
袁天罡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殘破像是骷髏的可怕臉龐。
少女雙目瞳孔在收縮,在顫抖。
想要逃離此地,但穴道被封住,周身動彈不得。
只得眼睜睜看着袁天罡來到她的面前。
“大漢尚可復立,爲何大唐不可。”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天予萬物尚有一線生機,爲何獨獨大唐卻是不予呢。”
越說袁天罡心中越激動,目光變得刀鋒般冷厲,有着難以化解的怨毒和狠戾,整個人隱藏暗處的毒蛇一般,陰森恐怖之色。
少女眼神變得更加害怕,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看到少女的眼淚,袁天罡眼中戾氣不由凝住。
袁天罡面色沉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若是天意真是如此,那他就不應該出現在本帥的面前,是警告,也許.是一線生機?”
袁天罡面露沉思之色,戴上面具,掃了一眼落淚的少女,背手轉身離去。
“把她放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袁天罡這一縷真氣就是這樣的特性?”
野外,盤坐在草林中修煉的江南面露不解睜開雙目。
他按照鍛內功去運行袁天罡給予一縷真氣,只要一動,一股難言而喻的刺痛感便隨之而生。
那可以理解這縷真氣難以控制,因爲不是他本生的,而且袁天罡走霸道的。
霸道至陽至剛。
難以控制很正常。
可刺痛他就不明白。
運行一圈,簡直讓江南酸爽麻了。
這是長毛刺了嗎。
“莫非是我經脈堵塞的原因?”
江南想到袁天罡說過的話。
可若是堵塞,應該是難以運行真氣纔對。
“會不會是我筋脈狹窄原因?”江南又猜測道。
但直覺告訴他,不是這個原因。
在他認知內都找不到答案,江南不由懷疑起袁天罡了。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如果有,那免費後面一定有更大的代價。
江南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這個老不死的
他就一個普通人,說是螻蟻也不爲過。
有沒有氣量和風度的!
“**。”
江南罵了一聲。
還以爲是有錢人隨手給路邊乞丐的小費。
沒想到人家是放貸,還是高利貸。
丫的。
可是事已至此,他能怎麼辦。
只能藉着手中高利貸,看有沒有機會起飛,將來當老賴。
江南按照鍛內功這本垃圾武學,強忍着痛感,運轉體內那縷金色真氣。
一夜過去。
江南滿頭大汗睜開雙目。
經過一夜的努力,他的體內已經出現第二縷真氣。
可能是第一縷真氣影響,第二縷真氣是淡金色的。
有些差距。
袁天罡那縷真氣像是金光,而他自己的顯得有些透明。
也許是功法原因導致。
“若是全天修行,我大概能練出三縷。”
江南算了算時間,大概八小時左右能誕生出一縷真氣。
可全天修行是不可能的。
他一晚練功下來,現在只有一個感覺。
累。
精神非常疲憊,身體也有虛弱感。
“不是說只要練武越練越精神嗎,怎麼會如此之累。”
江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他感覺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肚子也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餓了。
還好江南詳細考慮過。
強買的時候順手拿了幾袋壓縮餅乾,還有對民間售賣的軍用口糧。
軍用口糧對身體能量補充肯定是拉滿的。
只是口感一般。
不過現在這條件,有的吃就好了。
吃飽喝足後。
江南便根據太陽東昇西落,確定北方的方向開始趕路。
袁天罡讓他去晉國。
加上原著中劇情,不難看出袁天罡是讓他去當臥底。
只是沒有詳細要求。
很有可能就是袁天罡的考驗。
看看他是否擁有價值。
“亂世草頭王,槍桿硬道理。那就從軍吧。”
江南腦海中也規劃出自己的想法。
亂世沒有比從軍有更好的選擇了。
若是能以軍功上位,那他就能用權勢的力量來幫助自己修行了。
當然,現在只是想想而已。
能不能上位,五分靠膽子,四分靠實力,一分靠運氣。
江南讀過二十四史,五代十國他了解不少。
用一句話來說,大唐真不愧是立本學習偶像,只是學習還不夠深。
自安史之亂後,大唐便進入以下克上的傳統中。
到了五代十國時期,以下克上更是嚴重。
小兵殺將軍,自己當將軍。將軍殺皇帝,自己當皇帝。
已經進入了一種常態。
