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很快喚來了好些許人,他們帶走了賈關威和賈關武兩兄弟,深海留下安定寧重他們,這樣寧重一行人在苦界谷內待了三天,蘇秋終日叫苦連天,惡得是面蒼蒼白,在寧重的慫恿下,連同蘇秋等一干人,體驗了寧重當年苦行的生活。
直到寧重他們重新見到恢復神智的賈關威和賈關武,但是兄弟二人竟然幾乎不知道賈府火宅是什麼情況,只是提到了一點,先祖迴歸,三個月前他們父親的爺爺竟然憑空出現了…
在賈家兩兄弟身上沒有得到有用的訊息,苦界谷更是加重了寧重他們的疑慮,一個號爲空然的煉氣境三品行者將帶苦界谷九木守者與寧重他們一同下山,但是並沒有告訴寧重他們爲什麼,寧重沒深究,也就蘇秋不知深淺白費嘴皮,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得到。
“什麼時候他們開始染指西北了?”目送寧重和空然離開苦界谷的苦界谷一行高層,皺着眉頭,雖說真是那樣,他們義不容辭,但是小小的苦界谷可是擋不住啊。
一行人直奔黑木鎮…
“來了!”半晚,寧重走入安置苦行者們的院落裡,想要看看這些將徹夜苦修的人兒們時。空然突兀地發聲,驚詫了寧重,今夜月圓,黑木鎮裡風是冰得刺骨的,一陣沙沙作響,寧重急忙退步,避過了一道寒芒,一個人黑衣人出現在身前,他們紛紛遭襲了。
“什麼人!”寧重來的時候沒有帶着佩劍,好在喜愛的匕首一直沒有離身,拔出匕首擋下了黑衣人的一個攻擊,這力道,寧重感覺差不多有着鍛體境六品的實力了,寧重迅速看了與苦界谷修行的其他黑衣人,這一開始都不相上下。
這一羣人也都有着高階鍛體境的實力,更有着以一對二,對三的存在,接着警報聲響徹起來了,讓寧重深深擔憂起來,這裡除了苦界谷一行人,有着鍛體境高階實力只有五人,也就他還有蘇秋,以及賈關威,賈關武。還有一個軍官罷了,這情況不敢想象啊。
“鍛體境七品!”寧重迎戰着黑衣人,不一會就感覺有點吃力了,和同一階段的人打鬥他畢竟是沒有什麼經驗的,而且他學自寧遠山的寧家劍法,以及在苦界谷學到的粗淺功夫,並不能搬到匕首上,所以他更多地是赤手空拳應戰黑衣人。
寧家劍法大開大合,根本不是能在匕首上使的功夫,所以寧重最終是把心愛的匕首當作暗器打了出去,上了黑衣人的膝蓋,然後接住一位苦行者比打飛的長槍這才勉強以黑衣人僵持住了。
“沒想到,小小邊陲竟然還有這等勢力,你們是哪教哪宗的!”又來了兩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沒有藏頭露尾,綠色的秀髮披散着,眼瞳黑得詭異,一出現就打飛一個苦行僧,很快那個苦行僧就被其他黑衣人了結了。
“苦界谷!”空然道出了自家門號,一下爆發震退三個黑衣人迎上了綠髮人。
“小小煉氣境三品來送死~”綠髮人笑了一個輕描淡寫地滑步,避過了一個苦行者的攻擊,反擊,一反掌,寧重雖然還未能看懂這個境界的戰鬥,但是空氣中泛着的辛辣感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綠髮人反掌扣住了苦行者的左肩。
“喲,還挺堅韌的嘛~”苦界谷的苦行者經年流月在惡劣的環境下頑強生存,在這樣的情形下不僅是心境修爲強大,而且肉身力量也是超乎尋常的。但看來這綠髮人身經百戰。臨戰經驗豐富。所以反應極快。
靠近的寧重微微能夠捕抓到綠髮人手掌一瞬間充滿的奇異力量,這次的戰鬥對於寧重今後突破煉氣境這一大境界實在有着很大的幫助,綠髮人手掌的哪一種奇異的力量,是氣,他修的是毒氣。
毒氣是在煉氣境最難修煉的一種門道,往往修煉毒氣的人很容易遭到反噬,從而最火入魔。而且自身修出毒氣的煉氣境修者是寥寥無幾的,一般都是靠煉化外界存在的毒氣,這種外來物更難控制了,而且就算能控制住,在運用的時候也很容易傷及自己,
這綠髮人能將毒氣操控到這嫺熟地地步,絕不是普通之輩。空然想着,這綠髮人怕是來頭不小啊。
綠髮人的毒氣滲入苦行者被扣住的左肩,一剎那那苦行者的整條左臂迅速萎縮了,相比身體其他部位是瘦骨嶙峋了,這一畫面讓人深寒,幸好空然及時出手逼退綠髮人,不然很難想象那苦行者全身上下被綠髮人毒氣滲透的淒涼景象、
在煉氣境是很難做到氣的外放的,所以苦行者是撿回了一條命,如果這綠髮人一旦邁入靈動境實力將會是一大飛躍的。“該死!”綠髮人一下子就和空然對拼起來了。
在大部分人看來綠髮人對空然的攻勢有如洪水猛獸般,是一種辛辣,兩人是一種纏鬥,打得不可開交,空然身上已經多多少少有了些許傷痕了,皮膚萎縮了,但綠髮人並沒有爆發真正的力量。
“這傢伙想幹什麼?”寧重也看出了異常的端倪,這點恐怕只有綠髮人自己才清楚了,他一開始就看出了苦界谷這羣苦行者的特殊,而空然是這羣人裡僅有的煉氣境苦行者,所以想要摸清苦界谷的苦行者修的是什麼氣。空然是唯一突破口。
