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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着寧採臣離去背影,同樣試圖想明白,想理解的還有白素貞與小青。
“姐姐,這次寧公子昏睡,爲什麼沒有來找姐姐?”小青很生氣,她的生氣是因爲擔心而生氣,因爲寧採臣給了她一顆內丹,還是一顆極好的內丹,她只要吸收就好了,完全不必擔心法力兼容的問題。
這讓她很擔,因爲這內丹太好了,好到讓她忍不住患得患失的地步。而寧採臣昏睡,卻沒有來找姐姐治病,更加重了她這患得患失。
小青自從得了內丹之後的變化,白素貞全都看在眼裡。
對青兒,她是當小妹妹看待的。
沒有得到內丹前,她是千百般地擔心自己收不回來內丹。可是得了內丹,還是極好的那種,她反而變得更擔心了。
白素貞無奈地搖搖頭說:“青兒,你想多了。寧公子只是貪睡,又不是病了。”
“可是他爲什麼不找姐姐?”
“或許是他家人不知道我們吧!他家不是來了不少人嗎?”
小青說:“不是的,姐姐,我見過那個丫頭,傻傻的,別人不告訴她什麼,她什麼都不會做的。肯定是他有意告訴那丫頭的。不然不會不來姐姐這的。”
“是嗎?”白素貞皺了皺眉,本來她還想說或許是他們不以爲是病,可他們明明是請了大夫的。
這時。“啊”的一聲慘叫。
“怎麼了?”
“回娘娘,青姑娘,是許公子,自從他修煉有成,又不懂得收住能力。在咱們這兒還好,出了咱們這兒,這大街上的孤魂野鬼們,已是能看到。想必又是看到,嚇着了吧!”白福問了原由,回說。
“走,我們去看看。”白素貞揉揉眉心,走了出去。
許仙修煉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他有所成就以來,這白氏醫館內外,便成了許仙的生死二重天。
都知道許仙膽小,但是膽小到了這種地步,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許公子,你怎麼了?”匆匆趕到外面,卻見許仙癱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神色。
“沒,沒什麼。只是又看到了那東西罷了。”許仙慚愧地站了起來。“這麼久了,都沒有適應,實在是慚愧。”
白素貞笑道:“這很正常,公子初學乍練,自然是會怕的。”
“可是你爲什麼不怕?”
“我,我是個大夫,見多了生老病死,自然是不怕的。”
“不,我好像天生便是怕的。”
“怎麼說?”
“我剛纔修煉時,感覺自己似乎前世是個和尚,有許多妖魔鬼怪捉我,又有許多女妖逼我成親,我每次都是怕的。”許仙回憶着他修煉時見到的影像。
聽到他怕女妖,白素貞心中一跳,問道:“女妖?你爲什麼怕女妖?她們不美嗎?”
許仙回憶着說:“她們自然是極美的。”
“那怕什麼?”
“怕她們吃我。”許仙心有餘悸,只不過想一想,便手腳發涼。
“吃你?”小青笑了,“我的大公子,就你這二兩肉,塞牙縫都不夠。好了,快進來吧!”
小青扶他進來,裡面是人道,進來了,便看不到妖魔鬼怪了。白福他們是不能出去扶他的,否則看到一具白骨扶自己,非嚇死他不可。
許仙的修煉天賦真的很怪異,法力這還沒有多少,法眼先就開了。而他偏偏又急爲膽小,看到什麼都能嚇一跳。
爲了和他相處,白素貞他們不得不說,他們也能看到,只是他們不怕罷了,以壯起許仙的膽氣。
進了屋,再看不到,許仙才說:“青姑娘,真的沒有騙你。好像他們說,吃了我的肉,可以長生不老。”
“咯咯!”小青笑了,上前聞聞他,扇扇玉鼻,說,“噫,你的肉是酸的,不好吃。”
白素貞也笑道:“許公子看多了玄奘法師取經的故事了,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把自己夢成的玄奘法師,唐朝和尚了。”
“對對,我就是唐朝和尚,就是玄奘法師。”
“許公子越說越離譜了,我要生氣了。”白素貞假裝生氣道。她與和尚的關係可不太好,甚至還有番恩怨在裡面。
許仙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只是在蓮花池中洗了澡,他上了岸,我卻沒有上去。我求他拉我一把,擺渡人還在恭喜他。他回頭對我說,說自己這一路行來,欠下了無數情債,什麼時候情債還清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上岸。”
“我還記得那夢中賀詩,詩曰:脫卻胎胞骨肉身,相親相愛是元神。今朝行滿方成佛,洗淨當年六六塵。”
白素貞聽得變色了,問道:“那我呢?我又是哪個?”
