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大丈夫當如是也!【求訂】
對於嶽不羣,錢寧可是狠狠的瞭解了一番。
要知道錢寧本來是在家中養傷的,他在天牢之中可是真的受了刑罰,一身的傷足足養了一兩個月的時間。
可是因爲傳言他指證劉瑾的緣故,導致錦衣衛衙門之中,許多人下意識的對他保持了幾分距離。
再加上先前錦衣衛衙門當中便有傳言他錢寧同李桓關係不睦。
這幾樣加起來,別看錢寧在錦衣衛衙門當中屬於中層的實權千戶官,可是卻隱隱有了幾分坐冷板凳的跡象。
本以爲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沒有復起的希望,可是誰也沒有料到,指揮僉事黃政竟然會向李桓推薦他出任陝西錦衣衛千戶。
如果說能夠到地方上成爲一方封疆大吏的話,對於錢寧來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充任錦衣衛副千戶,而他的頂頭上司則是一個加入錦衣衛沒有多久的江湖中人。
只因爲跟對了人,抱上了李桓的大腿,所以便被李桓任命爲陝西錦衣衛千戶。
爲此錢寧在赴任之前可是向人好好的打聽了關於嶽不羣的一些事情,所以錢寧知道嶽不羣帶着十幾人追殺一名江湖中人去了。
如今看到徐廣義,錢寧多少已經猜到了嶽不羣的身份。
袁明的實力如何,錢寧方纔同袁明交手過,多少還是有了解的。
能夠一掌便重創袁明,那麼嶽不羣的身份也就是呼之而出了。
徐廣義聽了錢寧的話不由的一愣,下意識的道:“錢千戶,這位是嶽不羣,嶽百戶,”
他們此番可是前來陝西錦衣衛千戶所尋求幫忙的,雖然說陝西錦衣衛千戶所出了變故,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錢寧明顯成了陝西錦衣衛千戶所的重要人物,所以搞好同錢寧的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
嶽不羣也頗爲好奇,錢寧只是錦衣衛副千戶,那麼京師錦衣衛衙門派來的錦衣衛千戶又是何人呢。
爲什麼對方沒有同錢寧一起到來,還是說錢寧是先來打一個前站,而對方很快就會到來。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嶽不羣上前一步,衝着錢寧拱了拱手道:“下官錦衣衛百戶嶽不羣,見過千戶大人。”
進了錦衣衛,嶽不羣還是知道官場上下尊卑的重要性的,所以對於錢寧這位明顯高了他一頭的錦衣衛千戶,嶽不羣還是保持着幾分尊敬的。
只是嶽不羣這般的舉動卻是將錢寧給嚇了一跳,眼見着嶽不羣突然之間向他開口行禮,錢寧反應過來連忙一個閃身避開來,不敢受嶽不羣的禮。
與此同時錢寧忙道:“嶽大人客氣了,應該是下官給大人見禮纔對。”
說着錢寧連忙向着嶽不羣拱手一禮道:“下官錢寧,見過嶽大人。方纔不知嶽大人身份,一時失禮還請嶽大人多多見諒。”
不得不說錢寧的舉動卻是將嶽不羣還有徐廣義二人給搞懵了。
錢寧那可是錦衣衛副千戶,而他們二人呢,嶽不羣也就是錦衣衛百戶官,品階根本就無法同錢寧相比,可是錢寧竟然稱呼嶽不羣爲大人,並且還主動行禮,這如何不讓嶽不羣還有徐廣義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然嶽不羣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以及激動之色。
還沒有等到嶽不羣開口,徐廣義便帶着幾分疑惑看着錢寧道:“錢大人,您這是……”
嶽不羣也是看向了錢寧,似乎是向看錢寧如何解釋。
錢寧笑了笑,臉上堆笑,無比熱情的道:“倒是下官疏忽了,嶽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您已經被指揮使大人任命爲陝西錦衣衛千戶所千戶官,負責執掌陝西一省之地錦衣衛事務。”
“什麼!”
