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大力所說的那樣,火併非是李老棍子放的,而是李朵然在那個夜晚沒有封好取暖火爐,釀成的大火!
人在有些時候,善於逃避,就像是鴕鳥,將頭埋進土裡。
李朵然便是這樣,在她的潛意識裡,將大火的起因都歸咎於李老棍子。或許有了李老棍子這個縱火犯,她的內心會好受很多......
於是,李朵然向調查火災起因的警察揭發了李老棍子,聲稱火是李老棍子放的。
警察通過走訪,也得知了李老棍子聲稱要放火燒了善堂孤兒院,於是抓捕了李老棍子。
但是不知道爲何,李老棍子在看守所沒待上幾天,就被放了出來。
事後李朵然才知道是吳院長到警局說明了情況,只是未提及當年是由於她的失誤才釀成的火災。
然而,此時的李朵然不管這些,她依舊認爲火是李老棍子放的,於是她給李朵朵去了一份信。
信的內容是說明了自己被查出了先天性心臟問題,很嚴重,盼着與胞妹再見一面。而被查出心臟病的過程也正如李大力所詢問的一樣,在李朵然與李老棍子打了那一架之後,李朵然在被送醫的過程中發現的。
根據當時的醫生所言,李朵然想要恢復,必須要進行手術,否則,心臟隨時都可能會停止跳動.....
但是,在當時的國內,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幾乎沒有,可以說醫生直接宣判了李朵然的死刑!
姐妹相見之後,李朵朵問李朵然有沒有未了解的心願。
李朵然當時就說了善堂孤兒院失火的事情,她想要替死去的三個孩子討回公道!
李朵朵一聽,就說那好辦啊,咱們想個辦法殺了李老棍子就行,而且不能讓他死得那麼輕易,要折磨他,把他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於是,便有了紅裝女鬼的事情。
與李老棍子結婚的是李朵朵,而李朵然則時不時出來嚇唬李老棍子。當然,她總是會挑一些李老棍子喝醉酒,意識迷糊的時候出現。
賺錢的生意是李朵朵提出來的,她的出發點是希望有朝一日能送李朵然到國外做手術!
讓她們姐妹沒想到的是生意越做越大,更加沒想到的是李朵然的身體一直還比較OK!
如果一直如此,李老棍子頂多最終會被嚇死,而不是墜樓。事情的變化出現在李老棍子死前一個月的一天,那天李朵然突然暈倒,心臟停止跳動了足足一分鐘......
姐妹二人都知道,是李朵然的心臟出現了大麻煩,於是,便萌生儘快殺死李老棍子的念頭,並且甩賣資產,出國治病!
在工會大廈酒會的那天,李朵然在李老棍子出門前,扮做紅裝女鬼嚇唬過李老棍子一次。李老棍子條件反射之下,吃下了五片安眠藥。
長期服用安眠藥,已經讓李老棍子產生了抗藥性,以至於他仍然可以清醒地去參加酒會。但是酒會上幾杯酒下肚後,李老棍子立時就覺得胸悶難受,出去透氣。
然而,在工會大廈的樓梯間,李朵然早已穿好紅裝在等候了......
又是一番驚嚇,李老棍子瘋了似的打開手提包,拿出了包裡的那一整瓶安眠藥,倒進了嘴裡。
三十多片安眠藥,外加喝了點酒,李老棍子有種要飛昇的感覺,於是,他走上了工會大廈的天台,一縱而下......
李朵然說完,李大力佯裝水喝的有點多,出去撒尿,實則是去找馬宇明,讓他看了審訊的筆錄,尋求新的指示。
馬宇明看完筆錄,沉思了一會,又列出了新的問題,讓李大力繼續審訊。
於是在審訊室內,李大力繼續問了起來。
“我們做個假設,和李老棍子結婚的是你,而李朵朵躲在暗處嚇唬李老棍子,這事一樣可以做到,但是爲什麼和李老棍子結婚的是李朵朵呢?”
“那是朵朵自己提出來的!她說我身體不好!”
“哦,還有一個問題,既然選擇出國,爲什麼你們姐妹倆不一起走呢?”李大力又問。
“那天,你和那個小姑娘來到我家,我就知道當時你們是懷疑上我們了,於是,朵朵說兩個人一起走肯定不行,得有一個人繼續留下來。我們迅速地轉賣了資產,朵朵她先我一步選擇了自首,無奈之下,我只能選擇出國!”
“所以,什麼都是李朵朵提出來的,對不對?包括殺死李老棍子的整個計劃?”
“我是個沒有決斷的人,我只能依靠朵朵......嗚嗚嗚......沒想到害了她啊!”李朵然說着放聲大哭了起來。
“噹噹噹!”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從外面被人敲響了,一個腦袋伸了進來,召喚着李大力。
“老李,我餓了,給弄完方便麪吃!”馬宇明說道。
李大力剛想說自己還審着案子呢,但是他在馬宇明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容置疑,於是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老李,再次提審一下李朵朵!”
“這李朵然不是都交待清楚了麼。還有審她的必要嗎?”李大力不解地撓着腦袋。
“你就問一件事,當年善堂孤兒院的火是誰放的!”
“啊?這個還有必要嗎?這倆姐妹親的跟一個人似的,李朵然早就告訴她了吧?”
“去問!”馬宇明擰了李大力胳膊一下,小聲吼道。
於是李大力重新提審了李朵朵。
“一切都是我計劃的,和我姐姐沒關係,你們放了她吧!”李朵朵不等李大力開口詢問,就急急說道。
“就一個問題,當年善堂孤兒院的火是誰放的?”
“李老棍子啊,還能有誰!”李朵朵回答道。
“啊?”李大力驚叫出聲,嚥了口唾沫之後問道:“你不知道嗎,關於火災的真相?”
“火災的真相?”李朵朵疑惑地重複着。
“是啊,那場火併不是李老棍子放的,而是李朵然的失誤啊!”
“啊?不可能,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李朵朵彷彿驚訝到無法想象。
“這是李朵然適才的供述,還有這件事情是經過善堂孤兒院的吳院長證實過的!”李大力說着,將李朵然的審訊筆錄拿給了李朵朵。
“啪!”
李朵朵表現得極爲害怕的樣子,她不敢去接審訊筆錄,而是一巴掌打掉了,她彷彿瘋魔了一般,重複地說着:“姐姐不會騙我的,她不可能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