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討論,執念劉浩自然沒有興趣聆聽。
他要的也無非是結果而已,也不過是將這個機會賜予所需之人。
鹿丸是其中之一,跟隨卡普一直在基地的戰國和鶴也同樣是得到機會的人員之一。
這樣的人員,自然不可能只有他們幾個,作爲基地長,駱冰手中又怎麼可能沒有收集這樣的名單?
這份名單或許不能將所有智者一網打盡,但也不會落下多少。
那些沒有得到這份機會的聰明人,要麼是他們以往的日子藏拙了,要麼乾脆是發現他們當真在這方面沒有才能。
可不管對執念劉浩來說,還是對駱冰而言,這不過都是一種嘗試。
當然,駱冰考慮的也更多,他將此事上報,很快得到了讚賞,且還有這一個建議,那就是拉上來自洪荒天庭的托塔天王李靖參加這一次的指揮。
拉上李靖,而非拉上洪荒天庭,倘若這數百萬天兵天將們也參加這次活動,還真沒有其他人什麼機會。
人家也多半不可能有這份興趣,可拉上李靖還是很可能的。
在知曉托塔天王李靖就是大唐帝國李靖之時,龍國高層豈能不知道李靖在兵家一道上的實力?
這樣一個軍神級別的兵家大神就放在眼前,不去學習一番那纔是對資源的最大浪費也。
這就是龍國高層考慮的好處,相對於指揮這次盛大活動帶來的經驗增加,還不如將機會給李靖使用,其他人在一旁學習反而好處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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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事也不可能藏着掖着,在拉攏之時,同樣也是將所有算計展示給李靖之時,至於對方是否加入,只能看天意。
他們還是低估了劉浩的影響力,當駱冰找到李靖,將這份邀請送上之時,李靖稍微思考一下也就答應了。
沒有在洪荒待過的,永遠不會知道一個聖人或者混元威懾力有多大。
這裡自然不可能包含托塔天王李靖,他可是很清楚如今洪荒的地府、冥土掌控在誰手中。
哪怕明知道他接手了這份邀請,並不會讓劉浩就對他另眼相看,可不接受,那是很可能會被惦記的,哪怕這份‘惦記’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賭。
再說了,他作爲昊天派遣進入諸天的領軍者之一,這份邀請,不同樣也是一個相互接觸的機會嗎?
人家已經將如此大軍直接交給自己手中,這份信任如此沉甸甸,以至於都讓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拒絕的話,對方很快會認爲他根本沒有將對方視作‘自己人’。
一旦對方有了這種想法,對他和洪荒天庭而言都將是致命的。
無論是托塔天王李靖還是大唐帝國的李靖,從來都不是高調的。
在歷史之中,李靖可是壽終正寢的,人家那纔是真正的功高蓋主之後依舊壽終正寢,這樣的人物在歷史之中又有幾個?
托塔天王李靖呢?
別看他總是被昊天派遣領軍下凡,可實際上,他在天庭之中的活躍度依舊少得可憐,就好似朝九晚五一般,反而是他的兒子哪吒纔是天庭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的對象。
這樣的人物,天然就十分謹慎,考慮的問題也從來都是衆多的,想要面面俱到的,也是因此,當他考慮到利大於弊之時,就一定會接招。
至於其中的弊端,李靖也從來不認爲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自己的兵家一道,還不是傳承自劉浩?
當初劉浩初進洪荒,在大唐帝國長安落腳之時,他可是上門好幾次討教的,這份因果,不也得償還?
還有一點,則是任何一個兵法大家,也從來不
會藏着掖着,相反,他們每一個都想着自己的兵法能夠被更多人學習,如此才能真正奠定他們兵家更高的地位。
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在龍國高層是算計之中,可謂陽謀也。
他這些利弊的分析,不說盡數都被龍國高層考慮到,但也不會少上多少。
深淵前線,龍國和炎黃聯盟投入的大軍何其多也?
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真正能夠指揮大規模戰鬥的將領稀缺?
