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你們妖怪都喜歡在神像裡安裝C4的嗎?
張哲看了看滿地的碎石,以及還在空中飛舞的塵土,雖然沒有被碎石砸到,但神像卻爆炸了,這難道是因爲她不想給自己御柱嗎?
你不給就不給吧,爲什麼還要把自己的神像爆破了?難道就討厭我到這種程度?不惜爆破自己的神像也要拒絕嗎?張哲將腳旁的碎石踢開。
隨後看向了另一個神像,與之前那個豐滿的神像不同,難道說是自己拜錯了人嗎?張哲慢慢的走到了矮小的神像前打量了一眼。
“唔,我··”
“不要!”
還沒等彎腰,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爆呵,順着聲音的來源望去,一個較小的身影正掐着腰氣喘吁吁的靠在柱子上,打量了她一眼。
張哲感覺她似乎有點眼熟,望了一眼神像,張哲似乎瞭解了事情的發展是爲何·
“你,是神明嗎?”
“我··我,當然是了”
剛想要說點什麼的蘿莉,將話語咽回了肚子裡,看了看面前平平無奇的男人,低頭看着神像殘骸,她情不自禁的嚥了一口口水。
此子竟恐怖如斯,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沒有用任何能力,卻憑空將自己的同伴重傷,甚至吐血奄奄一息·
“那個,你有什麼事情嘛!”
“我,其實是來參拜的,然後還想要一根御柱。”
張哲看着面前嬌小的神明,沒有任何遮掩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個神社供奉的神明是誰。
不知道她的權能,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自己還是想要一根御柱,只不過神明貌似不是很喜歡自己,居然自己將神像破壞了。
“那個,請問那位神明是討厭我嗎?爲什麼把自己的神像毀了?如果不給我我也無所謂的。”
張哲略帶好奇的詢問道,而面前的蘿莉聽到之後嘴角抽了抽,回頭看了一眼她自己來的方向,隨後心有餘悸的對着張哲說道。
“她只是手滑了,你要御柱是吧,給你給你··”
蘿莉將手放入了自己的裙子中,尋找了一會,便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御柱,就好像是一棵樹木被製作成了木材,上面還掛着白色的花翎。
看着差不多自己一個巴掌大的御柱,張哲的表情十分微妙,不是因爲這顆御柱很小,而是因爲這御柱上些許的水漬,以及··
她從裙子裡掏出來的這個動作,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小蘿莉,張哲點了點頭。
“謝謝”
張哲微微鞠躬,原本還以爲能逃得了的蘿莉楞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神像,神像雖然完全沒有破碎的感覺,但她能感受得到。
一股甘甜正順着喉嚨緩緩的向上,眼神略有不甘的看着張哲,隨後壓着嗓子說道·
“你可以走了,快走!”
“唉?好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張哲也就沒有什麼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了,張哲快步走出了大廳,而就在張哲離開的一剎那,蘿莉一口血吐了出來。
望着地板上的血跡,蘿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種程度的,但自己真的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更多的好像是·格位上的差距。
“真的難受”
與十分糾結的神明不同,等待在門外的東風谷早苗則是一臉的開心,神明需要人類的信仰,也就是說主要有人類信仰她們,她們就不會消失。
甚至還會隨着信仰而逐漸強大,人間之裡偶爾也會有人來這裡參拜,但數量極其稀少,面孔來來回回的也都記熟了,沒想到會碰到一副生面孔。
“唔姆”
“怎麼了嗎?”
“沒有什麼,只是感覺你也很不容易呢”
張哲糾結了許久,才緩緩的說出了一個不怎麼傷人的話語,先不提爆破自己神像的這個工程,那個後來出現的蘿莉神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雖然她看起來挺和善的,但實際上自己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威嚴,和赫斯緹雅不同,她的威嚴更像是在戰鬥中積攢出來的,明明看上去天真可愛··八成是天然黑。
“唉?”
東風谷早苗似乎也有些好奇張哲爲什麼會問出這句話來,難道說神明大人和他見面了嗎?而且他手中的那個東西··不是神奈子大人的御柱嗎?
