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通過墓碑進行傳送時,一陣朦朧的感覺襲來,再次睜開眼周圍的景色已經發生了改變。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夢中清醒一般,自己回到了現實中去。
他打量着四周,發現這裡是之前下樓後去到那間有野獸的大房間之前的位置,而在不大的空間中央出現了一盞半腰高的提燈,正發出昏黃的光芒。
他向旁的提燈伸出手,在觸碰到的瞬間一道信息傳了過來,告訴他可以通過提燈隨時回到獵人夢境。
確定沒有其它變化後,他再次走進了大廳。
此時這裡和上次見到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因爲之前的戰鬥周圍有些凌亂,而野獸的屍體就躺在房間一角。
從之前得到的血之遺志就可以知道對方一定是死了,所以他沒有擔心地走了過去。
對方巨大的身體即使是現在也很難移動,好在經過了強化,他還是有力氣將其翻過來仔細進行檢查。
野獸的整體和狼很相似,但是無論是肌肉組織,還是皮膚韌性都不是一般的狼可以比的。他用手杖割開野獸的表皮,有些費力,但還是可以做到,由此可見即使有了武器面對野獸時也不可以大意。
導致野獸死亡的傷勢來源於內臟損傷,就是之前使出的內爆造成的。看起來對方對於內臟的破壞抵抗力不高,可以用作殺手鐗使用。
將屍體仔細檢查了一番後,他大概瞭解了對方的情況,對於其優勢和弱點也有了瞭解,下次再遇到就不會那麼不知所措了。
沒有其它可檢查的了,他便繼續前進。
從對面的門走出去,外面是和剛纔相似的過度房間。
不過這裡卻不是空無一物,他在靠牆的位置發現了一具屍體,只從遠處就可以看出對方已經死去多時,對方還沒有完全腐爛,而皮膚的質感有一種乾屍般的感覺。
就在他靠近過去的時候,突然地面出現了幾個信使。他好奇地俯下身看過去,只見他們的手中舉着一張紙條。
——注入輸血液可以恢復獵人的生命力,你可以在屍體上找到。
看完紙條,他又向一旁的屍體看去。
在屍體上摸索了一番,結果在口袋中發現了一個瓶子,裡面裝滿了鮮紅的血液。
“這就是輸血液嗎?”
用“血液”恢復生命力,這就是血療嗎?
沒有在屍體上發現其它東西,他收起輸血液回過頭。
“謝謝你們。”
也不知道信使們是不是聽懂了,他們手舞足蹈地晃動着身體。
除了這具屍體外周圍沒有再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他便繼續前進,在對面有着一段不是很長的樓梯,樓梯盡頭的大門就通向外界。
他推開大門,伴隨着一陣飛揚的塵土,他終於見到了外界的景色。
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院子,院子中鋪着碎石路,周圍還有一些已經枯萎的樹木,石質的圍牆包圍着房子四周,在靠牆的地方還立着一些墓碑與詭異的石像。視野越過圍牆可以看到遠處高大的石質建築。
他小心地探查了一番,附近沒有看到野獸之類的敵人,最後他來到了正對房間的大門前,那是一扇結實的金屬大門。
門並沒有鎖,費了一些力便打開了。
門一打開外面的景色頓時映入了眼中,比起隔着圍牆街道的景色更加確實的出現在了眼前。
用磚石堆砌而成的高大建築,形成了複雜的結構,互相推擠的復折式屋頂連成一片。整個城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立體的迷宮,似乎是由很多層構成。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城市中的地勢比較高,所以可以俯視下層,以直線前進幾步就走到了街道另一邊,那裡就是盡頭,再往前就是下層的地面,以這個高度一旦掉下去就必死無疑。而在對面遠遠地能看到夠一座橫跨兩端的橋,連接着兩側的建築物。
門前的路左端是一條死路,只有向右才能通行。
前進的路上他看到了幾輛馬車,這是典型的歐式馬車,馬匹已經不見了,車子也有一些破損。
從城市的建築風格,還有路上的馬車來看,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並不是很發達。
就在他一邊思考着這些經過一輛馬車時,突然從車子後面竄出了一個人影。
對方的動作很快,而且是出其不意,不過他時刻都注意着四周,所以對於人影的出現並沒有感到驚慌。
對方不是野獸,而是一個人,只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正常的人了。
他的皮膚泛着灰色就像是屍體一樣,全身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行動也腳步不穩。
如果要簡單點來形容的話,那個人根本就是一個喪屍。
喪屍竄出來後便對着他揚起了手,在其左手中正握着一直斧子。
他立刻後退一步,閃過了對方揮下的斧子。
“你是誰?還有意識嗎?”
在一邊後退的時候,他同時問道。
不過理所當然的對方沒有迴應,只是一個勁的發動着攻擊。
對此他也不感到意外,詢問對方也只是以防萬一,現在看來對方確實就是個沒有生命的喪屍。
念及此他便不再留手,對方的動作很單調,看準時機閃過喪屍揮下的斧頭後,趁着對方收回斧頭的時間衝了上去。揮出轉換成鞭子模式的手杖,刀刃組成的鞭身落在了對方胸前,頓時鮮血從命中的地方飛濺出來。喪屍的身體一頓,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揮出一鞭。
三、四鞭後喪屍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站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似乎有一道朦朧的光芒涌入了他的身體之中,他幾乎瞬間就確定了,這就是血之遺志。
“這就是血之遺志嗎?”
通過殺死獵物而得到血之遺志,這如同遊戲一般的設定,簡直就像是殺死對方,然後吸收了對方的力量生命力)一般。
“遺志指的是這個嗎?”
對方遺留下來的東西,確認到這個事實後他感到有些背脊發涼,一股野蠻血腥的感覺在心中升起。
這個世界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