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出現,似乎並未讓羅格感到過多的驚訝。彷彿他早已預料到,自己的校長可能會在此刻出現。畢竟,涉及另一隻鳳凰,再怎麼小心也不爲過。
無論是神秘的巴巴亞加,還是後來現身的卡什切伊,他們都不是一般的傲羅能對付的角色。至於陪同而來的芭絲謝達,她的魔咒威力甚至不如自己的學生。
鄧布利多緩緩走上前來,他銀色的鬍鬚在魔法的光芒下熠熠生輝。他的目光在鳳凰蛋和橡果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轉向了羅格手中的魔杖。
“羅格,你是從哪裡學到不可饒恕咒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讓人難以捉摸他的情緒。
在他看來,鳳凰遠不如羅格的學習情況和心理狀態重要。他無法想象,也很難接受,霍格沃茨一位優秀的巫師,會走上黑巫師的道路。
“啊?”羅格愣了一下,顯然鄧布利多的問題超出他的預料。
“難道我如何學會不可饒恕咒,比手裡的鳳凰蛋更重要嗎?”羅格的內心微微觸動,對校長的牴觸情緒減輕不少。
“校長,我在格林教授的遺稿中找到了這個咒語。”羅格迅速地將責任推給了格林德沃,誰讓他總是坑自己,現在正好用他來頂包。
羅格肯定不會向鄧布利多透露自己的秘密:他的魔法知識一部分來源於霍格沃茨的教導,另一部分則來自莫斯科魔法部的書籍。
“這是第一次,校長。”羅格回答,同時他將麒麟魔杖遞過去。
如果不是能感應到雙方的魔法契約,鄧布利多甚至懷疑羅格把自己的鳥掉包了。
鄧布利多輕輕地撫摸着那些手稿的封皮,眼神中流露出對往昔的懷念。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繼續追問:“這些手稿中包含了不可饒恕咒?”
無論是哪種情況,它都需要長時間的休眠才能再次孵化。”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將阿瓦達索命咒的痕跡抹除了。
格林德沃當年的理想,是讓巫師和麻瓜能夠融合在一起生活,並由巫師來主導一切。實際上,這意味着放棄保密法,在大地上建立起一個個由巫師統治的王國。
作爲曾經令整個歐洲大陸籠罩在陰影之下的黑魔王,格林德沃的事蹟和心理活動一直吸引着無數人的好奇心。然而,出版他的回憶錄必須要通過當地魔法部的嚴格審覈。
鄧布利多將他對格林德沃的私人情感深藏心底,繼續審問:“羅格,你使用過幾次不可饒恕咒?”
蹤絲被他拉出一長串切片,就像時空變成了可以任意查看的膠捲。羅格在上面甚至看到了自己用魔杖施展的第一個魔法:變形術。
“下不爲例。”他把魔杖交給羅格,掂量着手裡的書,思索片刻也一併還了回去。
不過,她的好奇心還是驅使自己追問鳳凰蛋的問題:“校長,爲什麼這隻鳳凰會變成蛋呢?”
羅格,當你學習這個咒語時,心中就已經想過有朝一日會對某人使用它。芭絲謝達,作爲教授,你應該清楚不可饒恕咒的使用條件。”
芭絲謝達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爲羅格逃過一劫感到高興。然而,她心裡也警告自己,今後不要再與羅格有過多的聯繫,以免不可自拔。
他一邊回答,一邊從袍子裡掏出兩卷手稿,上面覆蓋着燙金的花枝封皮。這兩卷書分別是《我的奮鬥》和《我的懺悔》。格林德沃將自己的回憶錄託付給他後,他一直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和有實力的出版商來發行。
鄧布利多擡起手,向下壓了壓,示意芭絲謝達不要打斷他們的對話。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福克斯:“我記得福克斯重生的時候,是直接回到雛鳥狀態的。”
她輕聲說着,彷彿又找回了在課堂上的感覺。沒等鄧布利多開口,繼續補充道:“霍格沃茨禁止學生學習黑魔法,便是爲了保護他們的身心健康。只有成熟的心智,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駕馭邪惡的黑魔法……”
但是現階段來說,這還是不可能的。否則,羅格也不會用不可饒恕咒對抗卡什切伊。
鄧布利多從魔杖中抽出銀色蹤絲,它們記錄了羅格大部分的施法行爲。當然,無杖施法的魔咒並不會被記錄在案。
鄧布利多接過魔杖,仔細檢查上面的蹤絲,以辨別羅格是否在說謊。
他的語氣中帶着責備,同時他把蹤絲展示給他們看。
要不是鄧布利多攔着,它可能早就衝過來給羅格幾記鳥喙了。想它堂堂高貴的鳳凰,豈能作爲蹲在稻草上孵蛋的老母雞?
