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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身世後,亞瑟整夜都無法入睡,反覆的思索着,歸根結底,他無法輕易的接受這些事情,前一刻他還是個沒有出身一切都是虛無的少年,後一刻他卻要揹負了無比沉重的命運前行。
在他的身後已經有910626個亞瑟倒在了這條命運的途中,而在他前面更加不會一帆風順!
即便現在他去告訴所有人他的命運,諸如‘你們不能殺我,我死你們要一起殉葬’之類的話語估計沒有人會相信的!
更加可怕之處在於布束砥信並不知道他是第一個亞瑟,仍然認爲他就是風雨辰,事實上他是風雨辰這件事情沒錯,但是是風雨辰的同時也是亞瑟,這種是布束砥信這樣的正世界之人不清楚的。
這場‘命運遊戲’之中,每一輪遊戲結束,布束砥信這些正世界人的記憶就會被清空一次,也就是說布束砥信等人的記憶已經被清空910626次了,這場遊戲沒有‘緩存’或者‘保存’或者‘歸檔’之類的概念,失敗的話就要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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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是不會因爲這種衝擊而氣餒的,爲了讓反世界的一切真實化,他必須努力,也必須堅強,而且無論是什麼樣的過去,他都決定前進了,至少不能夠辜負阿爾託利亞的信賴不是麼?
斷劍重鑄之日,騎士歸來之時,這句話他還沒有應現呢,至少也要努力到那個地步吧?
第二天,亞瑟恢復了精神後,告別志波一家,回到了四番隊的隊舍。
卯之花烈看着亞瑟,發現他有些地上稍稍變得不一樣了些,到底是什麼地方並不清楚,只是她隱約的感覺而已。 щщщ ◆ttκǎ n ◆¢ o
“治療很困難麼?”
“嗯。很困難,畢竟不是重新創造一個魂魄,而是製造一條完全相同的部位,在保證與本體不排斥的適用性下。需要很是艱難的步驟,不過成功了。”
亞瑟微笑着說道。
“那就好,這樣技術恐怕會給屍魂界帶來很多福音,戰鬥之中,如果能夠捨棄軀體的某一部分。那麼必然能夠獲得更強的力量,然後在戰鬥結束後到你這裡治療……”
卯之花烈沒有想到亞瑟竟然真得能夠成功,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是浦原喜助等人將消息封鎖了吧?
“靈壓越是強大的人越難修復,反之,普通級別的死神一瞬間就能夠修復的,而且即便是已死的靈體也能夠拯救回來,說真得,我有些恐懼我的這份力量了。”
亞瑟知道這份權能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六趣生死輪!
“已死之人也可以……那還真得是可怕!很可能會給你帶來殺生之禍,這種能力已經不是死神能夠觸及的地步了……”
卯之花烈皺眉起來。恐怕就算是屍魂界的象徵,三界的守護者人間、屍魂界、虛圈——
靈王也不具備的權能了。
“並不算太可怕,如果死的時間過久就不行了,所以隊長如果預感某一天會死,務必將我留在身邊,或者找到
我,在這個屍魂界,你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雖然是個隨便叫的姐姐,但是我倒是真得希望有個姐姐呢。”
亞瑟靦腆地笑着。想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必須擁有值得守護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樣的感情,能夠填滿心扉的話一定會讓他更加堅強的。所以他需要親情、愛情、友情等等情感,因爲不想自己變得一具空虛的‘根源性亞瑟’。
“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什麼……”
卯之花烈看着亞瑟那種單純而清澈的雙眼所折射的孤獨,內心不禁泛起漣漪——
“有你這樣一個弟弟,我也是很高興的。”
“姐姐。”
亞瑟的情感彷彿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抱緊了卯之花烈。痛哭了出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哭過,能夠懂得‘哭’這份情感,大概證明他已經獲得了生的希望,他不是空虛的,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也都不是虛構的!
“這麼大了哭的這麼難看,這樣可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卯之花烈伸手擦拭着亞瑟的眼淚,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但是這是悲傷與喜悅交夾的心情不是虛假的,之前她看着亞瑟時,彷彿感覺他很空虛的樣子,現在的他豐富了很多。
“有姐姐喜歡就足夠了。”
亞瑟吸着鼻涕說道。
“笨蛋……和姐姐在一起了,會被人笑話的……”
卯之花烈敲着亞瑟的額頭說道。
“無所謂,只要姐姐和我開心就足夠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家人的有關係.。”
亞瑟尷尬的伸手撓着頭說道。
“臭小鬼,想什麼呢……好了,趕緊處理公務吧,不然勇音虎徹勇音又要和我抱怨了,你處理公務的速度很快捷,有時候可以教教她……”
卯之花烈也是有些臉紅,不過很快也釋然了,如果有這樣的一個家庭可以隨便的開玩笑,也是不錯的,也正因爲亞瑟是個比任何人都要單純的少年才能夠打動了她吧,清澈的眼睛很是美麗。
“嗯,交給我吧,我去找虎徹三席,教她一些訣竅,如果我不在的情況下,她可以輔佐姐姐做好很多事情……以後只有兩個人的話,我就稱呼姐姐了。”
亞瑟感覺到內心踏實了一分。
“嗯,去吧,我去總隊長那裡,關於你的那種能力消息必須封鎖。”
卯之花烈沉下心思,希望浦原喜助不會以此來進行開發某些危險性的東西,不過,即便沒有這樣的事情浦原喜助也會開發危險的東西,就她所知,浦原喜助已經在開發某種危險的東西了,那是最大限度的將靈子分解以後加入靈壓糅合技術再經過複雜手段得到的一種東西——
原來他是想要造出更精準更能與死神匹配的義骸……
衆所周知,死神的能力進步不是無邊無止的,無論多麼有天賦多麼有才能的死神,靈壓的上升都是有限度的,然而那時還是真央靈術院學生的浦原喜助開始質疑這件事情,一切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