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正在腦海中搜索關於無臉司機相關的怪談,突然,他感覺陳晴在輕輕拉他的衣袖。
“怎麼了?”
“哥,哥哥……你,你看司機,是不是,是不是,沒沒沒有……臉?”陳晴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實際上陳晴累了一天,加上又總想着伽椰子的事,一顆心懸着,也沒怎麼休息好。
剛上車的時候,她本來都快要睡着了。
誰知“危險感知”預警,突然一種仿若被厲鬼盯上的危險籠罩着她,瞬間讓她的睡意全無。
陳晴驚醒之後,下意識的朝窗外看去,看到黑漆漆的馬路嚇了一跳,再看向後視鏡裡的司機時,卻見那司機臉上只有一張“皮”,沒有眼睛鼻子嘴巴,像是一整張皮套在了腦袋上,看上去極爲驚悚!
陳晴努力抑制自己想要尖叫的衝動,一瞧林歌,竟然正在低眉思索,頓時擔心他只顧想伽椰子的問題,忽略了眼前的危險。
豈料林歌聽了她的話,笑着說道:“看來你還是有點警覺性,我還以爲要等上演《速度與激情10:深夜狂飆》,你纔會有所發現!”
陳晴看向窗外飛速往後移的樹木,就像一個個鬼影跟她招手似得,忍不住吐槽:“哥,別開玩笑了。這都快200碼了,再快,再快就得上天了。”
林歌反問道:“說起來,你有聽說過什麼和這種情況類似的都市怪談嗎?”
陳晴搖了搖頭,雖然自家老媽爲三奶孃娘打工,但她從小就不信這些,要不是到了主神空間,這會兒還在學校裡當一個信奉科學的三好少女,哪會去研究都市怪談。
林歌也沒指望陳晴會知道,畢竟自己的記憶裡都沒能找到和眼下這種情況相關的線索。
陳晴下意識地拉了拉車門:“車門鎖死了!”
“200碼的速度,就算沒鎖死,你跳下去也得死。”林歌回了一句。
“那怎麼辦?”
“坐過雲霄飛車嗎?”林歌問。
陳晴:?
“時速300的雲霄飛車。”林歌又補了一句。
陳晴都快哭了……哥,敢情你還嫌現在不夠快?
夜色下,時速已經超過兩百的小轎車,車燈帶起一道殘影,若是以這種速度撞上任何硬物,立即就會變成一塊鐵餅!
林歌取出桃木劍,將一張鎮煞符穿過劍身,念起法咒,緊接着一劍刺向車頂。
嗤!
隨着一道金光,車頂被桃木劍直接洞穿,這一幕直接看呆了陳晴,而林歌卻皺起了眉頭。
他本就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但沒想到這一試,還真被他試出了東西。
桃木劍,自然是桃木。貼上鎮煞符,它也硬不過鐵皮,就更不可能將車頂洞穿了。
而在林歌施展驅邪印的時候,與其說桃木劍劍尖爆射出的金光洞穿車頂,不如說是驅邪印將凝聚的怨氣“淨化”。
換句話說,這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小轎車”,而是一輛由怨氣凝聚而成的鬼車。
而林歌和陳晴,此時正在鬼車的肚子裡。
林歌此時驚訝的不是鬼車的車速,而是在上車之前,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車內有怨氣,怎麼會着了道?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麼多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儘快解決這問題,保險起見,他讓小丫頭給自己點後。
林歌拍了拍旅行包,而小丫頭也聽到了他剛纔對陳晴說的話,旅行包中透出的黑煙化作慘白的小手,比了一個“OK”。
“做好,抓緊了。”林歌直接翻到副駕駛,朝司機腳下一看,別說剎車,連油門都沒有。
於是林歌直接取出一張鎮煞符朝司機的額頭一貼,捏起法訣:“叱!”
符紙應聲燃了起來,然而化作符灰消失後,那司機卻依然猶如一尊石像,繼續開着車。
林歌又換上一張燃燒符,捏訣。
嗤!