“哼,下次不救這小子了。”福克斯心裡暗暗說道,它高傲的昂起頭,側過臉用餘光藐視羅格。
“校長,有沒有辦法加快孵化速度呢?比如,讓福克斯像母雞一樣……”羅格話還沒說完,福克斯就轉頭狠狠地瞪着他。
“芭絲謝達,福克斯這段時間一直和你在一起吧?”
“是,校長!”羅格大聲迴應,甚至不由自主的挺直腰背,顯示出他對校長的尊敬。
“除非……”鄧布利多心中暗想,“除非他的魔法掌控能力已經超越了我。”
站在一旁的芭絲謝達擔憂地看着羅格。在英國巫師界,使用不可饒恕咒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鄧布利多很想沒收它們,然後告訴羅格:魔咒可以被剪除,但是思想和理念會從字裡行間滲透出來。
“問題倒沒有。”鄧布利多搖搖頭,唸叨着:“不過我總覺得它的變化有些大。”
“原始手稿確實有。”羅格輕聲解釋,“但現在這些都是修訂後的版本,已經去除了所有危險的魔咒。它們只是一本單純的回憶錄,一位老人樸素的絮叨,沒有任何魔法。”
“使用這些咒語時,心中必須有強烈的恨意。恨意越濃,魔咒的威力就越強。黑巫師由於經常使用這些咒語,情緒會變得更加易怒,最終可能會失去理智,完全淪爲仇恨的奴隸。。”
“對,我一直看着它。”芭絲謝達的表情有些緊張,輕聲詢問:“福克斯有問題嗎?”
因爲它通常與黑巫師的行爲聯繫在一起。這些咒語具有不可逆轉的效果,能夠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這個……”芭絲謝達偷偷瞧了鄧布利多一眼,見校長表情嚴肅,她低下頭開始解釋:“不可饒恕咒包括鑽心剜骨、奪魂咒和阿瓦達索命。”
“咳咳。”鄧布利多急忙出聲打斷她,他盯着羅格的眼睛,嚴肅地批評道:“黑魔法絕對不能濫用。”
他嚴肅的說道:“學習和使用不可饒恕咒是一回事。
他並不擔心羅格會利用無杖施法來掩蓋真相。因爲不可饒恕咒需要極其精確的控制和釋放,稍有差池就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乃至於誤傷。一個嚴謹的巫師絕不會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冒險使用這種咒語。
鄧布利多注意到福克斯的動作,不由得發出一聲驚疑。他記得福克斯出門前,從沒有這種斜眼看人的習慣。
鄧布利多擡起頭,深邃的目光凝視着羅格:“你應該清楚使用不可饒恕咒的嚴重後果。”
“校長,羅格是因爲打倒城堡裡的巫師纔會……”芭絲謝達試圖爲羅格辯解。
“沒錯,福克斯是這樣的。”鄧布利多點點頭,然後解釋道:“也許這隻鳳凰的生命力透支得太多了,也許它的靈魂變得不夠純粹。
“或許是我多慮了。”他在心裡安慰自己,對福克斯和悠米廝混的事情一無所知。
以前,福克斯在校長辦公室過着高傲的生活。可自打它認識悠米以來,它的世界觀完全不一樣了。它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是寵物或夥伴,而是巫師的主子。
一看到悠米舒服的躺在羅格懷裡,被它的鏟屎官好生伺候着,它就總感覺自己少點什麼。
“沒錯,鄧布利多從不伺候我!”福克斯睥睨的眼神轉向鄧布利多,在心裡暗暗想道:“鏟屎官,我回去要吃凍幹、魔力藥膳。純金的棲木要兩根,用一根,扔一根……”
鄧布利多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心意,低聲呵斥:“好好看人!”