所以綠髮人一開始的戰術,就是儘量延長戰鬥,對於其他人他全然不擔心,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發現能對他造成威脅的。綠髮人引以爲豪的氣,的毒性只是其表面功能,另一種功能是剝奪吞噬他人的氣,他這是覬覦空然的氣了。
但可惜的是,到目前爲止空然並沒有使用氣的跡象。空然身上那些萎縮的傷痕,本來他要是使用氣的話,全然是可以擋下來的,但並沒有…已經煉氣境了還沒有領悟到氣。換另一種說法是沒有可以掌握的氣,這種實在很難想象。
空然也是很快猜到了綠髮人的意圖了,蔑視的冷笑,這時寧重加入兩人的戰圈了。
“大膽!什麼時候鍛體境的螞蚱趕在煉氣境面前耍寶了?”綠髮人萬萬沒想到只是鍛體境的寧重居然敢進入煉氣境層次的打鬥,就不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是的,寧重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在綠髮人和空然的作用中起到任何作用的,但是他還能做的就是對綠髮人的攻擊造成影響,一開始空然也無法理解寧重僅僅是鍛體境七品的力量怎麼就參戰了?無疑是給自己造成負擔、
寧重對於空然是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空然爲寧重擋住了好幾次攻擊。終於。對於寧重的不解變成了欣賞。寧重做的是將綠髮人和空然的戰鬥引入到一個湖泊裡,在湖泊裡對於煉氣境的氣可是有很大壓制的,一定程度可以說是空然得而有利戰場。
“在絕對力量面前,計策都是沒用的。”雖然形勢一下子有了傾斜,但在綠髮人看來,最終的結果還是不會變的,這是有氣沒氣,這是煉氣境低階和高階的差距,做減法是不行的、
雖然那樣說着,但是綠髮人也不敢無視寧重,他要做的是先解決寧重,這樣就可以一心迎戰空然了,一定能挖出空然的秘密,大不了就帶隊上苦界谷走一圈。
“畜生!”綠髮人,寧重,空然在水底打鬥着,這時的寧重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了,但一時半會也脫不開身了,一下子被綠髮人擊中打出了水面,這回空然沒反應過來,綠髮人對寧重下了殺手,不過很多人在一開始就忽略了寧重肩上的存在,包括寧重。
在水面上寧重的脖子險些被綠髮人掐住,還沒接住寧重已經被周圍的辛辣氣息逼得快窒息,面色通紅了,要是真中了這一擊真就性命不保了,好在有着肩上那一直被忽視的存在,一隻髮色蒼白的狐狸,有着一雙很是靈氣的眼睛,一口咬住了綠髮人的手。
“啊!”綠髮人生疼叫了,憤怒地發力將白狐甩掉,但是怎麼也甩不開,很快冷靜下來,浮在水面上,可以看見水面冒起了滾滾地水泡,是被蒸騰得冒煙了,電光火石間綠髮人另一隻蓄滿了力量要取了白狐性命、
“什麼時候煉氣境五品敢這麼猖獗了!竟然敢傷了我侄子!”寧重聞聲大喜,來人是李彥成,寧遠山的結拜兄弟,雖說這李彥成更喜歡蘇秋和寧重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是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出現在綠髮人面前的李彥成,一手就制住了綠髮人的攻擊,兩人僵持住了,是在比拼氣力,開始綠髮人只是微微錯愕,隨後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全力應對。
“不用錯愕,我修的是普通刀氣,恐怕你很少遇到我這種對手吧,但是對付你足夠了!”李彥成全然不在意給對手露底。兩個人繼續僵持着,而白狐在寧重的懷抱下才肯脫開綠髮人的手,寧重抱緊白狐就跳回岸邊。
跟着李彥成出現的幾個軍官護住了他,寧重看着白狐還有氣息並沒有出現萎縮鬆了一口氣,抱着白狐就這樣調養生息起來。
這時的空然也發現自己陷於李彥成和綠髮人的戰圈已然無力了,於是回到了與其他人黑衣人的戰鬥中。
“有點門道!”和着綠髮人僵持片刻李彥成察覺到了自己的刀氣在減少,“但是功夫不到家,火候不夠啊!三軍·殺!”,說着李彥成是加大了氣力輸出,刀氣一下子凌厲起來,狂暴的與綠髮人的毒氣拼殺起來,突兀地轉化成好三股劍氣,將綠髮人的毒氣一下子切割開來。
綠髮人瞳孔瞬間放大,李彥成的刀氣底蘊竟然深厚到這地步,要是滲透到體內可就是內傷了。所以迅速掙脫開來,躲過了李彥成這一招,但接着綠髮人連續幾招要命的攻擊,逼得綠髮人沒有時間調整攻擊。
所以……體內的毒氣他開始控制不住了,反噬了,一口血噴了出來,綠髮人迅速地吞服了一顆丹藥,接着令到“退!”