符紙燃燒起來,但兩三秒後燒盡,詭異的是別說司機,就連那看上去跟真皮一樣背靠也沒燒着。
林歌施展雷法,手中電光閃現,接着探手扣住司機握着方向盤的手臂,用力一捏,卻好似捏住一根水泥石柱!
雷法散去,司機依舊宛如一尊石像。
林歌再次擲出一張黃符,這次貼的是“顯形符”,符紙化作一道金光籠罩司機。
待到金光散去,司機露出本來面目,還真是一尊石像!
“這障眼法有點意思。”林歌感嘆了一句,雖說如果他早些開雙瞳天眼,一眼就能看破這迷障,只是他完全沒想到這司機根本不是什麼厲鬼,而是一個假人。
那麼,已經可以確定“厲鬼”的本體就是這輛車。
飆車嘛,肯定就要讓“專業”的上。
“小丫頭,到你了,讓它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飛車’!”林歌拍了拍旅行包,說道。
嗤!
旅行包中爆射出一股濃郁的黑煙,瞬間在整個車內瀰漫,陳晴先是一陣緊張,但意識到這是小丫頭釋放的怨氣,理論上來說現在應該是來幫助自己的,也就放棄了“抵抗”。
小丫頭的怨氣釋放後,隨着“嘎吱嘎吱”的聲響,之前被林歌用桃木劍破出的洞口,被徹底掰開,整個車頂“鐵皮”被掰向兩邊,成了一輛敞篷跑車。
這鬼車的怨氣顯然不如小丫頭,即便想要用怨氣復原,卻衝不開小丫頭的束縛。
實際上就這種級別的厲鬼,林歌一記閃電奔雷大逼鬥就能帶走,但避免把鬼車帶走後,他和陳晴被200+的時速帶走,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小丫頭先將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
小丫頭的怨氣順利將整輛鬼車包裹住後,陳晴聽到周圍不斷響起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再一朝窗外看去,只見原本的馬路,樹木,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濃霧!
而在這些漆黑的濃霧中,一個個耳熟能詳的遊樂設施赫然出現。
不過大多的遊樂設施都遭到了魔改,比如什麼旋轉木馬版的十八連環圈過山車,以及風火摩天輪,沖天炮青蛙跳……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遊樂園,再聯想到小丫頭名字的由來,陳晴立即意識到這纔是小丫頭真正的實力。
這也太恐怖了吧?
這些玩意兒正常人但凡玩一個,就別想活着下來了!
嘎吱。
嘎吱。
嘎吱。
隨着刺耳的摩擦聲越來越大,陳晴驚訝的發現鬼車已經被小丫頭的怨氣完全包裹,化作雲霄飛車,從軌道上飛上天!
“起飛!”
旅行包中小丫頭伸出手,朝前一指。雲霄飛車頓時就跟發射的火箭,“嗖”一聲躥了出去!
陳晴緊緊抱住前座靠背,眼中含淚,自己這是跟什麼人啊,大的不正常,小的也不正常!
起飛,你當發射火箭呢!
200。
300。
陳晴心中欲哭無淚,這還真的是時速300的雲霄飛車,她感覺家人俠拍新電影又有素材了。
《速度與激情10:遊樂園狂飆》。
雲霄飛車衝進黑霧中,然後陳晴就感覺到她被一隻冰冷的大手從小轎車中抓出,放到了雲霄飛車上,與她一併被“移”出來的還有林歌。
小丫頭順利將林歌和陳晴從鬼車中轉移後,又將鬼車放上雲霄飛車的軌道,然後通過軌道加速。
300。
400。
500。
……
鬼車速度越來越快,車身彷彿都快燃燒起來了,不斷在雲霄飛車的十八連環圈軌道上轉圈圈。
砰!