福克斯不情不願的把頭轉回來,但它閉着眼睛,似乎在以這種方式向鄧布利多表達它的不滿和抗議。
關於鳳凰蛋的問題,鄧布利多並不想多談。畢竟,按照他們最初的協議,羅格負責保管哈利的魔杖,而鄧布利多則負責提供另一隻鳳凰的位置。
儘管出現了一些小變故,但最終結果還是好的。他們的協議順利結束,羅格也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羅格和芭絲謝達跟在鄧布利多身後,慢慢地走進那片金黃色的森林。鄧布利多似乎早就知道巴巴亞加墓地的位置,他特意繞到棺材前進行參觀。
走了一大圈後,他們終於來到了魔法森林邊緣。鄧布利多從口袋裡取出一把生鏽的鎖,將它掛在了樹上。
“這是前往魁地奇世界盃的門鑰匙,那會是一場屬於魔法界的盛會。”鄧布利多臉上露出笑容,念出咒語:“門託斯。”
鎖身閃過一道光芒,等到世界盃開賽前,住在附近的巫師就能通過它前往觀賽。
“校長,你會去觀賽嗎?”羅格忽然問道。 如果阿茲卡班的鼠頭不是鴨脖……呸,不是小矮星彼得。那麼按照命運的軌跡,他應該已經找到了伏地魔飄蕩的靈魂。
下個月的魁地奇世界盃,正是伏地魔的餘黨向魔法界宣佈“亡者歸來”的盛大時刻。
“麥格教授會去的。”鄧布利多搖搖頭,繼續說道:“你們不在英國的這段時間,魔法界發生了不少事。”
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阿茲卡班發生了越獄事件,阿米莉亞部長懷疑是噬魂怪搞的鬼。”
“噬魂怪?”羅格心中冷笑,狐狸尾巴果然藏不住。
“現在還沒有證據能證明它們參與了此事。不過,部長已經命令它們退出阿茲卡班的管理。”鄧布利多望着遠方,那裡正是阿爾巴尼亞的方向。
他這次來,一方面是收到芭絲謝達的求救消息,另一方面是爲了尋找伏地魔的靈魂。至於魂器方面,按照格林德沃的說法,他有辦法幫自己處理掉。
“他又消失不見了。”鄧布利多下意識覺得格林德沃有事情瞞着自己,但偏偏他又無法干預。
“那這次逃出來的囚犯?”
“伱叔叔巴克,還有小天狼星的姐姐貝拉特里克斯。”鄧布利多回答道,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憂慮。
“啊?”羅格愣住了:“不會這麼巧吧,越獄的剛好是他們倆?”
要知道他和母親、以及小天狼星都曾在阿茲卡班待過多年。最後通過各自的途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現在,阿茲卡班發生了越獄案件。而逃走的犯人,是他們的直系親屬。怎麼看,都顯得頗爲蹊蹺。
鄧布利多緩緩地轉過頭,目光深邃地注視着羅格,帶着難以察覺的疲憊和無奈。
今年暑假,他特意安排羅格去無人之地探險。可誰能想到,少了羅格這個不安定的學生,英國魔法界依然風起雲涌、動盪不安。
“那顆鼠頭可能是假的。”鄧布利多猶豫了片刻,透露出更多信息:“魔法部已經開始調查,他們派出傲羅來保護你們三個家族。”
“什麼!保護?”羅格臉上瞬間露出不悅,他對這種“保護”顯然感到不滿。
“布萊克家族的情況我不得而知,但我和我母親絕對沒有參與此事。說是保護,不就是變相的監視?”羅格發出了抗議。
“羅格!”芭絲謝達輕輕拉拉羅格的衣袖,試圖安撫他的情緒:“阿米莉亞部長可能有自己的打算。或許,她是在等逃犯自投羅網。”
鄧布利多點點頭,認同芭絲謝達的看法:“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必須保持警惕。兩名逃犯動向不明,他們可能會尋找曾經的同夥,或者是家族成員。魔法部此舉也是爲了防患於未然。”
“也許吧。”羅格皺着眉頭,嘟囔着。
事已至此,只能用時間證明家族的清白。他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追問:“除了特拉維斯和布萊克,第三個家族是誰?”
“馬爾福。”鄧布利多的聲音中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們都需要被妥善保護!”
