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採臣他們第二天一早醒來,聶雙羞得更厲害了,因爲還是叼着沒有扒口。
剛想動一下,妙善卻是一骨溜爬了起來,大聲說:“你們接着睡,我去玩了。”說着便跑了個沒影了。
她這一大叫一聲,寧採臣也醒了過來。有些尷尬,叼着女人那兒,雖然是自己的老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
趕快鬆開。“啊!我也該起了。”
他伸手去穿衣,聶雙卻抓住他,低聲道:“母親大人,讓我們儘快生個孩子。”
這次聲音大了不少,怎麼說生孩子都是正事。
“雙兒!”
沒有人搗亂,這確實是最好的時候。
……
受過滋潤的女人和沒有受過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當她容光煥發的起身幫助寧採臣穿衣後,正準備吃些什麼,這時才知道寧母天還沒亮便走了。並且留下話,說是先去拜訪親家了。
這一下可把兩人嚇得不輕,畢竟他們在這件事可是從頭到尾都有所隱瞞,沒有對過口供的聶大人若是把什麼都說了,那可不是件好事。
二人聽了也顧不上用飯,立即套上馬車,隨後追趕而去。
聶雙已經和自己父親相認,所以她一來,家僕們自然不會不讓她進。匆匆趕了進去。
沒事?
反而是暢快的大笑聲。
寧採臣進去後,聶府尹見了,不僅是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是親熱得不得了。
好容易應付完,寧採臣找個機會詢問陪寧母一起來的李公甫:“公甫,這是怎麼回事?”
李公甫樂呵呵笑着,誇讚着:“舅奶奶真是厲害,一上來便是親家長親家短的,愣是說得聶大人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陪笑。”
李公甫是真的佩服,那麼大的官,就是他這個大男人也有些站不穩腳的感覺,可是寧母卻像是拉家常似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一點點訴說與聶雙的點點滴滴,說得聶大人都在抹淚。
“叔舅,我見那聶大人也是樂意的,只是等着這機會罷了。”
寧採臣看看李公甫,知道他是在勸和。他大可不必如此,自己本來也沒有說不與聶府尹鬧僵。雖然他做了那麼多,但是畢竟是聶雙的父親。
反倒對李公甫,寧採臣有些想法。“公甫,你想不想帶軍?”
李公甫嚇得跳了起來:“叔舅,千萬別!這一旦成了軍籍,那可是遺害子孫的惡事!”
宋人的宣傳真的很到位,就是李公甫這樣的捕頭都不想和軍字沾手。
知道了他的意思,寧採臣自然也不會勉強他。就全當這事沒說過吧!
本來寧採臣還想通過自家人再掌握一支軍隊,怎麼說這個朝代的軍人算不上爛,比起明朝的軍隊可好得太多了。
一支可以與鼎盛期的女真軍、蒙古軍硬磕的軍隊,沒有人不想要。宋的敗亡在乎上層,與軍隊的關係不大。一支再能戰的軍隊,也比不上總遭到愚蠢統率的禍害。
可惜宋代軍人地位實在是低,寧採臣想安排李公甫先掌握一支軍隊,李公甫都不想要。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社會風氣如此,強求不得。李公甫不樂意,就是去了,不能與軍士們打成一片,也不可能發揮出這支軍隊的力量來。
似乎可以動動梁山的主意,安排他們掌握軍隊。不行,他們的身份不說,就是這軍職武考……
也許林沖可以,但是他會樂意嗎?從京城到地方。
再說吧!
手上沒人,很多計劃都實行不了。
在聶府這兒,聶雙很高興,因爲相公和父親說和了。這自然是她衷心期望的。
而且聶府尹出手很大方,直接送給了寧採臣十個西北老兵。
有了這可以與西夏騎兵做戰的老兵,寧採臣是安心不少,全留下保護寧母他們。有了這些軍漢,一般人是絕對不會想到寧家惹事的。
至於他們的忠心更不用擔心,本就是軍中的漢子,能脫了軍籍,成了官宦人家的護院,這對他們也是高升了。
軍籍子女代代是軍籍,什麼科考爲官,那是想都別想。可是成了官宦人家的家人,哪怕是一個人下人,也比軍人的地位要高。更何況本朝還出了一個高太尉,他原先可僅僅是蘇軾的書僮。
這也是千金買馬骨,不過買來的是官員社會地位的進一步提高。
這一趟出來,不是沒有好事。李寶寶,哦,改名叫李華梅了,她的船隊回來了。
有了官員的庇護就是不一樣,不僅補給容易許多,辦事也順利許多。寧採臣自然對此極爲高興。
這本是極正常的事,但是在這時代人看來,這寧採臣剛剛中,便收攏了這麼一支船隊,還把官帖都給了,顯然是一個貪財的。
不是說大宋官兒就沒有庇護商人的,但是這官帖是絕對不給的。出了事,派出家人便好了,給了官帖也就有了把柄。而且在他們看來,出事了再說和,不失爲一種體現自己價值的方法。
而一些依老賣老的官員更是有意思,知道後直接拿寧採臣做例子,無不搖頭嘆息:“唉!沒有老師帶着,這是走歪了路子啊!”
