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四季和吉爾伽美什他們的混戰,廣場的中心部分完全變成了無法靠近的區域,僅僅是從其中傾瀉出來的餘波就有着令大部分英靈含恨當場的威力。
伊莉雅等人一路狂奔總算是稍微遠離了戰鬥中心。
“終於跑出來了。”
凜揹着昏迷中的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斷地喘着粗氣。
“大家都還好嗎?”
露維亞詢問着其她人的情況。
“還好。”
被小黑攙扶着地伊莉雅迴應道,與此同時她看向旁邊。
“美遊怎麼樣?”
“似乎又暈過去了,不過身體情況沒有問題。”
代替美遊正揹着她的士郎回答道。
“是嗎。”
雖然無法聽到美遊的聲音有些失望,不過伊莉雅相信那時美遊確實叫了自己的名字,她一定是想起來了。
“謝謝你的幫助。”
士郎再次開口了。
“也不光是我一個人啦。”
伊莉雅有些掩飾害羞地回答道。
“不光是這一點。她能交到你這個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能和美遊成爲朋友也是太好了。”
伊莉雅認真地說道。
“對虧了有你們、有四季的幫忙,否則美遊不會獲救。”
“那個,我們將戰鬥交給他一個人沒問題嗎?”
聽到士郎提起四季,伊莉雅忍不住擔心起來。
“那種級別的戰鬥我們也插不了手吧。”
一旁的小黑接話道。
“我們就聽四季哥的話,遠離這裡吧。”
“嗯。對了!初櫻和lancer還在外圍幫我們拖住敵人來着。”
就在她們決定向初櫻那裡趕過去的時候,突然有幾道閃光向她們飛來。
“小心!”
最先察覺到的是士郎,在其她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投影出了數把劍。
鐺鐺的金屬碰撞聲接連響起,士郎投影出來進行攔截的劍變成碎片落到了地上,而攻擊他們的閃光也顯露出了本來的樣子,同樣是一把把劍,變成碎片落了一地。
這些劍的殘骸在落地後馬上就變成光粒消散在了空中,沿着攻擊發出的方向看去,敵人從一團陰影中浮現。
“間桐櫻,衛宮士郎。”
衆人停下腳步,警惕地盯着兩人。
“聖盃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們走掉的話,我會很困擾的。”
間桐櫻掃視着衆人,明明已經沒有了神之眼帶來的威壓,她的目光依然讓人感到心悸。
“美遊,還有依莉雅斯菲爾,聖盃戰爭可不能少了聖盃啊。”
“不會讓你得逞的!”
士郎怒視着間桐櫻大喊道。
“不過是隻喪家犬。前輩~~~”
間桐櫻輕聲呼喚着她的衛宮士郎,頓時一旁的衛宮士郎向着伊莉雅她們衝了過去。
“解決他們。”
“替我照顧美遊。”
士郎將美遊放下,然後立刻向着敵人迎了上去。
“哥哥!”
“衛宮同學!”
將衆人的呼喊甩到身後,士郎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敵人,有着相同相貌、相同力量,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traceon!”
魔力貫通體內的魔術迴路,閃光中黑白的夫妻劍出現在士郎的手中。
迎接雙劍的是相同的雙劍,對面的衛宮士郎也投影出了干將莫邪。
鐺——!!!
相同的斬擊揮向敵人,然後雙劍與雙劍碰撞在了一起。
毫不退讓兩人如同較力般試圖將對方壓倒,近在咫尺的距離,隔着武器他們也可以頭碰頭一般。
士郎望着眼前的衛宮士郎,在身爲敵人的另一個自己眼中充滿了一片混沌,就像是將一切感情混雜在了一起。
(這樣的對手——)
那是被剝奪了自我的劍。
(——怎麼可以輸啊!)
“啊啊啊啊!!!”
火花四濺,兩人同時被彈開,但接着他們便同時發出了毫不留情的下一擊。
連續不斷的斬擊在兩人之間交錯,一步也不後退,一往無前的斬擊。
因爲是同一個人,所以都最瞭解自身的劍技。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個殺招、每一個破綻、每一個陷阱……雙方都瞭解的清清楚楚。再隱秘的陷阱也會被看穿,再強的招數也會被破解。
雙劍揮落被躲過,雙劍掃過被彈開,雙劍同時達到極限變成碎片,接着雙劍被同時投影出來。
這已經不是劍技的比拼,而是意志的對抗。
一秒鐘就有十幾道斬擊的對攻持續不停,周圍的人已經看不清兩人令人眼花繚亂的戰鬥,實際上就連他們本人都已經跟不上揮劍的速度,他們所能做的就是依靠常年戰鬥產生的直覺。
不過十幾秒的戰鬥看上去像是要持續到永遠,終於他們腳下的地面也無法承受他們連續對攻產生的衝擊而四分五裂,失去落腳點的兩人不得不向後退開,而就算是這樣幾乎是同時兩人都投影出了十幾把劍來向着對方射去。
連續的爆炸擴散開來,士郎和敵人都不由得向後退去。
“衛宮同學!”
“沒事的。”
士郎沒有回頭,他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無數傷口出現在衣服下面,不過那些都不是什麼致命傷。
“哼。”
對面的間桐櫻不滿皺起了眉。
“使出全力吧,前輩。”
沒有說話衛宮士郎以行動做出了回答,他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但是洶涌的魔力像是浪濤一般出現席捲四周。
“這是!”
在感應到敵人的氣息時士郎已經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了。
這是衛宮士郎這一存在的最強力量,正是因爲它的存在才能讓魔術根本不入流的衛宮士郎成爲一個強大的戰士,因爲它的力量才使得本來很弱的投影魔術在他手中變成了無比強大的力量。
會將所有人都捲進去,士郎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這個距離已經來不及躲開,也可能從一開始敵人就是有着這個打算。
那麼現在要怎麼辦?
好不容易有人給他們創造了獲救的可能。
士郎的目光快速地從身後的衆人,從美遊的身上掃過。
能夠對抗這股力量的那還用說嗎?
“此身爲劍而生。”
低沉的詠唱傳入衆人的耳中。
“血潮如鐵心如琉璃。”
相同又不同的詠唱從士郎的口中發出。
“縱橫無數戰場而不敗。”
魔力以兩人爲中心擴散。
“”
“未嘗一次敗北。亦未得一次勝利。”
那是衛宮士郎這一存在的人生。
“在此孤身一人,鑄劍於劍丘之上。”
那是他對未來的選擇。
“那麼,此生無須任何意義。”
而他們將要面對的則是不同的選擇,帶來的不同人生。
“此身定爲‘無限之劍’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