“呃……”羅格心裡暗暗吐槽,這麼說也沒錯。
盧修斯曾經作爲伏地魔的手下,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立場。而且貝拉除了是小天狼星的姐姐,還是盧修斯的大姨子。
鄧布利多對小天狼星的爲人很清楚,也信得過他。他當然知道,貝拉不可能找小天狼星尋求幫助。相較之下,盧修斯的妻子納西莎,更可能是貝拉尋求援助的對象。
“我認爲,部長的保護策略有所偏頗。”羅格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了一聲。
“當年跟貝拉關係最密切的,除了伏地魔和她丈夫,恐怕就數小巴蒂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卷宗上有記載,貝拉和他一同對隆巴頓夫婦施以酷刑折磨。”
鄧布利多和芭絲謝達輕輕搖頭,對羅格的觀點並不表示贊同。特別是考慮到魔法部的保護措施,兩人一致認爲,小巴蒂不過是羅格對魔法部表達不滿的藉口。
“小巴蒂已經死了。”鄧布利多簡單地迴應了一句,隨即轉身繼續前行。
“我記得是1982年。”芭絲謝達調用自己的記憶力,補充到:“他因嚴重的抑鬱症去世,死後被埋在阿茲卡班城堡外。”
“當年去世的還有小巴蒂的母親。唉,真是可憐的女人。”芭絲謝達眼角泛起淚光,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克勞奇夫人充滿了同情。
“羅格,我知道你對老巴蒂心存不滿。”鄧布利多忽然開口,試圖開解他心中的結:“但當年的情況十分特殊。或許你不知道,麥金農一家的慘死對他的觸動有多大。”
鄧布利多十分同情自己的老夥計。作爲對抗伏地魔的英雄,老巴蒂最後卻以慘淡收場,頗爲淒涼。他的兒子和妻子相繼離世,本人被趕出魔法部的權利中心。家庭支離破碎,事業毫無起色。
如果當年老巴蒂沒有輕易放棄,甚至像馬爾福那樣付出一定代價,小巴蒂或許就不會在阿茲卡班痛苦的死去。
“唉……”鄧布利多又想到納威的奶奶,那個生氣的老婦人。隆巴頓家族的影響力同樣不容忽視,他們不會輕易放過小巴蒂。
“我打算去阿爾巴尼亞放置門鑰匙,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鄧布利多停下腳步,轉身詢問他們。
芭絲謝達急忙說:“阿不思,能帶我去最近的飛路網嗎?我想繼續去金字塔研究如尼文。”
她說完便低下了頭,似乎故意避免與羅格的目光相交。
鄧布利多點頭同意,然後轉頭詢問:“羅格,你呢?”
“我?”羅格沉吟片刻,芭絲謝達的心因爲他的停頓懸了起來,“我回家一趟,還得研究這顆蛋和橡果。”
“呼……”聽到羅格的回答,芭絲謝達長舒了一口氣,內心既有慶幸,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失落。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空氣中瀰漫着沉默。鄧布利多心中盤算着情報,希望能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中找到伏地魔的蛛絲馬跡。
芭絲謝達的嘴脣微微發乾,她咬着下脣,似乎有話想說卻又猶豫不決。
羅格則在思索巴克是如何逃出來的,難道老媽秘密參與了這次越獄事件?
“校長,羅……羅格,開學見。”芭絲謝達步入壁爐,一幅幅生動的畫面在腦海穿梭,她的臉頰逐漸泛起了紅暈。
就在她準備念出目的地的時候,羅格突然開口叫住了她:“教授,等一下。”
“啊?”芭絲謝達的心不由得顫了起來,又驚又喜。她的眼睛閃爍着光芒,緊緊地盯着羅格。
她本以爲會有什麼特別的告別之詞,沒想到羅格脫掉鞋子,把臭襪子扔了過來。
“路癡教授,要是迷路了,記得踩三次腳。”
“哈哈哈,我的門鑰匙!”鄧布利多笑着插話進來,“芭絲謝達教授,我保證它能帶你回到霍格沃茨。”
“校長,你就不能給我一把新的門鑰匙嗎?這襪子,是臭的!”她嘟起嘴巴,氣鼓鼓地瞪着羅格那無辜的臉龐。恨不得把他拎過來好好收拾一頓,然後把臭襪子塞他嘴裡。
“恐怕來不及找魔法部報備啦。”鄧布利多笑着迴應,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他同時舉起魔杖,準備爲芭絲謝達製作一把新的。
“哼,回來再收拾你!”芭絲謝達對羅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然後擺了擺手,念出目的地。隨着飛路粉的飄揚,她消失在火焰之中。
“呃,走了?”鄧布利多眨眨眼睛,他剛纔的話不過是句玩笑,沒想到芭絲謝達真的繼續用襪子作門鑰匙。
再次乘坐飛路網,可能是臭襪子的味道,芭絲謝達不像前一次直接暈掉。她看着充滿埃及風情的酒館,明白自己已經暫時遠離羅格。
“唉,開學後再說吧,”她嗅了嗅手上的味道,嫌棄的啐了一口。
“羅格,還記得奇洛教授嗎?”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中帶着懷緬。
羅格點點頭,描述着他記憶裡的奇洛:“那個纏着腦袋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嗎?獨角獸毛髮、榿木材質。”
“是啊,魔杖的杖芯是獨角獸毛髮。他當年就是這時候給我寫信的。”鄧布利多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傷感,似乎在惋惜奇洛這位優秀的巫師因伏地魔而走向毀滅。
然後,他用一種充滿希望的眼神看着羅格:“小心黑暗的力量,它甚至能污染光明的獨角獸。”
“校長,您的教導我會銘記在心。”羅格堅定的說道。他抓起一把飛路粉,與鄧布利多告別,消失在壁爐的火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