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耀··你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
“我的嗎··”
“嗯,是一個沒有紛爭,大家安居樂業的和平世界呢··”
“是嗎,還記得黑兔說過的平行世界交叉論嗎?這次的比賽也可以用哪個來解釋。那個簡單來說就是幾條毫不相關的橫線中,畫上一條豎線”
春日部耀歪了歪頭,張哲深呼吸了一口氣,空氣中似乎還有着淡淡的黑死病的香味,嘛··這幾天雖然春日部耀都在沉睡,不過黑兔還是偶爾會過來幫忙擦試一下身體。
不過不讓自己待在屋裡就是了··
“豎線?”
“對,筆直的豎線,而豎線劃過的每條橫線的點,就是這次謎題破解的關鍵,一百三十個孩子的死因”
“唔··”
“簡單來說,就是在這些橫線中,只有一條橫線是正確的,其他的橫線全部都是錯誤的,而現在一共有四條橫線,分別是耗子,大風,河流以及疾病。而這其中,只有一個是真正的橫線,也就是孩子們的真正死因”
張哲緩緩的說着自己的猜測,其實也不能說猜測吧,而是根據情況來看,只能夠有這幾種情況吧?而其中最有可能的一個就是··
“那你認爲哪個是假的呢?”
“黑死病,與其他幾個不同,只有黑死病是緩慢即死的,而且黑死病的代表,佩斯特··也是這次襲來的魔王!”
望着面前似乎有些搖搖欲墜的春日部耀,張哲楞了一下··隨後連忙起身將其輕輕的推到牀上,真是的,既然病沒有好就老老實實的躺下啊,幹嘛逞能··
“那麼,就去擊破佩斯特不就好了嗎?”
“就是因爲這個我才感覺矛盾啊,勝利條件重複了,你不覺得奇怪嗎?破碎虛僞的傳承,揭示真正的傳承,那麼就一定有可以粉碎和揭示的東西··”
“粉碎?”
“嗯,粉碎的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彩色玻璃了,之前我詢問過白夜叉,她說火龍誕生祭的準備中,並沒有這種類型的玻璃,但問題是玻璃的數量實際上非常多,而且真實的傳承還不知道在哪裡··”
頭疼啊··張哲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怎麼有點熱熱的感覺呢?難不成自己也感染黑死病了嗎?嘛··就算是感染也是自找的。
張哲看着牀上,難得露出一副柔弱表情的春日部耀,自己怎麼可能就這麼扔下她一個人呆在房間內呢?
“說起來··白夜叉是因爲什麼··”
“啊,白夜叉啊?黑死病爆發的原因歸根究底還是因爲太陽進入了冰河期,而白夜叉說過,她擁有着太陽的主權,我這麼說的話你能不能聽明白呢?”
“唔··”
“沒關係,這個時候就不需要思考了··”
張哲裝作不在意的看了看門口,十六夜從自己開始講話的時候就站在門口了吧?而且現在離去的樣子··似乎是想明白了啊。
不過也不重要了,張哲看向了面前的春日部耀,思索了兩秒鐘之後,伸出手拿出了一個針管··裡面是無色的液體。
因爲是黑死病的原因,就連三色貓都不允許進入房間··
“這是··”
“啊,這個是我的世界的疫苗,專門應對黑死病的疫苗,乖··轉過身去,然後把衣服脫了”
“嗯··唉?”
“我的技術不是很好,所以只能··”
“不,還是算了吧,我有些害怕··”
“乖,轉過身來··”
張哲望着手中的黑死病疫苗,雖然不可能讓每個人都弄到一支疫苗,但是最起碼自己的同伴和朋友都分攤是沒有問題。
只不過這幾天根本沒有一個人看起來病危了一樣,只有春日部耀一直躺在牀上昏睡着,如果她不是醒過來了,自己可能還真的就給她打進去了。
“那個,還是算了吧”
“好好好,那就算了吧··”
她都拒絕了,自己也沒有繼續下去的理由了,張哲搖了搖頭,隨後將被子向上拉了拉,隨後站起身來打算離開房間。
“休息吧,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嗯·”
“我可不允許你做什麼小動作,好好的休息,知道嗎?”
張哲關上了門,離開了春日部耀的房間,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張哲情不自禁的扶住了牆,四天的時間··自己早就被感染了黑死病了吧?
望了望空閒手上的針管,張哲嘆了口氣··將針管內的空氣清空之後,看了看手臂,就在張哲要將針管插入自己手臂的一剎那,他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面前突然亮起的系統面板上,一個稱號正在微微的閃爍着··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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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一切都理清楚了,佩斯特也是,威悉河也是!”
十六夜面帶笑容的坐在街道上長椅上,雖然兩旁都躺滿了痛苦呻吟的患有黑死病的病人,但是十六夜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如果不是張哲說了那一番話,可能自己還真的是猜不到是這個樣子啊,最終的敵人並不是佩斯特,而是真正的天災啊··可惡,這麼有趣的事情。
“不過他也染上了黑死病了吧··真是的,這麼不坦率··”
十六夜皺起了眉頭,之所以給自己花朵,也是因爲想要檢測自己是不是患上黑死病吧?後面的拒絕除黑兔以外的所有同伴探望,也是因爲不想讓她們患上黑死病嗎?
但是問題也就來了啊,究竟是爲什麼··他會讓自己的母親感到有興趣呢,以至於讓自己在遇到他的時候儘可能的幫忙呢?
嘛,可能就是因爲他讓人討厭不起來的性格吧?這種即便是自己難過也想要讓別人開心的傢伙··不僅不令人討厭,反而會更加激起被人的保護慾望。
“十六夜?”
“喲,小鬼大人?來的正好··這所有的問題都破解了”
“哎哎哎?是這樣的嗎?”
“啊,多虧了他啊,我的一切疑惑都解開了啊,所謂的吹笛人根本就不是吹笛人,一切都是用來掩蓋,也是用來提示真正的吹笛人的··哈哈哈”
“十六夜?”
“小鬼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啊?說起來我們的共同體,原本的名字是什麼呢?能夠告訴我嗎?”
十六夜翹着二郎腿,時間還充足,不過還真是令人感到驚訝啊,在這麼多天和他的相處中,完全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這個睿智的存在,啊·這個睿智並不是偏義詞而是褒義詞。
“這個,是不可能的呢··”
“就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也不行嗎?”
“嗯,被剝奪了名字的共同體,是無法說出原本的名字的,而且就算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提醒,等到名字完全瞭解之後,也會在瞬間變成無名兩個字··”
“這還真是不講理啊··“
“嗯,是啊··真的是不講理,就算是外人說出名字,我們聽到的也只是無名,他們自己聽到的也是無名··”
仁難得露出了一絲苦笑的表情,反而是十六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但是緊接着他就開始向仁講述起這次魔王比賽的破解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