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如鍾圖對薩拉所說的那般,鍾圖還真就幹起了宇宙傭兵,或者說宇宙海賊這個行當。
畢竟他手裡有薩拉,人也在薩拉的船上,完全可以借殼上市,假借薩拉的蠍子傭兵團的名義在宇宙中活動。要不然他一個銀河系黑戶,可沒辦法登陸生態星球進行自由活動。
是的,銀河帝國對人口的管理就是這麼牛,所有出生人口全都記錄在案,有相對應的數據芯片在身,一般人想要僞造身份成爲帝國居民雖說不是不行,但也只能在小範圍內使用,而且大多還是藉助貴族與貴族之間的矛盾來實現的,想要真正的擁有全銀河帝國境內通用的身份……
這點哪怕是所謂的黑市商人們也辦不到。
起碼一般的黑市商人是辦不到的。
所以鍾圖也就懶得再花費代價和時間去弄所謂的身份了,直接就地轉職,HAPPY的玩了起來。
畢竟他要人有人,要技術有技術,資源也夠,真心不差事兒。
只是如此一來造成的影響可就大了,蠍子傭兵團和海盜團的威名直接更上一層樓,那真是響徹宇宙,徹底成了危險、恐怖和狡詐的代名詞,直接引起了銀河帝國高層的主意,並向各貴族領下達命令,要求所有貴族必須儘快盡力找到蠍子海盜團,將其首腦薩拉和成員抓捕歸案,執行正法。
因此,之後的任務和交易請求雖然變得更多了,但也變得越發危險,幾乎每三次任務中就有一次半的任務是貴族和帝國方面弄出的陷阱,各種大兵圍剿,讓薩拉的傭兵團損失慘重。
當然,那是指真正的蠍子傭兵團成員,至於鍾圖這邊,他的手下全是由納米機器組成的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別說殺不死了,就算能殺死,也只是機械軀體和程序死亡,對於鍾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完全可以重新補充!
所以漸漸的,帝國和貴族們也發現了不對,不再盲目用陷阱圍剿,而是變得更有針對性和戰略性。
比如,地面戰也開始投入自律兵器和反機器人武裝用來鎮壓鍾圖的高擬真型戰鬥機器人。以及虛空佈陣,通過大軍圍剿的方式來轟炸現已改名爲“光輝”,且內部裝置完全被鍾圖改造的黑科飛船,徹底從根本上消滅薩拉與傭兵團的存在。
別說,有幾次還真就差點成功了。甚至要不是最後關頭鍾圖善心發現,拉了薩拉一把,她可能真就和那羣傭兵團成員們一樣,早早死在了帝國的圍剿當中,連渣都不剩了。
可收穫也是可觀的。不說金錢啊、物質啊之類這種對鍾圖來說屁點用處都沒用的東西的數量,單就是源力儲備,就在他假以蠍子傭兵團和帝國圍剿的一次又一次戰鬥中以明顯可感的速度恢復着,甚至到得現在,都已經恢復到可以讓他再次跳躍空間維度,進行跨世界旅行的層次了。
見此,鍾圖不由得心中忖動,本能的生出了離開這個世界,前往其他世界再開天下的想法。
只是在此之前嘛,他卻還需要安排一下後續的事情。
什麼?
薩拉的問題。
畢竟是自己把薩拉推到了整個帝國的對立面,成爲了帝國的標靶,宇宙海盜們的偶像,要是自己就這麼不告而別一走了知的話,她怎麼辦?只靠留給她的光輝號可不保住她的性命!
如此再加上兩人的關係——深空無聊,戰場刺激之下,兩人沒少進行深度交流,交換體液互相補魔,所以關係也算得上親密。
哪怕兩人都沒把這當回事,也沒認爲對方就是自己的歸屬。但於情於理,鍾圖也要多少給她個交代和安排,纔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對方身上所背的黑鍋。
所以在又一次戰略轉移,空間跳躍的空當,鍾圖找上了薩拉。
“有事?”剛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衣的薩拉坐在椅子上,翹着白花花的二郎腿,晃着酒杯,看着不問自入的鐘圖醉眼迷離的膩聲問道。
“恩。”鍾圖走到另一邊坐下,看着性`感誘人的薩拉點了點頭。
“什麼事?”薩拉一頓又繼續道“另外,要喝嗎?”
舉着手裡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薩拉很愛飲酒,這其中除了是因個人興趣外,也是因爲飲酒能消除她心中積攢的壓力,讓她能夠在壓力侵襲下獲得短暫的放鬆。
尤其是鍾圖接管整個斯科畢索號之後,更是如此。
由此可見,鍾圖的所做所爲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不了,我有正事要和你說。”鍾圖搖搖頭,正色道。
“哦,你說吧。”薩拉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小飲一口杯中的紅酒,隨口說道。
“我準備離開了。”鍾圖說道。
“哈?!”薩拉一頓,看向鍾圖的表情變得略微不同起來。
“你沒聽錯,我準備離開了,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想法。”鍾圖點點頭,沒有半點遲疑和猶豫的重複道。
那冷酷無情的樣子,還真有點提褲子就不認人的意思。
“我的想法,我能有什麼想法?我是你的俘虜,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嘍。”薩拉聞言面帶自嘲的嗤笑一聲,仰頭一口飲盡杯中本就不算太多的酒水,隨意道。
然後站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架前重新拿下一瓶紅酒,打開蓋子,往自己空了的酒杯中重新倒上了酒水。
“俘虜什麼的就不用再說了,你應該知道,我早已經不把你當成是俘虜了。”鍾圖搖搖頭,沒有阻止薩拉如同找醉的行爲,淡聲說道。
“所以你打算放棄我,或者把我交出去,交給帝國的那羣人,換取功勳嗎?”
“我要那些東西又幹什麼?”
“那你是什麼意思。”薩拉不滿的質問道。
“就是來問問你的意見,看看你是什麼想法,好決定接下來我是找個地方把你放下,還你自由,還是繼續像現在這樣帶着你一起行動。”鍾圖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嘆息道。
“呵,還我自由?說得輕鬆,就我現在這樣的情況,離開了你我還能活得下去?所以別在那裡假惺惺的了,直接說你想幹什麼吧。反正老孃我是賴定你了。”薩拉猛的將酒瓶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瞪着鍾圖,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