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布萊克又插話進來:“哈利波特一定能戰勝那個什麼克魯姆。”
盧平忍不住想要用咒語封住布萊克的嘴巴,他總是不經思考的隨意發表意見。“如果哈利真的有把握贏,霍琦夫人爲什麼還沒有確定首發找球手?”他沒好氣的質問道。
羅格坐在旁邊思索着。雖然他和哈利隸屬於不同學院,但在學校榮譽的大是大非面前,他清楚自己的立場。
“我聽德拉科說,他們的暑假魁地奇集訓有測試?哈利和塞德里克的成績怎麼樣?”
盧平輕聲嘆了口氣,語氣中夾雜着惋惜之情:“哈利沒有參加集訓,而是回了女貞路,跟他的麻瓜親戚住了一個月。”
“呃?”羅格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儘管他心裡知道,這肯定和哈利母親留下的咒語有關,但依然忍不住發問:“這可是決賽呀,怎麼會讓他回家休息?而且,我聽說哈利姨媽一家,對他並不好。”
“那可不是!”小天狼星惡狠狠的說道,“要不是鄧布利多的……我絕不會讓哈利回去。”
“那是一家愚蠢的麻瓜,男主人和他兒子像豬一樣肥頭大耳。我真是不理解,爲什麼非要讓哈利住那裡。”小天狼星抱怨道,“如果哈利參加了集訓,測試成績肯定勝過塞德里克。”
羅格連忙出聲,打斷了小天狼星·不插話不舒服斯基:“這麼說,塞德里克的測試成績要比哈利好?”
即使他們無法上場,坐在板凳上感受比賽氣氛也是有益的。畢竟,經歷過大賽洗禮的選手和圈地自萌的院隊球員截然不同。如今,他們要在十萬人的賽場比賽。霍琦夫人只能暗暗祈禱,希望新加入校隊的球員,別忘了如何啓動掃帚。
“可是……”
次級聯賽在暑假舉行,這就導致校隊中的七年級球員因爲畢業,而自動退出比賽。失去伍德等關鍵球員,霍格沃茨的實力無疑大打折扣。
但是,運氣並不等同於全部實力。如果將霍格沃茨勝利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哈利那飄忽不定的運氣上,可能會面臨更慘重的失敗。
“啊,我會的……”哈利低着頭,不自覺地躲到了柱子後面。一不小心,他踩到了一個瓶子,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摔得人仰馬翻。
“羅格講的真好。”張秋在下方偷偷跟赫敏說着,她微笑着鼓掌,給塞德里克和其他球員送去力量。
霍琦夫人還想說什麼,但羅格堅定地打斷了她:“霍琦夫人,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顆畏懼失敗的心。霍格沃茨的校隊,有斯萊特林的狡黠、拉文克勞的冷靜、格蘭芬多的勇敢、赫奇帕奇的堅韌。”
“霍格沃茨想要贏德姆斯特朗那羣黑魔法小子,就得讓哈利首發,用運氣戰勝他們。”小天狼星堅持道。
霍琦夫人雙手按在羅格肩上,營地裡其他人的目光也聚集了過來。喬治和弗雷德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他們好不容易在集訓中擊敗斯萊特林,贏得了首發的位置,現在難道要讓給遲到的羅格?
而且他們兩兄弟是靠着天生默契獲得的首發,羅格上來,意味着他們兩個都要下去。
羅格暗暗撇嘴,雖然運氣是實力的一部分。哈利波特作爲命運之子,確實在賽場上有着不可思議的運氣,比如能夠意外地捕捉到“自投羅網”的金飛賊。
“如果您現在讓我加入,豈不是在質疑球員們的實力?”羅格繼續說道。
正當他陷入思考之際,霍琦夫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
他說着走向韋斯萊雙胞胎,把球棒交到他們手裡。面對羅格的鼓舞,霍琦夫人木訥的點頭同意。然而她心裡,卻不由得苦笑起來。
“我相信,只要校隊球員團結一致,無論面對怎樣的對手,我們都能取得勝利。”羅格的語氣充滿信心,他的話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團隊精神和戰鬥意志。
“不,不是這樣的!”盧平拿出兩份成績單,向羅格解釋:“他們各有各的優勢。塞德里克速度快,身體素質強,在對抗性測試中表現更佳。”
她轉頭看向角落裡的哈利,大方地說:“哈利,你也加油啊。”
霍琦夫人不得不讓院隊球員一起加入集訓,希望能彌補人員空缺。即便如此,優秀的球員依然不夠用。她現在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會面臨這樣的局面,當初在首次選拔時就應該多挑選一些三四年級的球員。
“霍琦夫人,我相信霍格沃茨的球員一定能超常發揮,在賽場上證明自己的能力。”他的回答很得體,韋斯萊雙子星的眼神緩和了幾分。
盧平和小天狼星不約而同的偏過頭、閉上眼睛,布萊克甚至用手捂着臉,不想去看自己教子的蹩腳表現。
“哈利也不遜色!”小天狼星不服氣的喊道,“他靈活、機警,最重要的是,這小子有球運。”
“羅格,你來的太好了!”她說着把一根球棒塞到他手裡,眼裡充滿了期望,“你來當校隊的擊球手,用遊走球限制對方行動。”
“哈利,你可是詹姆的兒子呀!怎麼能這麼不爭氣?”他深吸一口氣,拽着哈利的衣袖把他拖進帳篷,免得繼續出醜。
他暗暗思索,要不要告訴哈利他父親當年的傲人戰績:青梅竹馬抵不過命中註定。
這時,飛完一圈回來的馬爾福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用一種奇怪的腔調嘲笑道:“親愛的小姑娘哈莉,你是否需要吸血鬼親王的呵護?”