爲什麼會出現在他手中?難道說神奈子大人真的看中了他嗎?這可真是··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早苗小姐,我也該離開了”
“唉?是嗎,請一路小心。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收下這個”
東風谷早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薄薄的符咒,看上去應該是符咒吧,雖然更多像是一個孩子的塗鴉,紙張上歪歪扭扭的畫着一隻小青蛙,還有一些難懂的字。
伸手接過了她遞來的符咒,這種東西自己還是頭一次見,不知道這玩意能有什麼用處·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需要我送您一程嗎?”
“不了不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張哲揮了揮手,對於有禮貌的人他從來不會惡語相向,將符咒塞進了口袋中,張哲起步向着神社外走去,可能真的是神社的庇護吧。
走出神社之後,那股清爽的感覺瞬間消失了,雖然還有拂面的微風,但卻失去了那種淡然的感覺,彷彿從桃花源離開的遊人一樣。
門外射命丸文正在和琪露諾下棋,遠遠的看去,似乎是五子棋一樣,不遠處的地面上已經有了數個棋盤,但如果看兩人的位置,那麼幾乎全部都是琪露諾的勝利。
察覺到張哲出來的射命丸文瞬間睜開了翅膀,隨後飛到了張哲的身旁,看着她的模樣,似乎再也不想跟琪露諾下棋了一樣,望着不遠處淡淡起身的琪露諾,張哲好奇的問道·
“戰況如何?”
“十局十勝”
“不愧是琪露諾,好了··需要的東西我也準備齊了,文文,我可以要我的報酬了嗎?”
張哲將御柱扔給了琪露諾,隨後靜靜的注視着自己面前的射命丸文,或者說是注視着她背上漆黑色的一雙翅膀,她就是鴉天狗,所以自己··
唉?
魔理沙說需要幾根羽毛來着?好像是十根?記不清了啊··那就薅個二十根吧,然後在帶着她去一樣魔理沙哪裡,如果不夠的話··
繼續薅
“先說好啊,不準那些太難的事情”
“我肯定不會,所以·”
“還有,不準提色色的事情!”
講道理
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張哲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少女,單從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來算,她就是一個可人,似乎在幻想鄉里沒有一個醜女一般,所有人都是那麼的可愛,各有千秋。
不過自己現在實在是沒有這個興趣,更何況琪露諾還在一旁盯着·
“放心,我只要你二十根羽毛,可以嗎?”
“什麼?羽毛啊··等一等,你說你要多少?”
射命丸文剛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再一次提了起來、
他剛纔說要多少根羽毛?
“二十根啊”
“你怎麼不去搶啊!”
射命丸文原本舒展的翅膀收了回去,她的翅膀雖然很大,但羽毛的數量完全可以數出來,一次損失二十根羽毛的話,這一雙翅膀肯定會變得難看。
這對於鴉天狗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事情,但這對張哲來說是非常容易解決的事情,掌握花之魔法的他完全可以催熟,用魔法復原她的身體,即便是把她的翅膀給禿嚕都沒有問題。
“我這不是比搶更加方便嘛,你就說你給不給吧,要不十根也行”
張哲攤了攤手,自己的花之魔法完全可以恢復她的身體,只不過看她雙眼中的懷疑之情,就猜到了這件事情,她不可能信任自己的,因爲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死亡之前的自己的確是一個普通人,但現在已經不同了,花之魔法已經回來了。
“十根,還可以接受··”
射命丸文糾結了許久,畢竟之前已經答應過他了,而且他還說有很多新奇的故事與點子,如果將這些全部寫出來的話,那麼肯定會吸引幻想鄉大家的眼球。
唔,可是··不!幹了,富貴險中求!一閉眼,射命丸文將手伸到了翅膀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沒等張哲阻止,她就已經拔下了十根羽毛。
原本漂亮的翅膀瞬間露出了一塊,淚眼朦朧的她略微顫抖的將羽毛遞給了張哲·
“說好的啊·”
“其實,我··“
淚眼朦朧的射命丸文更加可愛了,也讓張哲的話語不忍心說出口,總不能現在才說,其實我又給你止疼的能力吧?
不過一碼歸一碼,張哲伸手接過了射命丸文的羽毛,羽毛的根部似乎還帶着一絲溫暖,張哲順手將其放進了口袋,在妖怪之山上,讓一隻鴉天狗自己薅自己的羽毛。
這可能還是第一次吧·
“如果你騙我的話,我就讓整個幻想鄉知道你是個陽痿”
“?”