徐廣義不由得一聲驚呼,下意識的看向嶽不羣。
嶽不羣聽了錢寧的一番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以及驚喜,內心更是泛起了無盡的狂心,如果說不是養氣功夫還不差的話,怕是嶽不羣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了。
他嶽不羣自加入錦衣衛,幾次際遇之後,已經是想明白了自己未來的目標,那就是在錦衣衛當中努力向上攀爬,有朝一日若是能夠外放一省之地,成爲執掌一省錦衣衛事務的封疆大吏,那便足夠了。
因爲加入錦衣衛的時間太短的緣故,雖然說起步不低,甚至身上還有救駕之功,嶽不羣也沒有想過能夠在短時間內榮升高位。
前番李桓命他追殺風清揚,嶽不羣本以爲等到他將風清揚給殺了,便有希望能夠升任一個品階。
至於說什麼時候能夠外放一方,成爲主持一方事務的錦衣衛千戶,怕是至少還要在錦衣衛之中熬上幾年放纔有希望。
可是嶽不羣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驚喜來的如此之突然,他錢寧竟然告訴他,他如今已經被李桓任命爲陝西錦衣衛千戶。
這意味着他嶽不羣將紙張陝西一省錦衣衛,但凡是陝西一省之地,所有的錦衣衛將盡有他執掌。
這權柄有多大,嶽不羣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看着嶽不羣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錢寧心中滿是羨慕嫉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錢寧在錦衣衛當中那麼些年,靠着巴結劉瑾,這才勉強成了錦衣衛中層,這升遷的速度已經是相當之快了,可是相比嶽不羣,真的是沒的比。
加入錦衣衛不過短短數月,便已經成了權重一方的錦衣衛千戶官。
此時錢寧衝着四周一衆下屬喝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來見過千戶大人。”
跟隨錢寧自京師而來的數十名錦衣衛自然知曉這陝西錦衣衛千戶所真正的一把手正是嶽不羣。
雖然說對於嶽不羣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有些驚訝,可是一衆人在錢寧的呼喝之下,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衝着嶽不羣見禮。
“屬下等拜見千戶大人。”
嶽不羣回神過來,看着以錢寧爲首,四周向着自己拜下的一衆錦衣衛,忽然之間嶽不羣心中生出一股大丈夫當如是的激動。
深吸一口氣,嶽不羣臉上露出笑意,上前一步,長袖一拂道:“諸位快快起身,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
一衆人這才向着嶽不羣拜了拜,然後起身。
“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衆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就見先前被嶽不羣一掌擊飛,倒在地上的袁明這會兒竟然掙扎着站起身來。
雖然說先前袁明倒在地上,可是他並沒有昏迷過去啊,四周的動靜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看的明明白白。
此時袁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看着嶽不羣,忽然之間忍不住的大笑起來,一邊大笑一邊道:“沒想到袁某竟然會栽在嶽不羣你的手中。”
袁明執掌陝西一省錦衣衛,對於陝西境內的許多勢力自然是非常的瞭解。
而華山派做爲江湖上,陝西一地的地頭蛇,土霸王一般的存在,那麼錦衣衛不可能沒有了解。
甚至袁明對於華山派的情況還是相當的瞭解,對於嶽不羣自然也就不陌生。
只是袁明沒想到昔日一個不被他放在心上的江湖門派之主,此時竟然會成爲接替他的錦衣衛千戶官。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嶽不羣突然出手的話,憑藉他的實力以及他這些年安排的諸多後手,只要讓他逃出去,不說召集人手反攻回來滅了錢寧等人,至少他也可以從容脫身,逍遙法外。
縱然是朝廷想要抓他,也沒有那麼的容易。
嶽不羣的目光落在了袁明的身上,而這會兒錢寧走上前來向着嶽不羣道:“嶽大人,您有所不知,袁明此人勾結陝西布政使等許多官員,欺上瞞下,隱瞞陝西災情,以至於陝西之地,災情嚴重,流民無數,許多百姓更是因爲他們這些人的隱瞞以至於得不到朝廷的救濟而活活餓死。”
