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擡起頭,帶來強大氣息的存在正在視野中急速變大,巨大的長條形身影看起來就像是在天空中騰雲駕霧的巨龍。
“食靈,白叡。”
如此有特徵的靈獸剎那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而它的使役者也只會是一個人。
“果然那傢伙在搞鬼嗎?”
對於神樂會出現在這裡剎那並不驚訝,她能夠這麼快發現殺生石都是因爲三途河和宏的通知,那麼神樂也得到了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因爲神樂的出現繃帶男等咒禁道的人都全神戒備起來,飯綱紀之微微擡起頭看着神樂的身影心中全是苦澀的味道。
不一會兒神樂已經來到了剎那等人的上方,她也發現了剎那他們,所以就這樣懸浮在空中沒有靠近。
“將殺生石交出來。”
冰冷的聲音響起,好像令整個樹林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剎那的手下們都不僅爲這股殺氣感到一絲動搖。
唯有剎那仰着頭,嘴角依然帶着不可一世的微笑。
“真是沒有禮貌的小姑娘啊。”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剎那的身體微微一側,閃過了神樂揮來的劍氣。
緊隨劍氣之後,白叡張開了巨口向着剎那咬來,不過再次被剎那先知先覺地躲過。
“水虎,黑四駑。”
迴應剎那的聲音,水虎衝上來抓住了白叡的一個腦袋。與此同時靈獸黑四駑也浮現出來,衝上天空與白叡的另一個腦袋碰撞在了一起。而剎那舉起槍開始向着神樂連續射擊。
神樂在半空中連續閃爍,但是子彈總是先一步瞄準她經過的地方。
鐺鐺鐺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神樂的太刀將子彈彈開,不過卻始終無法靠近到剎那的周圍。
就退魔師的技術來說兩人是不相上下的,但是除此之外剎那生長在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戰鬥的環境,敵人不僅僅是惡靈,人類也隨時可能變成敵人,所以在對付人類的伎倆上剎那要更勝一籌。再加上菩提之眼能夠看穿他人內心的作用,使得在殺生石的力量略弱於神樂的情況下,剎那也能與其不相上下。而且剎那對於神樂的情況早有了解,所以有所準備。
注意到自己劣勢的神樂立刻改變了戰術,不再去管剎那的攻擊,憑藉着惡靈化的身體神樂硬是頂着對方的攻擊衝了過去。
雙方的距離立刻拉近,神樂一刀揮出,剎那擡起另一隻手的短刀迎上。
火花閃過,神樂感覺到手臂傳來了一絲麻痹感。
寄宿着黑四駑的短刀釋放出了電流,在對手麻痹的瞬間黑四駑擺脫了白叡的糾纏向着神樂衝來。
注意到這一點的神樂想要閃躲,但是除了手臂外身體的其它部位也出現了異常,那些都是中彈的位置。
“特質的退魔彈感覺如何?”
一般子彈是傷不到神樂的,所以剎那使用的是具有退魔效果的子彈。對於人類來說只有普通子彈的效果,但是對於已經惡靈化的神樂來說卻是剋星。惡靈化雖然使身體全面超越了人類,但卻同時產生了一個弱點。
早在之前剎那就調查過神樂的情報,所以針對其制定了戰術。
在殺生石的作用下退魔彈造成的傷口在急速癒合,就算是比一般子彈威力更大,實際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不可能真的重創神樂。
不過問題的關鍵在於傷勢恢復前對神樂造成的影響,這短暫的遲鈍給敵人制造了機會,衝過來的黑四駑將積蓄的雷電發射了出來。
已經來不及躲避,神樂做好了承受這一擊的準備。她向刀中積蓄力量,以殺生石的力量她只需要些時間就能恢復,所以再那之前要重創對手,爲自己的恢復爭取時間。
然而預想的攻擊沒有到來,雷電被一團白影擋住了。
來不及多想,神樂已經揮出太刀。
刀光閃過,神樂與剎那拉開距離。
在剎那的臉頰上出現了一道刀痕,鮮血正從裡面流出。
如果在雷電命中的瞬間發動攻擊,剎那就擋不下神樂蓄力完全的一擊了,雙方就會兩敗俱傷。現在因爲不是最佳的時機,雙方反而都沒有受重傷。
電光消失,神樂回過頭看到了飯綱紀之倒下的身影,剛纔正是他爲神樂擋住了攻擊。
大部分的電擊都被管狐擋下,不過飯綱紀之還是感覺到全身發麻意識模糊。爲什麼要跑出來,而不趁機逃跑他也不明白,只是他想這樣做而已。
“哼,真意外啊。”
剎那擦了擦臉頰,然後注視着神樂,她收起了戰鬥的架勢,水虎和黑四駑也退了回來。
“……”
看到這一幕神樂也叫回了白叡,沒有繼續攻擊。
“我們來談談吧。”
剎那露出了微笑,當然這是因爲確定了對方有着不下於自己的實力才做出的決定。剛纔的計策使她佔了上風,但是對方憑藉純粹的力量也能重創自己。
“談什麼?”
會這樣問已經表明了神樂打算與剎那談談。
雙方都知道彼此還沒有使出全力,如果繼續打下去的結果只有兩敗俱傷,這是她們都不想看到的,至少現在不是決一勝負的時候。
“當然是共同的敵人……”
…………
不知過了多久,飯綱紀之再次醒來。
入目的不是他倒下的山林,而是一間普通的房間。就在他爲此感到疑惑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你醒了嗎?”
隨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飯綱紀之轉過頭,然後看到了一位熟悉的少女。
“黃泉?!”
“呀!”
看到突然起來的飯綱紀之少女下了一跳,不過接着飯綱紀之就不再動了,因爲一把刀正橫在他的脖子上。
“啊!沒事的。沒事的。”
少女趕緊擺着手,持刀的武士惡靈沉默了片刻終於收回了刀。
“抱歉啊。”
“沒什麼。”
此時飯綱紀之也冷靜了下來,然後注意到這位與黃泉有着相同相貌的少女的不同。
“那個,我叫磯山泉,不是黃泉。”
“啊。”
確實兩者的氣質有着非常大的區別。
“這是什麼地方?我爲什麼在這裡?”
“是神樂將你帶回來的。”
“是這樣啊。”
聽到泉的回答後飯綱紀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對於這個結果他感到莫名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