73年時間五代就換了十四個皇帝,這些皇帝不是死於部下之手,就是王朝亡於部下手裡。
更別提十國了,竟然有四十多個皇帝。
皇帝都這樣了,更別說下面的將軍。
軍隊毫無忠心可言,若是統帥不順將士心,都不用當晚,馬上就砍了統帥的腦袋,換一個順心的統帥。
殘暴乖戾瘋狂變態,是這個時代軍隊武人的特性。
這個武人瘋狂的年代,讓後世嚇破了膽,從此開始重文抑武。
所以,只要江南有實力,就可以殺了自己上司上位。
但是能不能坐穩位置,會不會又被下面的人殺。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公元895年,江南到達晉國,參入晉軍。成小星位。九月因剿匪有功,提拔爲伍長,隨即升爲火長。
公元896年,晉國與樑國大戰,殺敵有功,升爲隊正,統帥50人;次月營右校尉戰死,江南升爲右校尉,統帥百人。功力突破中星位。
公元897年,抽調至晉國漠北邊關。邊關將軍命營軍爲小股部隊,遊獵出擊。因營指揮使校尉戰死,江南指揮有功,升至校尉。
公元898年,廂軍統領因賞罰不明,引發譁變,江南彈壓有功,升至廂軍指揮使,統帥一千五百人。兩年未曾突破的江南,功力突破大星位。
公元899年,晉國征伐樑國,江南所部抽調隨軍出征。所部首登鄴城,晉王李克用召見。
公元900年,晉國大勝,盡收河北之地。江南拜李克用爲義父,學得至聖乾坤功,連升數級,升至將軍,調任漠北邊關行軍副總管。同年功力突破小天位。
公元901年,江南率領邊軍大破漠北,斬首漠北八千於人,牛羊俘獲不計其數,晉王李克用大悅,升其爲邊關行軍大總管兼節度使,節制邊關三萬邊軍,令其繼續掃蕩漠北。江南率軍再破漠北,斬首漠北萬人首級。同年功力突破中天位。
公元902年,江南效仿八旗軍制,改制邊軍,設立六甲軍。
公元903年,江南以進攻漠北之名,借道草原,率軍攻入幽州。漠北十萬鐵騎支援,六甲軍受到內外夾擊。
公元904年,幽州彈盡糧絕,開門投降。幽州之地盡歸江南。同年,江南被召入晉陽,面見勃然大怒的李克用。
公元905年,李克用妥協,江南任幽州鎮守經略節度大使,左武衛大將軍兼幽州大都督,返任幽州。
公元906年,六甲軍向安東擴張,隨即攻入半島。
公元907年,半島盡入江南之手,四十萬人被迫前往安東進行大開發。
公元908年.
“今年好像是我那敬愛的義父死的一年吧,也就是說劇情快要開始了吧。”
一身黑底金紋衣袍,玉佩懸掛在玉帶下,有着上位者貴氣,看起來極爲威風凜凜的青年男子卻沒有形象似靠在石柱上,雙目幽靜注視眼前大雪紛飛,他掃了一眼自己披肩的墨發。
“一轉眼就過了這麼多年,頭髮都及背了。”
江南感嘆站回了身體,轉頭坐回了石凳上。
“雖然劇情不關我的事情,可袁天罡一日不死,我頭上就是懸着一把利劍,讓人寢食難安啊。”
江南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引起蝴蝶效應,要是袁天罡不主動去死,那我所創立基業就白費功夫了。”
“也不算白廢,爲我收集了那麼天地靈藥,各種武功秘籍,沒有我的六甲軍,我怎麼能到中天位呢。甚至大天位。”
“老袁一直不死,那就只能拋棄我的基業。”
江南品着茶杯中的熱茶,心中默默想道。
他這份基業不容易啊。
拿命拼出來的。
“出來吧。”
江南頭也沒擡,淡淡說道。
“叔父。”
一名白毛少年竄飛出來,神情尷尬鞠手躬身面對着江南。
“你義父又派你來送東西了。”
江南擡眼撇了張子凡一眼。
張子凡每次來幽州,都是代表李嗣源送禮的。
他當年率軍一千首登鄴城,獲得了李克用的欣賞。
江南抓住機會,果斷拜了李克用爲義父,成爲十四太保。
李克用對他很不錯,給他至聖乾坤功修煉,還各種天地靈藥給他補足自身缺陷輔助修煉。
義父倒是挺義父的,可義子不是好義子。
掌握兵權之後,江南化爲私軍,直接擅自攻打幽州。
又與李嗣源內外勾結,一唱一和,聯手架空了晉國大半個朝野。
江南跟李克用關係現在幾乎是決裂。
他倆只剩下名義上的關係了。
而江南跟李嗣源關係倒是很好。
“抱歉,叔父。”
張子凡抱手慚愧道:“義父派我去尋千年火靈芝,小侄晚到了一步,千年火靈芝已經被人奪了去。後來查明,火靈芝被幻音坊弟子吃了。義父怒不可遏,讓小侄來向叔父賠罪。”
他這個叔父喜吃天地靈藥在晉國內不是什麼秘密。
爲了收集這些靈藥,用盡各種手段,要麼以利誘之,要麼以武逼之。
到了後面,手段越來越酷辣了。
甚至連錢都不給了,直接明搶。
晉國內許多權貴爲了巴結,也是用盡其力。
若是逃離晉國,還有通文館的追殺。
秘籍也是同樣如此。
晉國內很多門派遭到大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