嶽不羣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先前他同徐廣義便察覺到了陝西災情的不正常之處,那麼嚴重的災情,正常來說朝廷肯定早早的派人賑災了,但是他們追殺風清揚進入陝西境內,卻是一點沒有看到官府的賑濟行動。
現在他算是明白過來,不是朝廷沒有派人賑濟災民,而是這些地方官員欺上瞞下,隱瞞了災情。
那些隱瞞災情的官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嶽不羣沒有去想,反正朝廷肯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而做爲天子在各地的耳目,坐鎮陝西之地的錦衣衛千戶袁明本來是應該在陝西災情爆發之後便第一時間將消息傳至京師,由錦衣衛稟明天子的。
這也是天子監管天下,避免被底層官員所矇蔽的一種手段。
可是偏偏做爲天子的耳目的錦衣衛千戶袁明選擇同陝西之地的諸多官員相互勾結,以至於朝廷對於陝西災情所知寥寥。
要不是這次地方已經壓制不住災情,一些地方更是爆發了小型的民亂這才驚動了朝廷的話,怕是這些人不知道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去。
袁明身爲錦衣衛卻是知情不報,可以想象其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而這會兒錢寧道:“奉指揮使大人之命,捉拿犯官袁明以及其闔家老小,押解進入京師,聽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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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羣微微點了點頭,看了錢寧一眼道:“來人,將袁明拿下,派人捉拿其親眷,押入京師。同時召集所有陝西境內地方錦衣衛官員前來,聽候吩咐。”
錢寧衝着嶽不羣抱拳道:“下官領命。”
錢寧吩咐了一番,沒有多久,這錦衣衛千戶所之中,一些確定是袁明同黨的錦衣衛官員被盡數拿下,剩下的官員竟然只有幾人。
在這幾名錦衣衛的帶領之下,一部分錦衣衛去傳達嶽不羣的命令,一部分去捉拿袁明的家眷。
很快錦衣衛千戶所便恢復了幾分秩序。
錢寧跟在嶽不羣身邊走進大廳之中道:“大人,先前出京之時,指揮使大人已經傳令各地錦衣衛尋找嶽大人您,並且命令地方錦衣衛將關於大人您的任命告知。沒想到大人竟然會出現在西安府,倒也少了許多的麻煩。”
聽錢寧解釋,嶽不羣也是露出幾分感慨之色道:“本官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巧。”
說着嶽不羣向着一旁的徐廣義道:“徐廣義,你去將一衆兄弟都帶來吧。”
跟隨嶽不羣出京的十幾名錦衣衛,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相互之間已經有了幾分情分,倒也能夠算得上是嶽不羣的人。
如今嶽不羣既然已經有了陝西錦衣衛千戶的大義名分,那麼他這位千戶自然是要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利。
想要行使權利的話,自然是少不了要有自己可信的手下。
相比錢寧所帶來的那些錦衣衛,嶽不羣自然是更加的倚重跟隨他出京的那些人。
雖然說錢寧帶來的那些錦衣衛未必都是同錢寧親近的,可是在嶽不羣沒有弄清楚這些人的態度之前,嶽不羣顯然是更信任徐廣義等人一些。
徐廣義如今尚且還有幾分難以置信,似乎是沒想到嶽不羣就這麼一步登天,一下成了執掌一省錦衣衛大權的千戶官了。
聽了嶽不羣的吩咐,當即帶着幾分興奮道:“下官這就去。”
卻說風清揚,做爲江湖上的頂尖好手,風清揚雖鮮少在江湖之上走動,可是他卻自問放眼天下,可做其敵手者,寥寥無幾。
本來無意間窺聽到嶽靈珊同甯中則之前的對話,得知嶽不羣竟然投靠了錦衣衛,選擇做了朝廷的鷹犬。
風清揚便是心生怒火,當即便起身出發,準備將嶽不羣殺了,以免嶽不羣壞了他華山派的聲譽。
本來以爲殺嶽不羣並不是什麼難事,其實風清揚也沒有感受到多少的難度。
嶽不羣的實力的確是不差,但是那也要看是同什麼人相比。
縱然是有錦衣衛的人相助嶽不羣,風清揚依然是沒有將嶽不羣放在心上。
本來以爲殺了嶽不羣還能夠趁機殺一名錦衣衛官員,但是出乎風清揚的預料,李桓的實力竟然會那麼的強,甚至他一時大意之下,竟然還傷在了李桓手上,甚至還被錦衣衛的人伏擊,中了弩箭。
