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布蘭德與希爾也醒了過來。
屬於陳北的歡迎宴就此開始了。
瑪茵蕾歐奈與赤瞳塔茲米坐在一排,陳北右手邊坐着布蘭德與拉伯克,左手坐着剛清醒過來此時俏臉通紅的希爾。上手主位坐着的自然就是娜潔希坦這個“夜襲”大佬了。
“來來來,陳北兄弟我們乾了這一杯”布蘭德爽朗笑道,舉着杯子伸到陳北面前。
陳北不太會喝酒,但也微笑點頭,與其碰杯,這裡的酒相對地球還是要淡了些,這讓陳北心中暗鬆一口氣,雖然他催動真元祛除酒精,但是這樣確實太掃興了!
坐在他左手邊的一身紫色旗袍,紫色長髮半扎的希爾,見他酒杯空了,連忙像個小媳婦般幫他滿上。
陳北見此感謝的點了點頭,對她微微一笑。
自從修煉了玄天九變之後,陳北身上就多出了一些氣息,清晰自然,讓人感到親近,就如同黑瞳在他身上感受到的一樣。
他的心就慢慢的變得波瀾不驚起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修仙,問道吧!
“陳北,我聽瑪茵說你在帝都見過黑瞳?”赤瞳一邊大口吃着肉,一邊小心問道。
“嗯”陳北點了點頭,拿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裡。
“她過得還好嗎?”
“我與她在處刑場旁的圍牆之上相識,也就見過幾面而已,她很陽光可愛”想起黑瞳陳北嘴角不由的掛起一抹微笑,心中暗道“既然我來了,那麼就算是閻王也收不走你們的性命”
“你很愛你妹妹”陳北盯着面無表情的赤瞳微微一笑。
“嗯,我很愛她所以我想親手將她送葬。”赤瞳語氣堅定的說道。
陳北聞言搖頭一笑,也沒答話。舉起手中的酒杯,就與大家開始喝起來,希爾推了推眼鏡像是有什麼心事拿起酒杯,陳北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希爾你的傷還沒痊癒,少喝點”
“啊?是------是-----”希爾連忙止住了想要喝酒的動作,俏臉通紅,死死的低着頭,不敢直視陳北那自然親切的目光。
“喲---------”蕾歐奈嘴角一彎,怪里怪氣的喲了一聲。
“嘖嘖,沒想到我們的希爾還有這樣的一面呢!”拉伯克也連聲應和着蕾歐奈。
衆人聞言都是齊齊的望向,臉色更加紅豔的希爾,臉上浮起一絲瞭然的笑容。
“咳咳---------”見希爾的頭都要低到桌子底下了,陳北連忙出聲解圍,畢竟這是因他而起,他可不想讓一個妹子因爲他而難堪。
“籲-----------”迎來的卻是衆人調侃的噓聲。
陳北嘿嘿一笑,表示沒辦法,只好說道:“既然今晚有酒有肉,要不我爲大家唱一首歌助助興?”
“好好好-------那我們就欣賞下咋們陳北大人的歌喉了!”拉伯克連忙拍手叫好,其他人除了瑪茵皆是拍手應和。
瑪茵嘟着嘴不屑:“恐怕人家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了”
“哈哈,今晚開心,那大家就舍了這命,陪我瘋一把吧!”陳北仰頭一笑,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拖過三個空碗,嘩啦啦的在裡面倒了一些酒,衆人則是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幹嘛!
只見三碗酒一個滿的,一個一半,一個只有覆蓋碗底的酒量。伸手拿起兩根,危險種骨頭做的筷子,不急不緩的在碗上敲擊了起來,清脆的敲擊聲響起,時而急促,時而緩慢,陳北仰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低嗓子,嘴巴微動,悠揚沙啞的聲音響起。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蕩白雲外”
“苦海泛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
陳北低沉沙啞的歌聲,帶着些許傷感,在屋子中迴盪,陳北不知道他爲什麼想唱這首歌,也許是他會唱的太少了吧!
衆人皆是呆呆無聲的看着不停敲擊着碗,閉着雙眼的陳北,赤瞳則是閉着眼睛仔細感受這他這有些憂愁的歌聲,她想起了自己與妹妹一起生活的日子,一想到將來要與妹妹拔刀相向就忍不住雙眼發澀。
“情人別後永遠再不來”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岸”
“鮮花雖會凋謝但會再開”
“一生所愛忍讓在白雲外”
“苦海泛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陳北大人,謝謝你,我想我又找到我能做的事了”希爾一臉堅定的望着唱得有些陶醉的陳北。
在場的衆人能聽懂他歌的意思與吐詞的根本沒有,但是那種傷悲他們卻能感受到,讓他們不禁的想起自己的親人與朋友,以及死去的戰友們。
“苦海泛起愛恨”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歌罷,陳緩緩睜開雙眼,對着呆呆的衆人微微一笑:“獻醜了”
“好好好-------------”
“啪啪啪------------”
“雖然不知道你唱的是什麼,但是覺得好聽就行了!”赤瞳罕見的一笑說道。
“難道你還是一個暢遊詩人?”蕾歐奈一臉詫異的望着陳北。
“呵呵,算不上”陳北擺了擺手“家鄉的歌曲而已,我是做不出來的!”
“哼,算你厲害”瑪茵仰着小腦袋,不屑的嘟嘴說道。
陳北一首歌,徹底將宴會的氣氛推到了頂點,男人們都喝醉了,拉伯克被蕾歐奈拖死狗般拖走了,布蘭德被幾個人擡着回了握,瑪茵與赤瞳帶着醉醺醺的塔茲米睡覺去了。
桌子上一下只就剩下希爾與陳北,希爾一臉通紅的望着臉色紅暈的陳北,柔聲:“陳北大人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吧!”
“嗯,麻煩你了!”陳北笑着點了點頭,說完站起身來,就想往樓上走,卻感覺一陣眩暈傳來,就要朝着一邊倒去,希爾見此連忙將其扶住。
聞着旁邊熟悉的香味,陳北搖了搖腦袋,歉意:“希爾對不起,麻煩你了!”
“陳北大人不必與我客氣,這是希爾應該做的”說完扶着全身發軟的陳北就上了樓。
將陳北輕輕放在牀上,爲他脫下鞋子之後,希爾雙手抱託着下巴撐在牀頭,呆呆的盯着已經熟睡過去的陳北,嘴角咧出一個溫柔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