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無事,馬宇明決定在家睡一覺。
王桂花這個女人在打掃屋子,弄得非常不好意思,只好幫着打下手。
“你爸爸這頭豬,啥東西都亂扔!”來自家庭婦女的怨念。
“靠你靠慣了唄!”馬宇明自然而然地回了句,突然間想起自己穿越來之前在家裡也是一樣一樣的,就沒有加入聲討李大力的行列。
“這是?”馬宇明在李大力夫婦臥室的抽屜裡發現了一個鐵盒子。
王桂花的表情罕見的有點羞澀。
馬宇明打開了鐵盒子,發現裡面是李大力夫婦的幾張合照。
馬宇明拿出照片,仔細看了看,還是覺得李大力配不上王桂花。
鐵盒子最底下的一張卡片吸引了馬宇明的注意力,因爲卡片的質地和薩日勒來到他家時掉落的卡片的質地一模一樣。
那張卡片邊緣處有些泛黃,看樣子是保存了有段時間了。卡片上寫着這樣一段話: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馬宇明記得這句話是《聖經▪傳道書》中的一句話,意思大概就是一個人如果現在或者以前能做的出來某件壞事,那麼將來,如果他覺得有需要的情況下,一定還會再做的。
反正自己猜也猜不到,馬宇明決定在李大力下班後直接問他。
李大力也就離開了Z市公安局,結果回來的時候,天變了。
潘建國直接進入市委班子,主管政法工作。而肖志剛,好傢伙,直接副局長。樑同書則接替了潘建國走後的缺。
如此一來,隊長的位置就空了出來,當然呼聲最高的就是李大力了。只不過,衆人一想起來李大力之前的表現,就覺得怪怪的,心裡都想李大力真的能帶好整個刑警隊的工作?
當然肖志剛是力挺李大力的,樑同書也比較偏向李大力。目前卡在副局長段文輝那裡了。段文輝因爲和薩日勒都是省廳下來的,他看好的是薩日勒,結果看走了眼,薩日勒是正兒八經的蛀蟲,被李大力打成了豬頭。
但是即便李大力在近期一系列案件中表現再好,也受到了來自Y市公安局的稱讚,段文輝也在黨委會上投了反對意見,無他,就是看不上李大力而已。
“媽的,話都不會說,還想當隊長?做夢吧!”段文輝心想,因爲早上,段文輝找李大力談話的時候,當時只有兩個人在場,李大力竟然稱呼他未段副局長!“他媽的,又沒有別人,把副字去掉會死啊!”
李大力並不知道,自己被段文輝卡住了,竟然是因爲一個稱謂罷了。
不過對於究竟是隊長還是副隊長,李大力並不是很在意,“難道當了隊長,還能早下班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不成?”這是他的想法。
下班回到家,李大力將局裡有意提拔自己當隊長,但是被段文輝反對的事情說了。李大力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幹啥隊長啊,現在這副隊長不是挺好的嘛!又不用抗事情,工資還比以前做警員的時候漲了兩百。”
當然,李大力的這種想法受到了來自老婆王桂花的大力支持。
當然,李大力的這種想法更受到了來自馬宇明的大聲斥責!
就在這時,李大力的手機響了。
“老李,聽說局裡要提拔你做隊長?”電話那頭是潘建國的聲音。
“隊長不隊長的對我來說都一個球樣!”
“咱哥倆喝一杯?”
“隨便吧!”李大力答應的很勉強。
隨後李大力便穿上了外套出去了。
李大力的這頓酒局持續了三個小時,回來的時候眼窩是青的,不停地在喊:“我要當隊長!......”搞得另據王阿姨還以爲從未鬧過矛盾的李大力兩口子幹起來了呢!
次日一大早,馬宇明拿着那張卡片,在手裡搖晃着問李大力:“這是哪裡來的?”
“唉,這是爸爸當年犯過的一個錯誤,一個很嚴重的錯誤!”
“哦?你受賄了?”
李大力一愣,說:“別人請客吃飯爸爸都很少去!”
“你殺人了?”
“胡說!”
“你養情人了?”
女兒問出這話,李大力感到老婆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刃,瞬間刺了過來。
“怎麼可能!你爸爸這一生,一顆心全給了你媽了!”
“那你說犯錯!能有啥錯?”
“當年,有一夥悍匪!領頭的綽號叫做王大疤拉,搶劫、強姦、殺人、綁架,他們無惡不作!我們甚至不知道團伙成員姓名叫做什麼,只知道團伙一共有四個人!”
馬宇明一愣,心想:“犯了這麼多事,你們竟然連對方叫什麼都沒查到?”
李大力似乎看出了女兒心中的想法,解釋道:“這夥悍匪並不是普通的犯罪團伙,他們每次犯案都經過精密計劃的,就連犯罪現場,找不到任何指向性證據。”
“後來呢?”
“後來,終於又一次,我們接到了一個匿名電話,提供了這夥悍匪的落腳地點。我心裡很急,覺得對方只有四個人,我們有十三人,足夠應付了,沒有叫特警,直接出動了整個刑警隊的警力去抓捕。”
“你當時是刑警隊隊長?”馬宇明疑惑地問道。
“是啊,爸爸當時是隊長,這個你知道的呀!”
馬宇明奇怪,李婷的記憶裡並沒有關於李大力曾經當過刑警隊隊長的任何記憶,只有李大力是一名普通的警員,被同時冷嘲熱諷的記憶。或許是這個姑娘對自己父親的怨念很深的緣故吧!
“再後來呢?”
“我們趕到的時候,立馬包圍了匿名電話裡提到的那個房間。誰知道在破門的時候發生了爆炸,我和副隊長一起被炸的飛到樓下的自行車棚上,反而成爲了活下來的兩個人,其他的十一名戰友都犧牲了!”
“被炸死了?”
“沒有,開門的是我和副隊長,爆炸的威力並沒有很大,否則我們兩個人不可能活下來。”李大力說到這裡,眼睛出神了。
“你也沒犯什麼錯誤啊,不過是沒有叫上特警而已!”
“不,爸爸犯了很嚴重的錯誤。爸爸沒有核實那條匿名電話所提供的信息的真實性。”
“匿名電話是兇徒打的?”
“應該是的。當我和副隊長摔下樓後,兇徒開槍打死了我們十一名警員!”
“兇徒只有四個人啊!”
“兇徒不是從那間屋子出來的,電話裡提到的那間屋子在樓梯的左手第三間,而兇手是從樓梯右手的第一間走出來的。而且兇手帶着面具。”
“就算兇徒從你們背後出現,也不可能以四對十一啊!他們難道拿的是步槍?”
“那倒沒有,因爲,爆炸的那間房子兇徒灑滿了鎂粉,而爆炸導致鎂粉燃燒,我們的警員瞬間被致盲了!”
“兇徒的炸彈是哪裡來的?”
“兇徒沒有炸彈,爆炸的房間裡灑滿了麪粉,而兇徒在房間的門上連接了雷管,我踹門的動作引發了雷管爆炸。而雷管的爆炸瞬間將房間內的麪粉吹成粉塵狀,又引發了二次爆炸,而且點燃了鎂粉。”
李大力說到這裡時,眼睛溼潤了。
“隊長的事情怎麼說,你要幹嗎?”馬宇明問道。他瞬間明白了李大力爲什麼不想當隊長,因爲他內心裡總是覺得自己的那十一名隊友是自己的害死的。
“我要當隊長!”
“爲啥又改變注意了呢?”
“因爲那四個兇徒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