千里追殺之下,風清揚顯得無比的狼狽,同時更是將嶽不羣恨的咬牙,那是下定了決心要將嶽不羣給徹底剷除,絕對不能給嶽不羣禍害華山派的機會。
只是風清揚身上有傷,一番盤算之下,嶽不羣便奔着陝西華山方向而來。
風清揚倒不是要回華山,而是要前往少華山尋一羣人,他身上有傷,須得養傷,而在養傷其間,若是能夠有人爲其護法的話,自然是能夠安全許多。
甚至在殺嶽不羣的時候,他也能夠多上一些幫手,畢竟嶽不羣帶着錦衣衛追殺於他,讓風清揚意識到有時候人多還是有着用處的。
就像嶽不羣如果說不是帶了一羣錦衣衛做幫手的話,又怎麼可能將他追的只能狼狽而逃,因爲風情談根本沒有把握在殺了嶽不羣的同時還能逃過那些錦衣衛的圍殺。
風清揚所要尋的那一羣人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昔日華山劍氣之爭後,僥倖倖存下來的一部分劍宗弟子。
華山派劍氣分裂,雖然說強者凋零殆盡,可是下一代的弟子還是倖存下來一些的。
而劍宗之中,就有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等人。
風清揚這些年躲在暗中,不單單是旁觀嶽不羣這些氣宗弟子如何壯大華山派,同樣對於昔日遠走的那些劍宗弟子也有所關注。
甚至風清揚還幾次前往少華山,暗中觀察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這些劍宗弟子的境況。
不得不說封不平、叢不棄等劍宗弟子還是相當不差的,這些年躲在少華山之中,愣是發展出一股不小的勢力。
當然因爲封不平他們一心想着的是壯大自身力量,從嶽不羣手中奪回華山正宗,所以這些劍宗弟子平日裡根本就不在江湖上行走,而是一心躲起來修行。
叢不棄、封不平等人這些年倒也收了不少弟子,所以說如今的華山劍宗一脈,門人弟子足足有數十人之多。
這要是以往的話,說實話,風清揚還真的不將華山劍宗的這一支力量放在心上,如果說他有心的話,甚至能夠滅了這一支人馬。
但是如今卻是境況不同,風清揚在受了傷的情況下,思來想去,唯一能夠讓他信任和放心的,還就是這一支劍宗弟子。
風清揚便奔着少華山而來。
少華山
雖然說同樣都有華山,但是少華山比之華山來明顯差了許多。
不過少華山也是一座不小的山脈,劍宗弟子明顯心懷華山,所以特意選了少華山做爲他們的落腳、繁衍之地。其中未嘗沒有激勵、督促自己,不要忘了重奪華山正宗。
數十年過去,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等人一身實力依然是達到了江湖一流之境,門下弟子也有幾人達到了江湖二流。這樣一股力量放在江湖之上,雖不比那些頂尖的門派,但是也超過九成九的江湖門派了。
少華山之中的一處小山村當中,一道身影正在一處木屋之前練劍。
劍光閃爍,宛若狂風一般,只見劍光閃閃,人影猶如鬼魅一般,其劍招速度極快,讓人難以看的清楚。
這正是封不平結合華山劍法,靠着自己對於劍道的感悟,自創而出的一百零八式狂風快劍。
當封不平一套劍法過後,就見四周亂糟糟的一片,兩道身影立於一旁拍手叫好道:“封師兄,你這狂風快劍越發的精進了,單憑劍法,怕是天下難尋敵手啊。”
叢不棄懷中抱着一柄寶劍,臉上滿是驚歎之色的看着封不平。
而一旁的成不憂也是一臉的欽佩之色,他們三人正是劍宗骨幹,三人之中,以封不平的實力最高,哪怕是在一流好手之中,也是不差。
正是因爲封不平那一身驚人的修爲以及劍法,所以叢不棄、成不憂他們纔對奪回華山正宗,打敗嶽不羣有着幾分信心。
否則的話,若是沒一兩個實力足夠強的存在的話,連嶽不羣都不敢鬥,那還靠什麼奪回華山正宗,讓劍宗成爲華山嫡傳。
封不平嘴角掛着幾分笑意,他對於自己所創的劍法自然是頗有信心,自信如果對上嶽不羣,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不過封不平卻是謙虛的向着成不憂、叢不棄二人笑道:“兩位師弟謬讚了,爲兄這劍法,未必就及得上伱們所修煉的劍宗嫡傳啊。”
成不憂、叢不棄二人臉上露出幾分黯然之色道:“只可惜當年劍氣二宗爆發大戰之時,我等只不過是剛入門沒有多久的弟子,沒有能夠習得華山派上乘劍法,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多年都沒能練出一門頂尖的劍法。”
說着成不憂向着封不平道:“封師兄,你再來指點一下小弟的劍法。”
說着成不憂拔劍出鞘,劍光閃爍之間,一套劍法施展開來,當真是身隨劍走,宛若游龍一般,四方都是劍光閃爍,一般人見此清淨,怕是要爲之驚歎。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道:“真是一羣廢物,華山劍法何等精妙絕倫,你們竟然練的如此不倫不類……”
