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ntier的人造太陽此時已經落下,夜幕籠罩在了城市中,不過點亮在各處的燈光依然讓城市處在一片光輝中。
距離雪露演唱會開始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由於之前演唱會會場遭到攻擊,被破壞的地方還沒有恢復,所以演唱會的地點設立在了其它地方。新的舞臺建立在城市的海港處是一座類似帆船的建築,而觀衆席被設置在了岸邊。這是一個相當有意思的會場。
在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的現在觀衆們都在向着會場聚集,這使得距離會場遠一點的地方就看不到什麼人了。
四季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在他的身邊有着秋華和諾娃,當然他們要保護的目標蘭花也在這裡。四季在之前去到事務所之後就沒有離開,而是和秋華、諾娃一起保護蘭花。
蘭花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完全不像是去看最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因爲將門票交給她的那個人沒有過來。
“抱歉,因爲我拖拖拉拉的,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沒關係喲,蘭花。”
秋華安慰着沮喪的蘭花。
會與蘭花同行四季他們找的理由就是一起去看演唱會,反正他們搞到門票很容易。
這場演唱會之後他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在最後的期限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他們也不敢放鬆警惕。
突然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四季的心頭升起,就像是自己的心臟被人攥住了一樣,那是一種致命的危機感。
在這種感覺升起的瞬間四季就行動了,他根本來不及考慮會不會暴露力量這些事情。
呼呼——形如破風之聲。
啪啪——又如鞭打之聲。
在這一刻四季感覺自己似乎又見到了死神。
不起眼的輕微響動之後是轟然巨響,用雷霆炸裂、飛沙走石來形容也不爲過。
“怎麼了?”
四季將秋華她們按倒在地上,耳邊傳來了諾娃搞不清狀況的聲音。
這時四季揪起來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他視線在周圍尋找,然後發現代替他們承受了必殺一擊的建築物已經徹底變成的一片廢墟。
“躲開了嗎?幹得還不錯啊。干涉者。”
聲音從遠方傳來,那是來自於一個相距他們有幾百米的男人。男人用黑色的袍子包裹住身體看上去很不起眼,但是不需要去確認,剛纔對他們發出攻擊的就是這個男人。他絕對不是普通人,那種幾乎將殺氣凝如實質的氣息就足以令人窒息。
四季將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對方的身上,同時沒有絲毫猶豫地解開了初級的封印。他仔細地打量着那個男人,在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把武士刀,剛纔攻擊四季他們的就是這個東西。
刀身長不足兩米,卻攻擊到了幾百米以外的四季他們,這聽起來就像是笑話,但卻是事實。跨越幾百米的距離,破壞了一棟十幾米高的建築的就是男人揮出的一道劍氣。
這個世界裡的人類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的,而從男人直接說出了四季他們的身份這一點也能知道,男人不屬於這個世界。
[偵測到支配者存在,觸發特殊任務:消滅支配者。]
非常突兀的系統少有的以一種強硬的方式將任務映入了人的腦海中,讓人無法不去注意。
可是現在四季已經沒有精力去管任務的事情了,他的視線一刻都不敢離開對方的身體,即使解放了殺生石的力量他心中的危機感也絲毫沒有減弱。
那個男人非常強。
“把那個女孩交給我。”
男人語氣平淡地說道,但是卻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快跑!”
男人的目標是蘭花,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件事情四季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無謂的抵抗。”
在說完的瞬間,男人行動了。
幾乎令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明明還有着幾百米的距離,但卻像是不存在一樣。
四季感覺到了,男人正在靠近的動作,於是他當即釋放出了念力屏壁。
“嗯?”
男人與屏壁發生了正面碰撞,後退了一步。
“還不懶嘛。”
男人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而四季則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震顫,恐怕正面迎上一輛高速駛來的卡車也不過如此了。
砰的一聲槍響,那是諾娃的阻擊步槍發出的攻擊,能夠將Vajra的甲殼打破的子彈飛向了十幾米外的敵人。
“果然不能夠託大。”
男人沒有躲閃,他只是揮動手中的武士刀就將這能把人打爛的子彈斬斷了。
“秋華你帶着蘭花逃跑!”
經歷過很多次任務的諾娃已經知道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什麼狀況了,但是她現在沒有時間去解釋。
“怎麼回事?”
仍倒在地上的蘭花顯然還理解,或者說現在的狀況已經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
“抱歉,以後再給你解釋。”
秋華抱起蘭花,她現在已經換上了CR-UNIT。
“你們以爲能夠跑得了嗎?”
男人在看到四季他們的抵抗行爲後嗤笑了一聲。
“接下來我可不會留手了。”
說完男人舉起了刀,隨着他的動作地面下方傳來了響聲,嘩啦嘩啦挖掘着地面的聲音,然後有個東西出現了。
比人還要高的身體,無數只腳,鉗子一樣的下顎,那是一隻蜈蚣。不過那不是生物,是由泛着黃銅色光芒的金屬組成的巨大蜈蚣。
這隻金屬蜈蚣從地下鑽出盤旋在男人的身後。
“真改。”
蜈蚣分解了,變成了無數碎塊。
“願得我心若明月,獨映暗夜迷途人。”
碎塊包圍了男人的身體重新組合了起來。
變化就發生在一瞬間,根本就沒有給四季他們反映的時間,當一切都結束時眼前的男人已經不見了,站在那裡的是一個全身包裹着金屬甲冑的武士。
夜色下金屬的武士閃耀着黃銅色的幽光,甲冑的面具代替了男人的面容露出了肅殺的表情。
與剛纔相比的話完全不是同一個級別,確實就如男人所說的剛纔他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