營地裡的笑聲更大了,只有盧平和布萊克一頭霧水。他們並不知道,在某年的聖誕晚會上,哈利爲了表演,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女裝。
要知道,女裝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之分。大家好奇地看着哈利,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穿上那身哥特女僕裝。
在這番吵鬧中,霍琦夫人暗暗下定決心,將找球手的首發位置交給塞德里克。相比於哈利,他顯得更加穩重可靠。
如果哈利得知,由於自己的摔倒,他失去了首發的位置,不知道他是否會感到後悔。或許當他看到張秋因爲他的跌倒而抿嘴微笑時,他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塞德里克,比賽時要加油哦。”張秋拿着手絹,輕輕拭去塞德里克頭上的汗珠。
被拖進帳篷的哈利,看到這一幕,感覺自己的心像是乾涸的河牀,裂成了大小不一的土塊。
“哦……”看到他們的親密舉動,大家拖長聲音起鬨,大聲嬉笑。張秋抵不過害羞,臉頰緋紅,慌亂地跑了出去。眨眼間,赫敏也消失在營地中。羅格不死心地找了一圈,但依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此時的小漢格頓村,被陰雨所包圍。即便有時雨停,天空中的烏雲依然沉甸甸地壓在村民心頭。
村子最高的山坡上,有一座古舊的大宅子。這座曾經屬於裡德爾家族的房子,是方圓幾英里之內最豪華的建築。
在那場神秘的謀殺案之後,裡德爾莊園變得愈發潮溼、荒涼,甚至在謠言中變得越來越恐怖。 莊園的看守人:弗萊克,曾經是裡德爾府上的園丁。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了。村民們私下裡議論紛紛,有人說曾在某個深夜聽到那座陰森的建築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小漢格頓村的吊死鬼酒館裡,人們聚集在一起,討論着這些傳聞。有人堅信是裡德爾的鬼魂在莊園中游蕩,尋找弗萊克復仇。還有人猜測是買下莊園的大富翁回來了,趕走了這個偷奸耍滑的老園丁。每個人都說得栩栩如生,彷彿這些事情就在他們眼前發生的一樣。
酒館的廚娘拿着一個石雕老鼠,將它擺放在櫃檯上,好奇地打量着。在她身後,木架子上還有六隻類似的雕塑。
“難道我們村子裡來了雕塑師?”有人好奇地問。
“但我們這裡也沒有合適的石材啊。”吧檯旁邊的老漢搖搖頭,他指着山坡的方向,悄聲說:“會不會有人趁弗萊克不見了,偷偷溜進裡德爾莊園,把這些雕塑偷了出來?”