這聲音突然之間響起,只將木屋之前的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人給嚇了一跳。
他們三人實力可是不差,三名一流好手,就算是遇上了頂尖的強者,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
可是對方竟然潛伏到了他們近前,他們連一絲都沒有察覺到,這要是對方有什麼惡意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會被對方給殺個措手不及,甚至丟了性命。
封不平聞言大怒喝道:“何方鼠輩,你羞辱我們可以,但是絕不能羞辱華山劍法,我等學藝不精,但是華山劍法並不差。”
成不憂同樣怒道:“對,你這般不敢見人的鼠輩,有膽子就站出來,咱們師兄弟與你一戰,讓你知道華山劍法不可輕辱。”
叢不棄同樣是一臉的殺機。
在他們心目當中,別人可以羞辱他們,但是絕對不能羞辱華山劍法,華山劍法是他們生存的根本,也是他們多年來堅持的信念所在。
任何人敢侮辱華山劍法,他們都不答應。
話音落下,就見一道身影出現在前方。
就見此人一襲青衫,滿身風塵之色,臉上掛着幾分欣賞之色,似乎是對於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幾人對華山劍法的維護無比的滿意。
這人不用說,自然就是前來尋找封不平等人的風清揚。
風清揚現身,立刻就讓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人提高了警惕,握緊手中長劍的同時,死死的盯着對方,同時腦海之中瘋狂轉動,猜測着風清揚的身份。
封不平冷哼一聲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若是今日不給我們師兄弟一個交代的話,便是我們兄弟幾人搭上了性命,也要討一個說法。”
風清揚含笑道:“不錯,不錯,倒是有幾分華山劍宗弟子的風采。”
說着風清揚淡淡的道:“至於老夫的身份,你們且看。”
說話之間,風清揚伸手一招,下一刻就見一旁的武器架子之上,一柄長劍落入風清揚手中。
眼見風清揚此舉,封不平三人更是緊握手中長劍,提高了警惕。
風清揚身形一晃,登時一道劍法施展開來,漫天劍光,劍光幾乎將風清揚的身影給淹沒其中,很明顯這是一套極爲高明的劍法。
此劍招兇險無比,處處透着殺機,可以說是招招奪命,處處連環。
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身爲劍宗弟子,當看到風清揚手中所施展開來的那一套劍法的時候,登時面色大變,尤其是封不平幾乎是驚呼一聲道:“這……這是奪命連環三仙劍!”
叢不棄、成不憂同樣是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顯然是認出了這一套劍法來。
奪命連環三仙劍那可是華山派劍宗絕學,劍法威力絕倫,縱然是氣宗高人稱此劍法已入了魔道,但是對於其威力卻也讚歎不已。
這奪命連環三仙劍正是華山劍宗絕學,至少極少數華山劍宗一脈的嫡傳方纔能夠修習,而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他們當年乃是華山劍宗弟子,卻也沒有資格修習這一套劍法。
但是沒有修習,他們卻是有幸見過劍宗前輩施展過這一套劍法,對於這一套劍法可謂是記憶深刻。
尤其是封不平,更是靠着記憶中的奪命連環三仙劍,花費了數十年的時間,自創出了一百零八式狂風劍法。
本身奪命連環三仙劍只有三式,可謂是簡單絕妙,但是招式雖少,卻蘊含無窮變化,一般劍道天賦差者都無法修習。
封不平只能將自己對奪命連環三仙劍的感悟由簡化繁,開創出了一百零八式狂風劍法。。
風清揚收劍而立,神色平靜的看着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幾人。
三人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他們可是不傻,這奪命連環三仙劍,就算是當年劍宗鼎盛之時,有資格修習的也是寥寥無幾。
自當年一場大變之後,這一門劍法便已經失傳了,但是現在竟然有人能夠施展出這一套劍法來,對方的身份幾乎是不言而明。
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封不平顫聲向着風清揚道:“不知……不知前輩是我劍宗哪位……”
風清揚一副高人姿態,淡淡的瞥了三人一眼,捋着鬍鬚道:“老夫風清揚!”