心中的愧疚消失了
愧疚的空處填滿了複雜,果然天下記者都向是她的羽毛一樣黑嘛?
“好了,我繼續開始講吧,這要從我再一次進入地下城開始說起··”
一隻手牽着琪露諾,一隻手牽着射命丸文,順着小小但很平整的道路向着妖怪之山外走去,可能射命丸文很厲害吧,至少沒有那隻天狗上來阻攔。
就這麼,一邊講着故事,一邊離開了妖怪之山·
等穿過一條河流,跨過平原之後,天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張哲也已經回到了他所熟悉的人間之裡,望着不遠處點燃的燈火,依稀彷彿回到了城市一般。
“就這樣,他脫離了赫斯緹雅眷族,並且暫時離開了歐拉麗··前往了一個神明的遊樂園,箱庭”
“神明的遊樂園,也是像幻想鄉一樣的地方嗎?”
“那可不是哦,那個地方是真正弱肉強食的土地,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吧?”
張哲回頭望了望天空,太陽已經落山了,張哲不覺得自己故事講得多麼誘人,但她卻愣是跟着自己一路記到了這裡,毅力可嘉。
聽到張哲話語的射命丸文擡起了頭,似乎也驚訝於時間的流逝,沒想到妖怪之山與人間之裡的一個來回,居然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往日自己飛一趟才數分鐘··
不過,很好奇接下來的故事啊·
“咳咳,我翅膀好痛啊,可能飛不了了,現在走回去的話,好黑啊·”
射命丸文不斷的向着望去,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妖怪之山,重重的嘆一口氣,然後再一次看着張哲,表達一番不想回家的話語。
張哲不是蠢貨,她的表現就連琪露諾都看出來了,不過琪露諾完全不屑於說出來,或者說她本身就很生氣·
“好吧,你今天就在人間之裡睡一晚吧,不過我的房間沒有空位了,要不我去麻煩一下隔壁?”
“不用不用,擠擠沒問題的!”
明明你之前還說不要讓我提那些色色的要求,現在你自己跑到我面前ghs?我的牀就那麼大一點,除了我一個人住還有三隻可愛的小妖精。
在加上你,怕不是真的沒有空隙了,但張哲又不好拒絕·
“我提前說好,我的牀上空位真的很少,我真心推薦你去隔壁住”
“?”
“隔壁也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合得來”
“好··好吧“
射命丸文糾結了一會,與一個雄性同牀共枕的話還是有點,雖然說現在春天到了,萬物復甦,但還沒有到鴉天狗的交配季節、
但人類這種生物就不同了,他們一年四季都在發情,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種族。自己還是不要抗拒他的好意了。射命丸文點了點頭,
剛答應下她就看到了琪露諾玩味的笑容,心中不覺一沉,但卻想不出來爲什麼,直到她跟着張哲來到了住處,看到了隔壁的房屋以及那個可愛的女孩,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喲,幽香!”
張哲擡起手對着風見幽香打了個招呼,而幽香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視線就跨過了琪露諾停留在了射命丸文的身上。
原本還在問東問西的射命丸文瞬間安靜了,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任憑張哲拉着前進·
就在張哲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風見幽香才緩緩開口·
“你,帶着這隻小烏鴉做什麼?”
“是鴉天狗”
“對了幽香,能不能讓她在你那裡暫住一晚啊?她翅膀受傷了·”
張哲好似想起了什麼,對着幽香說道,而風見幽香則一直注視着射命丸文,紅色的眸子中似乎升起了一絲戲謔,隨後點了點頭。
“可以,小烏鴉,過來吧·”
“是鴉天狗”
“嗯?”
“對,是小烏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哲總感覺射命丸文走向風見幽香的時候,那一臉由驚恐變成淡然在變成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好像戲劇變臉一樣,非常好玩·
對着風見幽香點了點頭,張哲便牽着琪露諾走進了房間,而風見幽香也緩緩的走回了太陽花店,看着站在太陽花店裡一動不動的射命丸文·
“那個··”
“那邊是牀,你可以去休息,不要亂動·”
“是··”
“那就早點休息,讓你的翅膀早點【好】起來·”
“是”
wdnmd
你可沒告訴我你隔壁就住着風見幽香啊
射命丸文深呼吸一口氣,乖巧的如同木偶一般走到了牀前趴了上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