“裡德爾的老房子,曾經是周圍最豪華的地方。據說那裡面的傢俱價值連城,連燭臺和叉子都是純銀的。”老漢的話瞬間點燃了村民們心中的貪慾。
弗萊克那個瘸腿的老傢伙,可能已經摔死在某條陰暗的溝渠裡。不管他是死是活,反正現在都不在山下木屋中。
“這麼說,我們能偷偷溜進去參觀。”不少年輕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放下酒杯,悄悄離開了酒館。
不到一刻鐘,原本熱鬧的酒館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廚娘和老漢兩人。
“貝拉,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老漢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年輕,與他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拿起酒杯,用囂張而傲慢的語氣說道:“一羣麻瓜,用得着這麼麻煩?要不是你攔着,我早就把他們解決了。”
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用這種沉重的響聲來表達對貝拉的不滿。
“小巴蒂,我們要做的是遵從主人的命令。難道,你在質疑主人?”貝拉用銳利的眼神質問,那股瘋狂又冰冷的氣息讓小巴蒂下意識地站起身來,防備着。
“哼,我看伱在家呆久了,變成了膽小鬼。”貝拉笑着,從袖口裡取出一根魔杖擺弄。
小巴蒂想要反駁,但突然意識到貝拉在阿茲卡班呆了十幾年,不由得心生畏懼。那個讓人絕望的地方,僅僅十天半個月,就讓他幾乎要自殺或者發瘋。然而,貝拉卻完好無損地活了下來,儘管精神上有些不正常。
“我不跟瘋子一般見識。”小巴蒂在心裡用慫包的語氣安慰自己。
他不敢頂嘴,連忙把話題引到別人身上:“巴克和小矮星值得信任嗎?我聽說,他侄子羅格·特拉維斯很受鄧布利多看重。”
“而且,你不覺得,巴克能逃出阿茲卡班太巧了嗎?”小巴蒂繼續說道。
“這不是你要考慮的問題。”貝拉冷笑一聲,給自己倒上一杯烈酒,“真要說起來,巴克遠比你忠心。你在我眼裡,只是個逃兵,和那隻骯髒的老鼠一樣。”
“小矮星·彼得?”小巴蒂顯然不認同貝拉的評價,可當貝拉的魔杖頂着自己的下巴,他連忙示意自己沒有意見。
“我的魔杖你打聽到了嗎?”貝拉問。
“按照魔法部的檔案記錄,被銷燬了。”小巴蒂毫不猶豫的說道,貝拉慢慢收回魔杖。
“不過,檔案和實際情況並不一樣。”他邪魅的笑着,從袖子裡取出一個黑色包裹。
他輕輕解開,裡面全是魔法部從食死徒手中收繳的魔杖。魔法部那些偷懶的職員,並沒有按照規定摧毀它們,而是隨手丟進檔案室的書架上。
“我找到了另外一根,你可能……不,你肯定會喜歡的。”他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手中的魔杖有着極其優美複雜的紋路。
小巴蒂遞過去,語氣中帶着一絲遺憾:“我本以爲他也是我們的一份子,沒想到,竟然是正義的走狗。”
“紅橡木、鳳凰尾羽、十二英寸長。”貝拉嬉笑着拿起它,仔細打量着,暗暗點頭,“小天狼星的魔杖,嘖嘖,我愚蠢的弟弟啊。”
“魔法部竟然騙他說魔杖丟失了,哼,那羣魔法界的蟲豸,只會用蹩腳的藉口敷衍別人。”她仔細摩挲着,彷彿在蹂躪弟弟一樣,“很好,雖然比不上我的魔杖,但用起來也比現在的順手。”
“你在哪裡找到的?”
“一堆垃圾裡。”小巴蒂敷衍道,用垃圾表達對布萊克家族和魔法部的不屑。
貝拉冷冷的看着他,臉上露出遺憾的笑容:“這件證據如果當時交給威森加摩,一個小小的閃回咒就能還布萊克的清白。可惜,他完全不知道魔法部的作風,以爲他們會證明他無罪。”
“我那天真的弟弟,真是活該。”貝拉揮動魔杖,施展出一道道威力驚人的魔法。
她眼睛猛地亮起,對小巴蒂念道:“阿瓦達索命。”
瞬間,一道綠光從小巴蒂耳邊劃過。他嚥了口唾沫,身體隱隱發抖。這個瘋女人,比入獄前更瘋了。
緊接着,門口傳來沉重的摔倒聲,來喝酒的麻瓜男人在驚恐中死去。
“跟如此腐朽的魔法部在一起,怎麼能搞好魔法界呢?”貝拉喝下烈酒,堅定的說道:“唯有完成主人的偉大理想,純血和魔法界才能迎來新生。”
“主人萬歲!”小巴蒂立刻向伏地魔送上忠誠的讚歌。
貝拉微微點頭,十分滿意小巴蒂的表現。然而,在她自己的心裡,有個聲音在偷偷飄過:“伏地魔是混血雜種。”
她猛地用刀子刺進自己大腿,用肉體的痛苦來告誡自己那是謠言,也只能是謠言!她咬着牙、紅着眼,對梅林發誓一定要殺掉那個散播謠言的小巫師。
對面的巴蒂徹底被她瘋狂的舉動嚇呆了,任誰見到有事沒事就捅自己一刀的瘋子,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果然,當年逃出阿茲卡班是正確的選擇。”小巴蒂心中暗暗思索,要是自己沒有越獄,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子……他猛地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細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