在他們看來,士農工商,怎麼可以與商人攪和在了一起,真是太掉身價了。像他們做生意,都是安在家人下人名上,這樣纔不掉他們官的身份。
對此,他們又有了一個可以打擊寧採臣的長處。那就是底蘊,他們哪一個不是親人僕從一大堆,什麼事根本都不用他們出手。寧採臣就不行了,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一個,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幫他。
對此,他們自然是嘆了一口氣,帶着那麼一絲俯視。這親人多,在古代可也是一件極爲自得的事,兒孫滿堂,這本就是他們的追求。一根獨苗,這纔不是什麼好事。
“大人,這次我去了遼國。”
怪不得這麼快便回來了,原來是去了遼國。這樣也好,沿着海岸線航行正好適合這一撥新人,也安全。
湖永遠比不上海,這一次粱山漢子是深有體會,基本上全暈了一次船。
“大人,這位是遼國大商金書大人的手下。”
寧採臣在人羣中看到一些不是他們這邊的人,船隊的人他自然不可能全認得,就是認得,在海上這麼一曬,也很難看出原來的樣子。
但是這幾個人,一下船,寧採臣便發現他們的不妥,死死盯着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寧採臣問道。
李華梅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介紹了嗎?怎麼……
下了這幾個人,以一個掌櫃的樣子爲首。“這位大人,不如我們聊一聊。”說着還有意看了看這附近的是羣。
“也好!”寧採臣帶頭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
阮小五見了,立即和劉唐點了一下頭,帶上幾個粱山漢子跟了上去。
兩山之間,山不高,卻也足以擋掉不好的視線。“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自然是殺手。”不是他們出聲,而是虛空中顯出一個人影來。“大人,咱們又相見了。”
寧採臣眉頭挑了一下,說:“陰陽法王,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爲什麼不敢?凡人,這次你死定了!上!”他怒吼道。
“神域!”那些漢子一動手,寧採臣便知道不是善茬,立即動用了神職力量。他本想就此嚇走他們,但是他們在看到這死之神域後,竟然沒有一個害怕的,反而撲了上來。
“走,咱們上!”
“早覺得這幾個龜兒子不對勁了。上!”
是阮小五劉唐他們,抽出刀便衝了進來。
寧採臣想了一下,打開神域放他們進來。有他們擋住這些遼人,寧採臣對陰陽法王說:“現在輪到你了。你不會以爲你這次還逃得掉吧?”
越來越瞭解神域使用,神職所在,他根本就跑不出這神域。
“逃?看看你的手下再說吧!”陰陽法王得意道。
怎麼了?擡頭看去,竟然是人數多的粱山人在遭到虐殺。除了阮小五與劉唐,那麼多的漢子竟然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快!結陣!”劉唐大聲道。
粱山人立即三五一組,自動配合。
他們結的是軍陣,所謂軍陣就是以配合,兵種組合等方式,發揮出更強戰鬥力的隊型組合。
三人一組,一人攻頭,一人擊胸,一人斬腿。
全是軍中攻殺之式。軍中戰鬥與江湖仇殺不同,講的就是一往無前之勢。
你如果躲,他們便會繼續攻殺。如果不躲,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絕不含糊。
所以說冷兵器戰爭是最考驗人的。敢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這支軍隊便有了雛形,至於其他,甚至精銳,那是打仗打出來的。不打上那麼幾場,死掉那麼30%以上的人,這精銳根本就出不來。
所以纔有精銳纔有打出來的,而不是練出來之說。
阮小五他們帶來的人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沒人躲避,直直拿刀在砍。自己就是傷了,同伴能砍死敵人,也是值了的。
但是他們失望了。
當!
“好硬的盔甲!”
“不要斬身上,斬頭!”劉唐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