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來的四個人都是半大小夥子,光頭、長髮,牛仔褲、皮褲,讓馬宇明有種親臨古惑仔片場的感覺。
“我們來找猛哥的!”馬宇明喊道。四個小夥子,馬宇明害怕李大力吃虧,表明來意。
“曹尼瑪的,放開宮哥!”一個光頭喊道。
“哈哈,兄弟是吃了屎來的嗎?會說人話不?”馬宇明罵道。
光頭一聽馬宇明這話,衝上來就是一拳打來。
李大力一邊雙手扭着宮哥,一邊擋在了馬宇明身前,提起了大長腿一腳踹向光頭的肚子。
光頭是揮拳打來的,李大力一米八以上的大個子,腿要遠比光頭的胳膊長,他擡腳又很快,這一下結結實實的踹在了光頭的肚子上,而光頭的拳頭還離着李大力有一寸多的距離。
光頭衝上來的力量也不小,再加上李大力踹出去的腿的力量,只見這光頭幾乎是被踹飛了出去,“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結實,光頭根本站不起來,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滾,直喊肚子疼。
一個長頭髮的和一個牛仔褲的小夥子見到這情形,兩人從左右衝了上來就要扯住李大力的衣服。
打架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對方近身扯住衣服,即便你身手再好,如果是一對多的時候,被對方近身扯住了衣服,就勢包住胳膊和腿,那麼只有挨錘的份了。
李大力哪裡肯被他們扯住衣服,他撤回了扭住宮哥的一隻手,一拳打在衝過來的長髮小夥子的下巴上,這小子哼都沒哼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衝上來的牛仔服小夥子手剛抓住了李大力的衣領,李大力的一顆大腦袋狠狠地撞在了牛仔服小夥子的額頭上。
牛仔服小夥子瞬間懵了,眼冒金星,李大力一腳又踹在了他小腿上,牛仔服小夥子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一個皮褲小夥子看到三個自己人三下兩下就被李大力撂倒在地,慫了,沒敢再往上衝。
“可以啊,老李,一挑四,絲毫不虛啊,嘿嘿,我願稱你爲最強!”
“哈哈......”李大力憨笑不停。
130萬砸下去,到現在連個響都沒聽見,張猛在五星歌舞廳裡喝着悶酒。
“猛哥,你在兄弟們中間的形象怕是毀了哦!哈哈......”孫哥拿個報紙展示着張猛被特警按在地上的照片,開着玩笑。
“滾他媽一邊去!”張猛吼道。
孫哥依舊“哈哈哈”地笑着,他們之間這樣的玩笑經常開,誰也沒有在意。
“猛哥、孫哥,宮哥和三個兄弟被人打了!”歌舞廳的一個服務員衝進來喊道。
“艹!誰他媽來鬧事來了?”張猛正想找個人發泄呢,興奮地站起身就往外衝。
“猛哥,哈哈,是我!”馬宇明衝着站在歌舞廳門口的張猛笑着說道。
張猛瞬間蔫了,想打架的願望看樣子是實現不了了。
李大力知道馬宇明和張猛的關係,這時也放開了宮哥。
宮哥活動了幾下自己的兩個胳膊,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從褲子口袋抽出了一把匕首,對着李大力就刺了過去。
“小心!”馬宇明大喊提醒。
李大力沒料到宮哥會拿匕首刺自己,但是他反應卻是很快,腰往後一撤,企圖躲開匕首。
宮哥這一匕首是奔着殺人去的,用力很大,速度也很快。李大力雖然反應的很快,匕首並沒有完全躲開,衣服已經被刺破了,刀尖劃破了肚子上的皮膚。
“艹!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吧!”張猛走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宮哥握着匕首的右手,“啪!”一巴掌扇在了宮哥的臉上。
宮哥捱了一巴掌,一臉怒氣地瞪着張猛,過了一會他還是平靜了下來,收起了怒氣,乖順的像個綿羊,因爲張猛的狠他是知道的。
96年和99迪廳的人幹仗的時候,張猛被99迪廳的一幫人堵在了下班的路上。
十幾個人圍毆他一個,張猛愣是撿來了一根鋼管,把這十幾個人幹跑了。雖然身上捱了幾刀,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但是就是這件事,讓99迪廳的老闆徹底慫了。
李大力的傷很輕微,就是皮膚被劃破了一點點,血都沒流幾滴。
馬宇明仔細查看了一番後,終於放了心。接着他走到了宮哥身前,“啪!”給了對方一巴掌,說道:“你他媽真是個瘋狗啊!”
宮哥用手摸了摸臉,並未說話,卻笑了。
馬宇明看到宮哥的這個笑容,不知道爲何竟然覺得身上一冷。
“都是自己人,誤會了,哈哈......”孫哥合適宜地走了上來,拉着衆人走進了五星歌舞廳。
李大力從來沒來過歌舞廳,看着舞池裡妖豔的女人和盡情賣弄着自己瀟灑的男人,他扭過了頭對着馬宇明說道:“這不是公然地耍流氓嗎?”
“哈哈......老李同志,這都是小場面啦,脫衣舞見過沒?”
“啊?還有脫衣服的舞蹈?”
“嘿嘿,有啊,我老看來着!要不要帶你一起啊?”
其實馬宇明在嚇唬李大力,即便再2021年他也沒看過啊。
李大力確實被嚇到了。對於女兒的生活他覺得自己瞭解得太少了。
“猛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做季蘭蘭的?據說也是社會上混的。”包廂裡,馬宇明開門見山地說道。
“季蘭蘭?”張猛仔細搜尋着記憶,發現一無所獲,最後搖了搖頭。
自從開了修理廠後,張猛的生活就是白天修理廠修車,晚上五星歌舞廳轉一圈,刻意的與社會上的人減少着接觸。至於歌舞廳的大小事務他基本都交給了孫哥打理。
張猛對社會發展的把握還是比較準的,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一心只想掙錢,至於什麼混社會、做大哥,在他看來已經很幼稚了,雖然自己幾年前也是這樣的想法。
“猛哥,你咋忘了,我給你說過的啊,這季蘭蘭就是那個雞頭啊!”孫哥笑着說道。
“哪個雞頭?”張猛重複道。
“猛哥,咱們場子裡的小姐有幾個都是她介紹過來的!”孫哥伏在張猛耳邊小聲說道。
“哦,你說的是那個小BIAOZI啊!”張猛記起來了,接着又說:“誰球知道她叫個啥名字呢,不過人長的挺好,就是有點騷!”
“哈哈......”張猛與孫哥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