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一行六人從二樓下來,爲首的黑衣錦袍男子突然叫道。
壞了!
中年男子暗叫不好,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暫緩動作,等待六人到來。
那黑衣錦袍男子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是成功吸引了一樓中所有人的目光。
羽逍遙回頭望去,那男子身後跟着五人,三男兩女,其中一位青衣老者五等皇者修爲,還有一位藍衫中年一等皇者修爲,餘下一男兩女倒是錦衣華服、氣質不凡,看來是一方大勢力之人,這是借臨風艦內部走後門吶。
呂淑嫺見狀,玩味一笑,她可是知道自己這五弟的脾性的,若對方真給臉不要臉,這臨風艦的樓閣,恐怕就要被掀了。
小丫頭則不以爲然,不知從哪取出一塊青焱靈果,邊吃邊看着來人,就等着他們整幺蛾子,不得不說,自從進了北海城後,雖說玩夠了也吃夠了,可始終沒瞧見什麼熱鬧,這下好了,若是對方不識趣,就有大樂子看了。
“這三位朋友,實在抱歉,這五個名額,已經有人預定了,勞煩您看看其他櫃檯,如何?”這黑衣錦袍男子走過來便是一禮,禮數到了,說話間也客氣許多,可這一句話,便是要羽逍遙讓出這三個名額啊。
“憑什麼?”羽逍遙輕笑道,一點兒沒給男子面子,開玩笑,你都不給我面子,我能讓你好過?
“這……”男子也是沒料到羽逍遙會這麼問,而且也知道是自己理虧,便看向了身後的那五人。
“這位朋友,這五個名額我們確實急需,要不這樣,我拿東西和你換,丹藥、兵器,都可以。”那三個後輩中,唯一的少年公子站出來滿含歉意地說道,看他眉宇間的焦急,看來確實如他所言。
羽逍遙剛打算說點兒什麼,然而瞥了一眼這少年公子腰間的那枚玉牌後,重新組織了下語言問道:“你們是青宵域青天府的人?怎麼會來風雲域?”
少年公子順着羽逍遙的目光向下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宗門玉牌,剛提起的警惕心便又放了下來,“我等確實是青天府之人,來此不過是爲我家少府主尋找她失散多年的兄長。”
聽的這話,羽逍遙莫名一笑,這麼說來,這五人還是來找自己的,索性也就不再爲難他們,轉而笑着看向那黑衣錦袍男子,“臨風戰艦,應該不止能上百人吧?”
“公子,這……”
男子話沒說完,呂淑嫺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當即冷哼一聲,讓得整個臨風艦的閣樓都震顫起來,轉瞬又平息下來。
“抱歉,我二姐脾氣不好,勞煩你再說一遍。”羽逍遙眯着眼,笑看着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這……可以!”瞥見呂淑嫺那不善的目光,再加上對方釋放出的威勢,分明就是皇者,他哪得罪得起,只能點頭應下,咬了咬牙,讓櫃檯後的中年男子又取了五枚登船令出來。
羽逍遙接過最開始的三枚後,便帶着兩人就此離開。
看着三人離去的身影,那少年公子不由得問道:“谷老,那女子是何境界?”
青衫老者聞言,微微搖頭,“看不透,起碼在我之上。”
“那是一道靈身。”兩個少女中稍大的那個突然說了一聲,她的命魂是眼睛,可以看破一切虛妄,名爲破妄,當然,這是在呂淑嫺不曾刻意掩飾的情況下,否則,就憑她這點兒實力,這一眼,就能要了她的命。
幾人沉思,怎麼也想不到是哪方勢力的人物。
“我有預感,那個男子纔是他們中最危險的。”少年公子突然說道,他的直覺從未錯過,在那男子面前,他有一種心悸和恐慌的感覺。
另一邊,羽逍遙三人出了北臨港便隨意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等待三天後出行。
與此同時,他將出風雲域的消息,此刻已傳到了不少人的耳中,而這些人,又無一不和羽逍遙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都在羽逍遙的意料之中,畢竟那些傢伙等這一天都不知等了多久,只可惜沒有躲過呂淑嫺,都怪李焱心這個“叛徒”,只是羽逍遙一直沒想通這兩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時光飛逝,三天轉瞬。
三人再度前往了臨風艦,並在那黑衣錦袍男子的帶領下前往了臨風艦的碼頭,這一次那男子倒是沒敢說什麼,他見過那三枚中品意境靈印了,說是中品,實則已是相當接近上品了,這種品質的意境靈印在他們臨風艦也是沒有的,顯然這三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只見禁海的邊緣地帶,停靠着一艘巨無霸般的戰艦,通體銀白,銘刻着各種法陣,正是這些法陣的加持,才足以讓這戰艦抵禦皇者之下的攻擊。
此刻的碼頭上,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待了,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都是衣着華貴之人,不過說來也是,畢竟一般人可出不起那百枚下品意境靈印。
此時,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羽逍遙三人,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好奇能讓臨風艦破例的人是怎樣的人物。
“好美的女人,還有那小姑娘也是極品的美人坯子!”
“這樣的美人若是我能……嘿嘿嘿嘿……”
……
果然,羽逍遙一點兒沒猜錯,縱然呂淑嫺戴上了面紗,也絕對能引無數男人爲之瘋狂,這還是在自己暗中威懾下的情況,若是任由她這麼下去,這些人都活不了。
“二姐,差不多行了。”羽逍遙無奈扶額,自家二姐的媚術真是越加登峰造極了。
“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呂淑嫺不屑地撇了撇嘴,終是收了神通,順帶還連羽逍遙一塊罵了一嘴。
羽逍遙無奈,沉思片刻後終是沒有反駁,他這二姐昔日也是他人賢妻啊,只可惜……
小丫頭在一旁直捂嘴偷笑,每天看着羽逍遙被呂淑嫺欺負是她最大的樂趣。
待四人來到近前,羽逍遙便瞧見三天前那一行五人也已經到了,那少年公子還特意上前來打了個招呼,“三位,三天前還沒有謝過你們呢。”
“不必謝我們,畢竟登船令是臨風艦拿出來的,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你說對嗎?”羽逍遙眯眼笑看向黑衣錦袍男子。
聞言,男子頓時一陣牙疼,您說你這麼一位大人物,幹什麼就非得和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過不去啊,但他又不敢說話,能怎麼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就差脖子來個360度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