話音落下,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人臉上露出無比震驚與驚喜之色。
“風師叔,竟然是風師叔,嗚嗚嗚……”
噗通,三人直接跪倒在風清揚身前,臉上滿是淚水。
四十好幾的人了,竟然一個個哭的像個孩子似得。
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人只感覺眼前這一刻就像是做夢一般,他們當年狼狽離開華山派的時候,做夢都想有一位劍宗長輩爲他們遮風擋雨,可是卻一個人都沒有。
當年他們也曾聽說過劍宗第一強者風清揚並沒有參與到那一場大亂當中,必然尚在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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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風清揚會現身召集他們這些劍宗弟子,殺回華山奪回華山正宗。
然而他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根本就沒有再見到風清揚,更是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風清揚的消息。
死心之下,三人這才離開了華山,來到了少華山落腳,靠着自己,一點點的將華山劍宗傳承下去。
沒想到這一天,風清揚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如何不讓封不平他們如同見到了家長的孩子一般放聲痛哭。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自風清揚口中傳出。
正哭泣不已的封不平、成不憂、叢不棄三人聽到風清揚的咳嗽聲,頓時面色爲之一變。
他們如今也都是一流好手了,如何聽不出風清揚那咳嗽聲分明就是受傷所致。
風清揚是何等強者,竟然受了傷。
陡然擡頭,封不平臉上掛着幾分震驚之色看着風清揚道:“風師叔,你怎麼受傷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傷了師叔你!”
風清揚面色有些蒼白,他身上的傷勢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療養,若是再拖下去的話,極有可能便會傷及根本。
看了封不平一眼,風清揚臉上露出幾分怒意,帶着幾分殺機道:“是嶽不羣那叛徒,老夫就是被他所勾結錦衣衛所傷。”
“什麼?”
封不平不由一聲驚呼,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無比震驚的看着風清揚。
顯然對於這一消息,封不平他們無比的震驚。
不過很快封不平三人臉上便露出了怒意以及殺機道:“好個嶽不羣,他竟然敢對風師叔你下殺手,氣宗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風清揚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封不平忙道:“風師叔,你的傷要不要緊,我們這裡有療傷的靈藥。”
風清揚擺了擺手道:“不妨事,就是一點輕傷,若不是被嶽不羣那孽障千里追殺,害的老夫沒有時間和精力療傷,又何至於讓這點傷遷延至今。”
封不平將風清揚請進房間當中,然後端了茶水給風清揚,臉上滿是疑惑之色道:“風師叔,您這些年又去了何方,爲什麼嶽不羣會追殺您老。”
風清揚喝了茶水緩緩道:“老夫這些年便隱居在華山後山,不問江湖中事。”
說着看了幾人一眼道:“劍氣之爭,同門皆喪,老夫遭此打擊,心灰意懶,再無心江湖,於是便歸隱於華山後山之地,準備了此殘生。”
封不平三人臉上露出幾分不甘,似乎是有些生氣,可是風清揚又是劍宗前輩,所以只能一聲長嘆。
而風清揚將茶杯放下道:“前不久,老夫無意之間得知嶽不羣竟然投靠了朝廷,加入了錦衣衛,成爲朝廷鷹犬,老夫雖不過問江湖中人,但是絕對不許有人玷污我華山派名聲,嶽不羣投靠朝廷,便是壞了我華山派數百年的名聲,老夫絕不許其活在世間。”
封不平三人聞言點頭道:“風師叔說的對,嶽不羣這叛徒,絕不能讓其敗壞我華山名聲,的確該殺。”
風清揚點頭道:“不錯,老夫一路尋到嶽不羣,本可以一劍將其殺了,但是不曾想錦衣衛之中竟然也有好手,老夫大意之下,受了點輕傷,那些錦衣衛以多欺少,以強弩攢射,老夫既要應對嶽不羣等人偷襲,又要應付錦衣衛圍殺,一不小心便中了弩箭。”
聽風清揚說被錦衣衛圍殺,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幾人臉上露出怒色道:“該死的嶽不羣,他竟然勾結錦衣衛,圍殺風師叔,嶽不羣不除,我華山必將顏面掃地,爲江湖中人所恥笑。”
風清揚眼中滿是殺機道:“待老夫養好了傷勢,必取嶽不羣那孽障性命,以護我華山聲名。”
封不平看着風清揚道:“風師叔,這些日子你就在這裡養傷吧,這村子裡都是我華山劍宗弟子以及其親人,絕對可信。”
風清揚之所以來尋封不平等人,爲的就是在這裡可以安心療傷,所以對於封不平的提議,自然不會拒絕。
微微點了點頭,風清揚看了封不平幾人一眼道:“你們很不錯,華山派有你們執掌老夫方纔能夠安心。”
原本就一心想要奪回華山正宗的封不平幾人聽到風清揚這麼說,頓時眼睛一亮,臉上露出激動的神色。
叢不棄更是看着風清揚顫聲道:“風師叔,您老人家願意幫我們除去華山氣宗一脈,讓我劍宗一脈執掌華山派嗎?”
