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時分。
荒閣,顧名思義,以探索荒蕪禁區發家,其中大多寶貝都是從禁區得來,才能吸引衆多勢力、散修來此交易,而荒閣閣主自然也不是尋常人物,據說背後乃是天帝,但究竟如何也無人知曉。
荒閣分五層,一層就是交易一些尋常寶物,放到外面或許有些價值,但在北荒城就有些不夠檔次了;二層纔是真正的奇珍,甚至有些對於一般氏族而言都是珍寶;三層就是值得宗族都來爭搶的寶物了,不過這等層次的寶物一般都參與拍賣;四層就是真正的頂尖勢力或者散修強者才能上去的了,這一層還有一個名字,叫“天寶閣”,五層就不是外人能上去的了。
今日的拍賣,就在這天寶閣,只因壓軸的是那張標註着【無痕】所在的藏寶圖。
看着不斷涌入荒閣的人流,羽逍遙都有點兒無奈了,心中還不由咒罵:該死的羽少君,封印就封印,還設那麼多禁制,也不知道把御靈幡藏哪了,不然我一句話,那些東西都得乖乖回來。
無奈之下,羽逍遙只能順着人潮緩緩踏入荒閣,只覺一道光華閃過,便又散於無形。
羽逍遙倒是沒有意外,早在見到這座荒閣的時候,他便知道了這是一件帝兵,而且品級相當不低,能觀測進入者的實力也不算什麼值得一提的。
沒有在一層逗留,羽逍遙徑直來到樓梯衝着樓上而去,直上三樓,人流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着,只剩下少數人還要向着四樓而去,卻被兩個高等皇者攔了下來。
嘶~,高等皇者當守門人,這天寶閣的排面夠高的啊。
“請出示邀請函,帝境強者無須出示,可直接作爲天寶閣的貴賓入內。”衆人左手邊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笑着說道,至於另一人,神色冷漠,好似看不上這些來自大勢力之人,卻沒想過自己棲身荒閣,不也是依託於大勢力嘛。
由於羽逍遙一個人竄得最快,所以衆人的目光首先落在了他的身上,都想看看是哪家子弟。
“我沒有邀請函。”他笑着搖了搖頭,畢竟哪怕他昨天在城門口那一鬧,也不過展現的是皇者實力,自然不值得荒閣這等大勢力特意遞上邀請函。
當然,楊門是有的,只不過楊無雙想到隨她一同到來的那些天才後輩,便想先去找他們,羽逍遙卻是想着先來看看,兩者分開的時候,楊無雙也沒把邀請函給他,畢竟她也是知道天寶閣的規矩的,以羽逍遙的實力,哪還需要邀請函?
聽到羽逍遙的話,衆人都是一怔,旋即面帶鄙夷地看着羽逍遙,也不都是如此,家族宗派子弟,難免良莠不齊,有囂張的紈絝公子,自然也就有儒雅的翩翩少年。
“這位兄臺,看你氣度不凡,若是沒有邀請函的話,可否願隨小弟我入內結識一二?”站出來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面紅齒白,眉眼之間卻有傾國傾城之姿,除了這一身男裝,還真是看不出是位少年。
不過在他開口之後,其他幾人卻是有意無意地退了幾步,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神色之中,隱隱流露出忌憚之色。
羽逍遙神識微微那麼一掃,面露奇怪之色,還真是男的,怕是修習了什麼功法,走岔了路吧。
見他神色不對,羽清歡倒是顯得落落大方,作揖行禮,“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羽清歡。”
“羽逍遙。”一句話的時間,羽逍遙已然掌握了羽清歡的所有資料,且大概推斷出沒什麼惡意,索性他也就報上了名字。
一時之間,全場寂靜。
“難道閣下也是我瀚雲羽氏子弟?”羽清歡率先打破了寂靜,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無非是猜測羽逍遙是他羽氏之人,他當然要當先打斷他們的猜測,畢竟此刻還不能確定羽逍遙是否值得他綁在羽氏一方,再說若是這麼做了,難免引起對方不快,交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見羽清歡這處理事情的方式與決斷,羽逍遙都不禁暗讚一聲,此人與他御龍軍有緣吶,他微微點了點頭,卻見衆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這才反應過來,又搖了搖頭,“我並非羽氏子弟。”
“逍遙叔叔,你怎麼還在這兒?”衆人說話間,楊無雙帶着楊無明,還有昨日那九個天才後輩也走了上來。
羽逍遙那個臉黑吶,“死丫頭,你看我哪兒像你叔叔?”
“嗯……都不像。”楊無雙頗爲正經地想了想說道。
“不像,你還叫我叔叔?”看着這個裝嫩的死丫頭,羽逍遙簡直了,大家同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再說了,他好歹還是投過胎的,真要算起來,他現在才十八歲,比楊無雙還要小那麼一歲半歲,怎麼就叔叔了?
“我也不像死丫頭。”楊無雙嚴謹起來真的是讓人頭疼,也不知道羽逍遙當初那麼不正經是怎麼教出這麼個徒弟的。
“……”一陣無言,羽逍遙終於還是敗退,“我來介紹一下……”
楊無雙根本不理他,張口就叫:“小清歡。”
羽清歡也是笑着作揖行禮:“紅衣姐。”
“額……你們認識?”羽逍遙的腦袋怎麼突然有點兒轉不過來了,老二的消息有問題啊,也就在此時,又一條消息傳來,是沒有經過任何掩飾的消息,敢情羽清歡還是這死丫頭的徒弟,怪不得行事那麼老成。
“好了,拍賣快開始了,我們上去說,小清歡,你也來。”說着,楊紅衣展現大帝修爲便直衝四樓而去,那兩位守門人卻是什麼都沒有說,楊門子弟,就算沒有邀請函,不是大帝,到了天寶閣也自有特權。
“走吧,上去說。”羽逍遙也不廢話,大帝修爲展露,直上四樓。
羽清歡微微搖頭,收回邀請函,大帝修爲登四樓,不過不得不說,裝……咳咳,人前顯聖的感覺着實不賴。
眼睜睜看着三人上去,那隨着楊無雙而來的九人也是不約而同地揣起邀請函,憑藉大帝修爲,步入四樓。
嘿~,我有邀請函不用,就是玩~
還在三樓的人都麻了,這都什麼人吶?
那倆守門人也是大抵沒見過這種場面,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