鬼車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小丫頭的折磨,炸成一團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霄飛車停在路邊,林歌和陳晴下來後,林歌走向鬼車消失的位置,而陳晴則蹲在馬路邊大吐特吐。
雖然雲霄飛車就“飛”了那麼一圈就從軌道上下來,但她依然感覺到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林歌在鬼車消失的地方發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土捏成的汽車模型,他用符紙蓋着黑土,拿起來觀察。
林歌敏銳的嗅覺捕捉到這黑土中有很強烈的怨氣,就像是之前鬼姐妹附身的簽字筆,小丫頭附身的巧克力,是厲鬼的附身物。
林歌將黑土塊放在地上,從旁邊找來一塊石頭,用力的砸開黑土塊汽車模型,卻見裡面散落出灰白色的粉末。
林歌疑惑地取出一張符紙,沾了一點點,卻見符紙沾上粉末的地方瞬間變成了黑色。
“這是厲鬼屍身的骨灰?”
……
與此同時,橫濱的一棟日式建築內。
寬敞的客廳中,一張鋪着符文黑布的長桌上擺放着紅燭和祭品,祭品前放着一塊磚頭大小、用黑色泥土製成的小轎車模型。
桌前一名穿着白色日式法袍的法師結着印,盤腿而坐,嘴中唸叨着法咒。
呼!
紅燭火焰突然爆炸開來,火苗甚至躥上了屋頂。法師取出一張白色的符紙,在空中劃出一道符印,接着在紅燭上點燃!
“破!”
砰!
紅燭突然炸開,將長桌炸裂,祭品滾了一地。
“……怎麼可能!這人這麼厲害?”法師睜開眼,皺起眉頭,聲音中略顯疑惑與驚訝。
此時在他身後的客廳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人,聽到法師的話便問道:“川尻法師,竟然還有人能擋住你的法咒?”
被稱作川尻法師的人說道:“能如此輕易的破掉我的鬼車,這人的實力在我之上。雖然那少女是完美的載體,但我建議換個目標。畢竟你控制了橫濱機場,再從衆多的旅客中找到一個合適的載體,也並不困難,不是嗎?”
“可是已經有如此合適的目標,又何必再去找?”那人笑着說:“既然川尻技不如人,那我就只能另請高人。”
“隨你便。”川尻法師不再和那人廢話,直接讓助理送客。
“客人”走後,川尻法師讓助理收拾客廳,自己則回到臥室休息,鬼車這種馭鬼術耗盡了他的精力與法力,需要休養幾天。
躺在牀上,川尻法師很快就進入夢鄉,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一陣“嘻嘻嘻”的笑聲,以及開門的聲音。
川尻法師翻了個身,聲音不悅的罵道:“都說了我要好好休息,讓你別來打擾我,聽不到嗎?”
這時,房間裡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理論上來說,你那兩位助理小姐姐,應該永遠都聽不到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響起,川尻法師“噌”一下從牀上彈起,結起一個法印,戒備的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青年,抄着手,背靠着門框,饒有興趣的打量着他。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學生裝的少女,以及,一個抱着棕色小熊玩偶的小女孩!
但當川尻法師看清那小女孩的面容時,頓時驚恐萬分,這哪是什麼“小女孩”,而是一隻兇猛的紅衣厲鬼!
來人正是林歌,他在發現那黑磚汽車模型中的粉末是那厲鬼鬼車的屍首骨灰後,便使用追魂符鎖定了川尻法師施法的另一塊骨灰磚,然後和陳晴攔了一輛車,連夜追到了川尻法師家。
“你,你你,你們是,是誰!”川尻法師看到小丫頭那恐怖的模樣,頓時有些驚恐。
“是誰?我也想問問你是誰,橫濱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下飛機就被人盯上,這讓我很不高興。說說吧,如果理由能讓我接受,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林歌面帶微笑的說道。
川尻法師緊張的看向林歌,似乎在糾結到底是說實話,還是放手一搏。而這時候,小丫頭很合時宜的笑了笑。
“嘻嘻嘻——”
“想和我的小熊玩嗎?”
咔,咔,咔。
小丫頭懷中抱着的棕色小熊玩偶扭動腦袋看向川尻法師,而川尻法師這才發現,那小熊玩偶竟然也是隻厲鬼!
紅衣厲鬼抱紅衣厲鬼,大佬,你這是在套娃嗎?