風清揚點頭道:“既然他嶽不羣甘願爲朝廷鷹犬,那麼老夫便絕對不許其將華山派帶入萬劫不復之地,這華山正宗,也該回到我們劍宗一脈的手中了。”
封不平、成不憂三人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齊齊向着風清揚拜了下去。
風清揚又是一陣咳嗽,封不平連忙起身道:“風師叔,您療傷需要什麼藥材,我們這就去準備。”
風清揚沉吟一番,道出十幾種藥材的名字,然後看着封不平幾分道:“嶽不羣帶着一夥錦衣衛一直追殺老夫,雖然說被老夫甩開,可是也必然追到了西安府附近,你們派人去查探一下嶽不羣的行蹤,務必要盯緊了嶽不羣,只待老夫傷勢痊癒,老夫便親自殺了他嶽不羣。”
封不平三人聞言臉上止不住的歡喜之色道:“風師叔儘管放心,我們定會尋到嶽不羣,盯緊了他。”
西安府
錦衣衛千戶所
嶽不羣此時已經正式入駐陝西錦衣衛千戶所,成爲執掌陝西一省之地的錦衣衛千戶,大權在握。
此時偌大的千戶所廳堂之中,十幾名錦衣衛百戶,以及總旗官齊聚於廳堂之內。
這些人差不多都是陝西錦衣衛千戶所下屬的錦衣衛大小官員。
因爲嶽不羣的召集令,這些錦衣衛官員自然是以極快的速度趕來,幾天過去,就算是距離稍微遠一些的,也算是趕了過來。
大廳之中,十幾名錦衣衛百戶、總旗官低聲交談着。
就在這個時候,廳外一聲呼喝:“千戶大人到。”
嘩啦一下,原本在廳堂之中坐着的一衆大小官員盡皆起身肅立,看向廳堂門口處。
一身嶄新的錦衣衛千戶官服的嶽不羣一臉正色,邁着堅定的步伐大步走進廳堂之中。
“咦,這人是……”
“怎麼不是袁大人……”
在場的十幾名錦衣衛百戶、總旗官看到走進來的竟然不是千戶袁明而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一個個的臉上露出愕然與吃驚之色。
甚至有幾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爲之大變。
跟在嶽不羣身旁的則是副千戶錢寧。
錢寧落後嶽不羣半步,二人身份尊卑一眼便知。
徐廣義聽着大廳之中衆人的驚呼聲,沉聲喝道:“肅靜。”
嶽不羣在這些人的矚目之下,大步走上前,行至那正中的太師椅處的時候,一個轉身,然後撩起衣襬,緩緩坐下。
端坐於上的嶽不羣目光掃過一衆人,淡然一笑道:“諸位,本官嶽不羣,奉指揮使大人之命,接任陝西千戶所錦衣衛千戶。”
不得不說岳不羣等人的保密措施很是到位,這些錦衣衛百戶、總旗官有的來到西安府已有數日,竟然對千戶所的變故一點都沒有察覺。
嶽不羣此話一出,大廳之中爲之一靜,衆人的神色變幻不定,神色各異,有人面露驚喜之色,有人神色凝重,同樣也有人滿是戒備的盯着嶽不羣。
一衆人的神色變化自然是落在嶽不羣的眼中。
就見嶽不羣捋着鬍鬚掃了衆人一眼道:“諸位,千戶袁明勾結陝西布政使等官員欺君罔上,已被指揮使大人下令革職查辦,連同其家眷一同押赴京師去了。”
登時有人驚的直接站了起來,身形一晃,直接向着大廳之外衝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嶽不羣神色不變,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冷笑,享受着那種執掌他人生殺大權的無上快意,端坐不動冷冷道:“袁明之心腹同黨,一併拿下,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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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