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泥板】原本只是普通的黏土板,寶具化之後,卻得到了顯示未來的能力。
當然,這個能力對擁有千里眼的吉爾伽美什而言,有些雞肋。即便能輔助千里眼持有者,在未來被封鎖的情況下強行觀測這一點,令其價值提升了不少,可單單吉爾伽美什一個人,也無法完全解放【天命泥板】。
因此,說這玩意是寶物,確實是的。
但真論這玩意的價值,反倒真沒有多少。
不過,雖說如此···
“嘛,雖然本王能成就萬事,可面對現在的局面,有時候也會感到無能爲力呢。不需要懷疑,你是本王承認的朋友,能力自當與本王並肩,本王能鎖定你的位置,也是靠它。”吉爾伽美什舉着天命泥板,笑着道:“至於跟蹤,確實無法跟蹤你,而是直接轉移過來了。”
簡單來說,就是使用【天命泥板】部分能力,當做超精確的GPS,等到金固不在移動的時候,阿爾泰爾直接一個瞬間移動,便繞開了金固的氣息感知,實現這理論上壓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們···?”
金固本能的退後,一時間竟不知該憤怒還是該恐懼。
“好了,玩鬧已經結束了,吾友,將聖盃交給本王。如果有抱怨的話,之後再說給本王聽吧。”吉爾伽美什收起笑意,凝重的伸出了手。
想到和白華一起觀測到的兩個未來畫面,吉爾伽美什心知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輕易就能得到聖盃,修復特異點,他們預見的未來也不會是那樣了。
要知道,如果沒有哪次聯手觀測的話,前來執行計劃的人選,可不僅只有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泰爾這兩個頂尖戰力,或許還會加入白華、梅林、斯卡哈等一衆Servant。可是他們依舊預見了毀滅的未來,可見事態會有多麼不穩定。
就算看似已成定局的當下,也不能放鬆絲毫警惕心。
倒不如說,這次奪取聖盃的行動,本就沒有抱多少期待,只是嘗試一次,能成功自然最好。而做到了這一步,自然要盡最大努力。
是以,越是快要得到聖盃的當下,吉爾伽美什心中就愈加急切和緊張。
“將聖盃交給本王。”吉爾伽美什再次重複。
“你···”
金固反射性退後一步,緊接着,祂身上忽然綻放出刺眼的光輝,令在場所有人失明瞭一瞬,等待視野恢復的時候,金固手心的聖盃已然失去了蹤跡,半透明的虛幻稚子形象,出現在衆人面前。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呢,聖盃被藏起來了,你不老實哦,金固,對待盟友,怎麼能隱瞞這麼重要的信息呢?”希爾的幻影,滿是笑意的注視着金固。
“雙子神?!”
“御主,小心!”
“希爾···”
“果然不會那麼簡單,母親必然會出現,就是指的這個意思嗎。”
衆人神色一沉,或緊張的做出防禦姿態,或面色難看,或若有所思。
一時間,聖盃易手成了定局,並且以他們的能力,已經無法追上希爾了。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金固一時不再理會吉爾伽美什等人,臉色鐵青的瞪着希爾的幻影。
“這不是沒辦法嘛。誰叫金固不老實的交出聖盃呢,就只能在你身上留下術式了。”希爾的幻影維持着純真的微笑,絲毫沒有隱晦的意思,大方解釋道:“從很早之前,我們就注視着金固哦,一直注視着。當然啦,金固很厲害,沒有辜負我們的期待,做的很好。不過上次你不願意給我們聖盃,就只能釋放了一個觸發型的術式陷阱了呢。”
“上次,你們破壞鮮血神殿的時候?”金固微微一愣,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上次留下的,應該只是那個將聖盃偷走的術式。
注視着金固,應該是更早之前留下的術式,雙子一直關注着,因此,才能在白華出現後立即現身,因此,威爾退場後,希爾才一直沒有行動,因爲金固已經代替了他做出行動。
“可是,如果是一直監視我,並以聖盃作爲目標,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奪走聖盃?”
“······”
希爾反常的陷入沉默。
金固藏聖盃那會兒,他和威爾正在被白華按着錘。
想了想,希爾直接無視了金固的問題,甜甜的笑道:“總之,感謝你哦,金固,爲我找來了聖盃,之後的事情,我會完成的,你就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殺死你面前的人就可以了。”
下一刻,還不等其餘人說些什麼,希爾的幻影彷彿沒了信號一樣,化爲靈子潰散。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有些呆滯了。
所以,接下來該怎麼辦?
吉爾伽美什神色複雜的注視金固,輕輕吐出一口氣,貌似不想讓人察覺到自己的動作,立即大聲的對阿爾泰爾吩咐道:“限制祂的行動,接下來,由本王將祂帶回烏魯克。”
對於這個提案,阿爾泰爾自然沒有異議,金固也不反抗。
和阿爾泰爾的實力相較,差距太大了。
身體機能被封印降低到普通人程度後,金固便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等待吉爾伽美什處置。
吉爾伽美什表面上沒有在意,風輕雲淡的瞥了衆人一眼。
“那麼,本王就先回烏魯克了,想來要不了一會兒,毀滅人類的災害就會出現,波斯灣附近還有一些人們居住,他們···不要管了,如果沒事情了的話,儘快回到烏魯克吧。”
“欸?等等,王這是···要離開?”藤丸立香一愣,忽然急切起來:“可是波斯灣附近還有人,就不管他們了?而且雙子神···聖盃也不追回了嗎?”
“本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吉爾伽美什皺了皺眉,留下這一句,帶着金固直接離開。
看着其背影,藤丸立香顯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阿爾泰爾拉住了。
“讓他去吧,他和我們不一樣,那是王。”
“但是···”
“藤丸,知道這樣一句話嗎?‘社會發展到了某個限度,就會追求改變。’可具體怎麼改變,羣體無法做出選擇。因而,人類會服從一個思維清晰,具備強烈自我的人,成爲帶領羣體改變,走在道路上的引導者,是所有人的中心、道標、支柱和旗幟。如果不是這場危機定然毀滅烏魯克,吉爾伽美什定然是改變社會的人····不,他已經改變,而且就算並非改變時代,他在烏魯克也擁有那樣的地位,現在的烏魯克更加不能離開他的領導。”
王,是特殊的,與衆不同的,無可替代的。
因此,無論是藤丸立香,還是阿爾泰爾,無法領導烏魯克的人,就只能遵循吉爾伽美什的意志。
這就是差別所在。
“或許,這也是,白華能安靜下來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