小丫頭和小熊玩偶的存在,讓川尻法師徹底打消了“反抗”的心思,十分果斷的跪了下來,以小日子過得非常不錯的禮節向林歌五體投地的跪拜:“大人請饒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無意冒犯了大人,只要大人願意饒小人一命,小人願意爲大人馬首是瞻,成爲大人的奴僕!”
“奉命?奉誰的命?”林歌問道。
川尻法師趕緊恭恭敬敬的回答:“四星集團的董事年事已高,身患絕症,便想要以邪法續命,請來全國知名的五位陰陽師研製出一邪法。需七七四十九個童男童女的靈魂,再尋一陰陽體的少女作爲‘載體’吸收靈魂與之交合,便能吸收靈魂之力,重返青春。”
林歌面色古怪的說:“玩還是你們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會玩。這麼說,你也是五位‘知名’的陰陽師之一了?那麼到目前爲止,這邪法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川尻法師回道:“在大人面前,不敢當‘知名’二字。據小的所知,四星集團已經成功抓到了四十九個童男童女,目前還需一個陰陽提的少女作爲‘載體’。”
聽到這,陳晴忍不住吐槽道:“陰陽體?那是什麼……怎麼聽上去跟不男不女的陰陽人似得?”
川尻法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他總不能說,小姐你所說的“陰陽人”其實就是你。
看到川尻法師的表情,林歌也猜到了大概,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他所說的‘陰陽體’……所以,你是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嗎?”
“啊?我?”陳晴一臉無語的指着自己。
林歌說道:“陰陽師是我國古代對那些觀星宿、相人面,還會測方位、知災異,尋風水,施行祭祀的修士的稱呼。後來唐朝傳到了櫻花國,他們開始大規模研究,纔出了陰陽師這職業。不過,陰陽師信奉陰陽五行,他所說的‘陰陽體’,用我們道家的話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命格’。”
“哦!”陳晴一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說道:“聽不懂。”
林歌懶得和她廢話,隨後看向川尻法師問道:“所以那鬼車就是你派來抓她的鬼?在鬼車之前的裂口女,也是你的人?”
川尻法師趕緊搖頭:“四星集團控制了橫濱機場,搜索符合要求的旅客。在他們看來,讓來旅遊的外國人失蹤,這比讓本地人失蹤更加簡單。因此每次航班都會被他們挑選出合適的目標,然後將名單發給我們。驅使百鬼之術並非小的一人擅長,裂口女並非小的驅使。”
“哦,這麼說解決你一個不行,還得把你們一鍋端了才行?”林歌嘆了口氣,顯得很不耐煩。
川尻法師磕着頭說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只要大人留小的一命,小的以靈魂起誓,願成爲大人最忠實的奴僕。”
“不必了,我這人沒有在身邊留一顆定時炸彈的習慣。”林歌話音剛落,川尻法師驚恐的擡頭,剛好對上一張恐怖的鬼臉。
“啊——”
隨着一聲慘叫,川尻法師被拉入了濃郁的黑霧之中。
陳晴看着川尻法師法師消失的地方,不解的問道:“哥,我們爲什麼不先留着他,讓他替我們跑腿去調查邪術和詛咒錄像帶?”
林歌回道:“第一,我沒有給自己留隱患的習慣;第二,四星集團這種全世界有名的企業,隨便找個路人問問都能找到總部。再抓幾個高管,還怕找不到董事長在哪?第三,帶着他在身邊,你不是擺明告訴對方,已經有人被策反了嗎?”