一下子整個院落起了各色煙霧,活着的黑衣人都退去了,而剩下的重傷的一下子白沫死去了。
“有毒!”驚起了一片,“作法!”空然喊道,於是只剩六人的苦行者紛紛盤坐起來,相互以着各種奇異的姿勢交流着,最終以空然爲中心雙手託天各色煙霧漸漸消失了。“苦界谷的《向心決》,果然妙不可言,今日是見識了~”李彥成大讚。
“這些人是沒救了,我苦界谷的《向心決》對他們是起不了作用的!”空然看着已經被橫置的幾個黑衣人嘆道。
“小傢伙,你去哪?”寧重懷中的的白狐突兀地睜開寧重的懷抱跑開了,寧重不放心跟了上去,很快李彥成和空然會意趕上。
寧重追不上白狐,好在白狐一路留有痕跡,李彥成和空然也敢上來了,寧重被李彥成提着,三人隨着白狐留下的痕跡,向着黑木山深處深入。
綠髮人很快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正與一襲白袍的少年鏖戰,這少年手中劍泛着妖異的藍光,剋制住了綠髮人的毒氣,這也是一個煉氣境的修者,還擋住了好幾個黑衣人的攻擊,“這等寶物,也是你配擁有的?不知死活那就留下吧!”綠髮人說着。反而後退了,使得好幾個黑衣人被重創。
綠髮人再次迎戰少年已經不一樣了,他頭髮脫落,全身皮膚變成了綠色,總能制住南離的劍招,形勢逆轉起來了,這時寧重他們也紛擁了上來,“可惡!”綠髮人敗退,全然不顧其黑衣人的生死了。
“二星使!”少年看見寧重拿起綠髮人遺落的物品,是刻有紋路的銅牌,一下子就奪了過去,在其手中很快的融化掉了,“都是你們,不然他怎麼可能跑了!”,少年怨道。
“小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難道認爲你煉氣境二品的實力憑着你這非凡的氣。就想拿下煉氣境五品?莫非你真還有什麼底牌,雖說我看不出你手中的寶劍是什麼品級,但就剛剛的情況看來是沒有對那人造成多大威脅!”李彥成反譏道,他是寧重所有長輩中最沒有長輩形象的了,喜愛斤斤計較。這點寧重就不喜歡,而蘇秋像他。
“哼!”白袍少年無言以對,“兄弟師承何門何派,在下苦界谷空然,兄弟是爲何而來?”空然亮出宗門禮節。苦界谷是這一地區唯一的宗門,而眼前這少年顯然不是散修,來到這裡,應該是另有目的。
“苦界谷?沒聽過?在下南方,並非教宗之人,此行是爲了前往東南,碰巧經過而已。”白袍少年說道。
“碰巧經過,趕往東南?”空然錯愕,看向太陽落下的方向,久久注目,這是西方來人!
這時的寧重是繼續尋找白狐,但痕跡卻是在自己斷了,他深深擔憂着,天已經漸漸黑了。夜幕下的黑木山深不見五指,擡頭望不到月光,找到白狐的希望更加渺茫了。
“什麼人?”寧重雖然及時反應但是肩膀還是被抓傷了,那感覺不是野獸的攻擊,是被人手,只是周遭一片幽黑,來人一擊之後迅速退去。寧重一點也發現不了對方,對此他只能採取防禦戰略應對。
又陸續遭到來人的襲擊,寧重推斷出這人僅有鍛體境五品的實力,而且恐怕是失去神智,是野性本能驅動着攻擊,這些日子來實在他見到的新事物多到不容易適應,比如二星使是什麼人?
“多謝了!”寧重沒能制住來人,是被白袍少年拿下了,白袍少年一掌擒拿住了來人的頭顱,寧重看清了這人的臉,趕緊喚道“住手!”,但是南方並不聽他的,寧重當即撲了上去,但是還沒近身就被南方擊飛了,是空然護住了他,李彥成救下了那人。
“世軒!”李彥成喚道,這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是賈賈第三子賈關明的兒子,賈世軒。
“啊!”賈世軒在李彥成懷中掙扎着,咆哮者,症狀比他兩個叔叔賈關威和賈關武更加激烈,但是一雙瞳孔紅得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