許仙住了聲,斯斯艾艾,沒有再說下去。
“你到底在說什麼,又是詩又夢的。”小青見他還在說夢,生氣道:“做夢做傻了,姐姐也是,怎麼也信了,不理你們了。”說是不理又問道,“姐姐,你到底找不找他興師問罪,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白素貞沒有回答小青,只是問許仙道:“那我呢?你可看到我了?”
小青見姐姐還在追問,一個人氣得走了。“姐姐還在問,有什麼好問的。姐姐不是說了,當時她還是條小蛇,她偷了一個叫法海和尚的佛丹,他不就是……不對唉!法海我們不見過了嗎?如果那個是法海,那他是誰?噫!好亂啊!”
小青理不清了。“不想了,去找寧採臣算帳去。不,等一下!還是先看看是哪個狐狸精勾住他的。連姐姐這麼個大美人也往外送。”
小青掉頭去了寧採臣的家。
與此同時。有僧人伽藍向玄檀功德佛報告道:“回玄檀功德佛,那許仙已經記起他與功德佛的聯繫,請我佛示下,是否封了他的凡人功法。”
西天衆佛聽了,掐指一算,勃然大怒道:“怎麼哪哪都有這個寧採臣,是誰讓他傳給許仙功法的?”
他們極度生氣,多少年的計劃本是一環連着一環,眼看這最後的,也是最關鍵的一環,便要完成了。寧採臣也打發去了汴京,怎麼他人都不在了,還這麼能惹事?喚起了許仙的前塵記憶。
衆佛憤憤不平時,玄檀功德佛開口了,說:“阿彌陀佛。”佛號一宣,自然安靜。“功滿行完宜沐浴,煉馴本性合天真。千辛萬苦今方息,九戒三皈始自新。
魔盡果然登佛地,災消故得見沙門。洗塵滌垢全無染,反本還原不壞身。
脫卻胎胞骨肉身,相親相愛是元神。今朝行滿方成佛,洗淨當年六六塵。”
“貧僧當年借胎化形,得了正果,卻把凡胎丟棄。我非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罪過,罪過!”
衆佛說:“玄檀功德佛言過,我佛慈悲,不忍毀去肉胎生靈。這一切實爲地府過錯。”
玄檀功德佛搖搖頭:“當年轉世,由於每每折於流沙河,過於激進,不經地府便轉世,竟未察覺當年江流兒竟然已有了靈魂。我功成成佛,他卻淪入苦海,還要代我受難,罪過,罪過,實在是罪過。”
“我佛慈悲。”有佛出聲道,“到時他日功成,我佛與他尊佛位也就是了。”
看看這座下聽自己講經的諸佛,不禁宣了聲佛號。西天號召萬佛之國,可是真正的佛位又有多少?
只希望這白素貞能對他愛護有加,熄了他心中的怨恨,不求早登正果,但求他不要執迷不悟。
億萬年不曾動彈的大金佛下,突然多出一道黑影。那黑影自言自語道:“好一個陰險佛門,利用別人取了經,卻連尊佛位都捨不得。許仙和白素貞嗎?嘻嘻,不知道如果讓佛門多尊黑暗佛會不會很有意思。黑暗墨蓮,去。我無天要重出天日了!哼!同爲混沌青蓮所化,我黑蓮也應該出世了。”
佛門的因果太深,一動一靜,都能惹出新的麻煩。
當年佛主的大毅力,今年何嘗又不是門人弟子的大麻煩。可是兩位聖人只能看着,卻是無能爲力,除非他們願意再入凡塵,再受人道束縛。
“唉!”準提深深嘆了口氣。
“師弟,不要想了。”接引目未張,只傳來聲音。
“師兄,你說當年我是不是做錯了?”
“師弟,做了便是做了。你只是做了你能做的,和想做的。門人自有門人福,這已不是我們可以參與的了。”
“可是師兄,現在大劫未至,你我聯手,想必是能算出一線生機的。”
接引張開雙目,枯苦之色更重,說:“就是算到又如何?你我若是再插手下去,就是賠上你我一身功德,恐怕也壓制不住這滔天業力了吧!”
“是,師兄教訓的事。”
不是接引不想出手,而是實在是怕了。
道祖當年講道果然是留了一手。修者所犯下的業力,根本就無法用功德洗刷,功德只能鎮壓,卻不可能與業力抵消。
也就是說,功是功,過是過。
功德鎮壓只是說業力不發揮效力罷了,可一旦功德小於業力,鎮壓不住這業力了,就是他們這些先天神邸也承受不了。
世人只知他們把佛門教主的位子給了多寶,是爲了籠絡多寶,孰不知他們也是迫不得已。非是自願,而是不得不,除非他們還想染下更多的因果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