“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晴問。
林歌看了一圈屋內的佈置,說道:“這傢伙好東西不少,找些順眼的帶走,再帶點現金,至少我們不用愁沒錢了。”
“有道理!”一聽到找錢,陳晴頓時來了興趣。
兩人將川尻法師家裡的錢財洗劫一空後,出來找了一家酒店,開了個豪華標間。原本林歌的意思是開兩間房,但出了鬼車和四星集團這事,再加上還有神出鬼沒的伽椰子盯着,他實在不放心陳晴一個人居住。
林歌和陳晴一人躺在一張牀上,小丫頭搬着一張凳子坐在電視機前看恐怖片,她身後站着歐詠琪,原本的電視六人組只剩下她們倆,着實有些唏噓。
“擡手。”
林歌正感嘆着,右手背傳來一個聲音。
哦,忘了,電視六人組這還剩一個,只是成天都在修煉,存在感太低,以至於林歌以爲黃裳也掛了。
黃裳:……
……
第二天一早,林歌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陳晴睡得正香,聞聲翻了個身,用被子和枕頭把頭矇住又繼續睡,隔壁牀的林歌則起身來到門前。
打開門一瞧,門外站着一個穿着快遞服的年輕人。
“先生你好。這是你的快遞。”快遞員說着,將一個大號的文件袋遞了過來。
“快遞?”
快遞員看了看門牌,又對了對文件上的名字,說道:“你是趙德柱先生對吧?這份快遞是一早送過來的急件,叮囑送到酒店303號房。”
林歌撇了一眼文件袋上的名字,果然是“趙德柱”,他繼承了趙德柱的編號,因此主神製造身份的時候都是以趙德柱的名字。
林歌簽收文件後,走進屋裡,而陳晴這時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面色有些難看的看向林歌。
“剛纔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現在醒了?”
陳晴緊張的擡起手,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顫抖着指向林歌手中的文件袋:“哥哥哥哥哥,預警,危險感知預警直接拉滿了,就,就是你手中的東西!”
“哦!那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林歌看向手中的文件袋,這下不用拆開,他都猜到這肯定是“詛咒”。
“啊?你知道?”陳晴很驚訝的說道,她很想問一句,既然你知道是什麼,那你還收?
林歌做到牀邊,將文件袋拆開,裡面是一本封面已經發黃的日記本。
【“編號89757”輪迴者未能滿足主線任務要求,你已經被“詛咒”標記,請儘快完成任務!】
林歌腦海中響起主神提示的同時,陳晴也接到了提示,急道:“哥,我,我接到主神的提示了!它說我已經被詛咒標記!”
“我知道,我也接到了,詛咒嘛,喏,就這玩意。”林歌揚了揚手中的日記。
陳晴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伽椰子的日記唄。”
“啊?”
“啊什麼啊,忘記之前我和你說的,電影中伽椰子就喜歡把這本日記寄來寄去,這樣才能擴大咒怨。”
顯然,目前的情況和林歌猜想一致,一旦他們沒有按照規則行事,作爲咒怨載體的“日記”就會寄到他們手中。
換句話說,林歌和陳晴已經徹底被“咒怨”標記,無論他們走到哪裡,都無法逃脫伽椰子的追殺。
陳晴雖然料到不按規則行事會遇到危險,但沒想到危險來的這麼快,頓時都快急哭了:“哥,那我們怎麼辦啊?”
“這樣不是挺好嗎?日記在我們手中,伽椰子自己知道來找我們,省得我們到處去找她了。”林歌很淡定的說道。
陳晴:???
“可,可是你不是說,伽椰子很可能被你殺死一次,就會變強,那就算現在能擊退她,這雪球要是滾起來了,那不是也很危險?”陳晴擔心的說。
林歌想了想,說道:“那也不一定要殺,找伽椰子聊聊,說不定能談得來,結伴去找貞子?”
陳晴着實跟不上林歌的腦回路,木着臉說:“哥,你老實告訴我,進入主神空間之前,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待過?”
林歌很誠實的回答:“那倒沒有,上次輪迴是我第一次去精神病院,還結識了一個很談得來的朋友。別說,自從修煉了李昂的‘精神修煉法’,我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李昂?”
“《回魂夜》的李昂。看過沒?”林歌問。
《回魂夜?》
星爺?
陳晴一聽,人都驚了:“星爺在那部電影裡不是演了個神經病嗎?神經病的東西你都敢練?”
“問題不大。來,一起瞧瞧伽椰子的這本私密日記都寫了些什麼!”林歌說着,將發黃的日記翻開。
嗝。
嗝。
嗝。
與此同時,門口響起了那熟悉的氣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