可這種東西不是說培養就能夠培養的,那也是需要有人教導的。
作爲現代世界的將領,有一點劣勢卻也是現代世界高層必須面對的,那就是冷兵器指揮之中,他們不得不從頭學習,且一直都會被衆多現代作戰的思維影響。
在這個過程當中,炎黃聯盟之中的衆多現代世界成員,都在和朱元章的大明帝國、神話三國等古代世界將領們學習,也都在從方運的周漢國度衆多兵家修行。
就好似徐達、藍玉、曹操、周瑜、張遼甚至司馬懿等人都時常給這些現代世界的將領們開課,有時候也會現場教學。
可效果似乎並不怎麼理想,事實就是這樣的超大型戰場並沒有真正的出現過,有些事靠想像是行不通的。
有着這樣的機會,高層們又怎麼可能會忽視?
他們在得到駱冰上報之時,就考慮到了李靖,也吃定了李靖。
當李靖孤身一人降落雲朵,進入龍國澳洲基地指揮中心之時,這些人何嘗不是鬆了口氣。
而坐鎮其中的執念劉浩也略微驚訝之餘,也只是含笑點頭。
別看他兵家修爲同樣不低,可論現場指揮,他更多的還是依靠神識覆蓋所有戰場細節,做到真正的微操,就好似青龍劉浩在周天星斗大陣之內做到的模樣。
這一點,李靖卻不需要,人家那纔是真正一拳一腳,一兵一卒,一點一滴從戰場上收穫的經驗。
人家那纔是一眼看到敵人兵力佈置,就能夠做到真正的料敵預先,佈下埋伏,打人家一個真正的措手不及者。
執念劉浩對李靖的到來同樣持歡迎態度,說白了何嘗不是他學習兵家之時?
果不其然,當李靖加入,整個龍國澳洲基地的機器一下得到了更好的運轉,就好似行進的汽車,平白加了一個檔次一般,變得更加迅速且有效起來。
就連執念劉浩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面人家李靖纔是專業的。
他看到了衆多本土將領一一到來,也看到了朱元章帶者帳下將領來趁課,李靖也來者不拒,似乎總能恰到好處的將這些將領的優勢發揮出來。
他彷彿對前線各處的變化有着天然的敏銳度,總是能夠提前些許發現危機,做出最好的反應。
正當執念劉浩津津有味的體悟之時,小屋之外一個新的來客到來,也讓他不得不將所有神識收回。
來者,卻是方運也。
“莫非你也來圍觀李靖的指揮?”
執念劉浩對方運的到來依舊有着不小的驚訝,這廝的忙碌,他可是一清二楚,絕非無事就會上門造訪之人。
“看來道友還不知你這番推動即將引起更大變故也!”
方運搖了搖頭,有些哭笑不得,但他也沒有讓執念劉浩自己思考的想法,接着就將所遇見之事告知:
“道友不會認爲一旦人族和妖族發生大戰,就只會控制在一角之地吧?”
方運的反問一下讓執念劉浩錯愕起來,隨即他立馬明白了即將引起的蝴蝶效應。
腳下的澳洲大陸妖族清楚其中緣由,不代表其他地區的妖族知曉,他們只會看到人類和妖族又發生了大規模的戰鬥,而且還是人類在進攻,對他們而言,這就是巨大的威脅,也絕不會在一旁看戲。
想到這裡,執念劉浩拍了拍腦門,心中暗叫一聲大意了。
他更知道事情已經發生,這個時候解釋已經沒有了多少意義,妖族也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更不敢輕意相信。
但有一點尚好,那就是西南十萬大山之中的妖族,卻是能夠一言而決,九嬰大聖坐鎮其中,他們也不會絲毫擔心,哪怕出現戰況,也無非是小打小鬧而已。
西南十萬大山的妖族不暴亂,對龍國本土而言,就不是什麼大事。
無非是本土諸多山脈之中的妖族高層興師問罪一番,找上龍國和炎黃聯盟要一個說法。
他們也同樣能夠說服,也不過是帶者其中幾個妖族高層前來澳洲大陸走上一遭而已。
當然,哪怕如此,這些山脈妖族高層,也依舊樂意讓帳下愈發增多的妖獸鬧上一鬧,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爭取從龍國和炎黃聯盟之中得到更多的利益,比如更多的丹藥、武器購買權限等等。
也是因此,執念劉浩心中沒有給出任何預警。
相反,方運可是在中美地區,原本的雞肉卷地盤之內,其南部方向,可是有着無數妖族妖獸虎視眈眈。
這些妖族一看到澳洲大陸人類進攻妖族,他們可不會選擇等待,多半會直接先下手爲強,纔不會去管那許多。
這也是方運能夠提前預感到風雨即將到來,出手測算之下,才發現了源頭到底發生在何處,由誰人引起,這不,直接前來‘興師問罪’了不是?
執念劉浩卻直接忽略了方運的興師問罪,他更知道哪怕整個美洲妖族妖獸盡數衝擊方運建立的周漢,也不過是小問題而已,方運一人出手就能夠從容鎮壓。
這廝,直接離開,何嘗不是在給已經有些習慣了安逸的周漢人口一個緊張感?
要知道這些年來,儒道至聖世界遷移到劉浩地球的衆多人口,真正投入戰鬥者,確實少了一些,哪怕在深淵前線,實際上更多的也都是自發而來,數量相比於新到來的大秦帝國都不如也。
方運一定是從中看到了這些跟隨者的‘惰性’,也想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故而這才選擇離開。
他也知道相比於戰鬥,百家修士在這方面確實更樂意吸收來自諸天萬界的知識;
近來這許多年裡,幾乎都是如此,方運也知道該到了改變之時,他說是前來問罪,何嘗不是在感謝執念劉浩推動了這份蝴蝶效應。
“他們也不錯,我可知衆多炎黃聯盟諸天之中的各大學校,可都有着人員加入其中!”
執念劉浩給方運帳下這些人說了一句好話,也是由衷的一種認可。
這裡頭散播在衆多炎黃聯盟諸天之內的儒道至聖人口,幾十萬可是有的,他們的到來,推動的百家教育這一項,就足以讓執念劉浩稱讚。
他纔不會管這些人在參與教育之中,得到了多少好處,那也是人家該得的。
他更知道儒道至聖有着許多百家修士,並非真正適合的戰鬥人員,但也沒有對方運如今決定說三道四,諸天萬界也不會因爲你戰鬥沒有天賦就讓危險繞過你個人。
在諸天萬界這樣的大舞臺之中,又有多少人真正擁有自己的選擇權?
就連劉浩自己也不敢這麼說,他自然不會認爲方運的決定有什麼不對的。
面對執念劉浩的稱讚,方運也只是給了一個微微點頭回應,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如今你這地球,妖族可是勢大的很,你就不擔心南美大明和大漢通道的陷落?”
“不至於,我在其中留下氣息,想來你也發覺,這點威懾力還是有的!”
“看來你傢伙也就對這些認可之處做了威懾,其他地區,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執念劉浩也只是微微苦笑,他將
腳下星球各處回憶一番, 也不得不認爲這一次妖族掀起的動作,會讓龍國之外那些小型的聚集地幾乎消失殆盡。
他確實沒有出手的想法,這一次救下了,下一次呢?
當妖獸的數量一直劇增,這樣的可能就一定會發生,不過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看來你是來說服我的!”
“倒不算說服,而是有些人類,確實該給他們以此機會!”
方運這話,讓執念劉浩一下沉默下來,他不得不承認方運所言有理。
哪怕龍國之外衆多聚集地之中,殘酷性已經到了極端,其中的人性閃光點也依舊是存在的,比如母性的偉大。
而這些人,一旦聚集地被妖獸衝擊,他們纔是最首當其衝,也是最不可能逃脫者。
“罷了,本就是我引起,由我出手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