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晚飯,亞瑟和換上便裝的沖田總司、貞德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讓亞瑟意外的是,貞德雖然顯得安靜溫順,但是亦有着可愛的一面,吃飯的時候胃口特別好,桌子上面的食物一瞬間有着三分之二的全部被她吃了下去,吃完之後,纔會露出害羞的表情。
雖然說貞德對於自己的死並無後悔,但是她的遭遇與阿爾託利亞有些相似的地方。
聖女守護了國家與人民,國家與人民卻未能守護聖女,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的遺憾,因爲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職責,就算是死也無怨無悔,本不應該被召喚出來的英靈,出現在這個世界。
令亞瑟有一種不忍心的感覺,畢竟讓她繼續投入到這樣的戰爭之中,不過是他的自私罷了。
本來是維護着聖盃秩序的英靈,現在作爲色rvant的身份參與到戰爭之中,可能每擊敗一人,她都會痛苦,畢竟在貞德的眼中,這個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她要守護的,並不是爲了勝利而擊敗某個人,而是爲了崇高的守護。
吃完晚飯,沖田總司便休息了起來,而亞瑟和貞德兩個人打掃起了整個宅院,畢竟也是要居住一段時間的。
一邊打掃,亞瑟對於散發着純潔光芒的貞德露出了欣慰的目光。
不過,有些事情是要說清楚的。
“貞德,我的目標不僅僅在於這場戰爭,我的目標是要成爲王,守護這個宇宙的真正秩序,所以我不能夠失敗,因此這條道路之上必須揹負着罪惡,即使傷害他人也要達成自己的目標。
我經歷了很多,雖然我一開始抱有着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意志,但是那個意志中不包括我自己。曾經有一次我守護了一個世界,但是自己卻要面臨死亡,但是最終有個人代替我去死了,她爲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守護了我。
那一刻我明白。我只是在逃避而已,幻想着所有人都幸福的世界中假如自己都無法幸福的話,那麼這個夢從一開始便是虛假的。”
亞瑟想要闡述自己的見解。
“吾……知曉,在召喚的一瞬間,貞德共享了master的部分記憶。王守護了世界,但是王自己卻變成了黑聖盃,愛着王的人以貞潔的鮮血喚醒了王。”
貞德對於亞瑟無比的欽佩,她雖然是聖人,但是亞瑟也是聖人,但是她只是守護了一個民族和國家,她的腳下亦有着無數的屍骨,奉行正義必然伴隨着生命的凋亡。
但是亞瑟卻是將吸血鬼與人類都一視同仁,守護了所有,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所以這場戰爭我們。不,我不能夠失敗,我會盡最大可能性的減少傷亡,但是絕對不會懦弱地停止手中的利刃,所以——
貞德啊,我想要成爲王,一個能夠讓宇宙秩序真正建立的王,我唯獨相信自己可以實現這樣的世界,我清楚,像我這樣的人。不應該稱爲人類,因爲人類不會像我這樣的善良,所以我只相信自己,但是王的道路伴隨着無數的屍骸亡骨。註定手中沾染鮮血。
你是純潔的,貞德,我寧願被你殺掉,也不願意強迫你化爲我的屠刀,所以請在這一刻做出覺悟吧,貞德!
與我共同前進的話。汝的雙手也要染上鮮血,但是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行動,你是自由的……”
亞瑟望着天空皎潔的月亮,微笑着說道——
“你很像我,我也很像你,所以被你背叛,我會非常高興,因爲你能夠秉持自己的正義,所以你可以選擇你的道路,如果你認爲我的未來是罪惡的,那麼現在請殺掉我或者離開我。
但是如果要留下,那麼就要做好一同與我揹負罪惡的覺悟。”
“master!”
貞德雙眼流出晶瑩的淚水,亞瑟此刻彷彿神一般的耀眼奪目,對於她來說,能夠侍奉這樣的主人,真得是太好了,亞瑟絕對不是抱着私願而走上這條道路的,所以即使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仍然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這場戰爭必定要在一個勝利者,我雖然秉持正義而行,但是絕對不是無知的愚鈍,所以在認定master是聖人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爲了master的夙願而戰鬥,爲了master,貞德願意奉獻出一切,我的靈魂決不背棄。
罪惡由我們一起承擔,爲了達成理想的世界,這些世界上,唯一能夠讓我認可的,便是master你了,所以貞德怎麼會背棄你的,我會和你並肩前進,直到我的生命與靈魂之力隕滅的那一刻。”
“我、阿爾託利亞、還有你,都是同一類的人,所以我喜歡阿爾託利亞,我也喜歡你。”
亞瑟單純地說道。
“是麼?”
貞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緋紅,作爲少女那份心情彷彿受到了動搖一般,以聖女而奉行正義的她一生從未喜歡過任何人,但是,亞瑟是不一樣,是她內心理想的對象,世界上真正的存在着這種人。
“好了,開始睡覺吧,明天就要認真的進行戰鬥了,首先是情報的收集。”
亞瑟伸展了下疲勞的身體,段位的封印,身體果然有些不習慣,幹活會累的,不過能夠和貞德相互表明心跡,他覺得很高興,畢竟能夠有理解的他的人,是一件幸福,他要漸漸地學會如何做一位王。
不能夠再出現像終結的熾天使世界的結局了,莫德雷德因他而死,讓他看清了這個世界。
這不是一個溫柔的世界,所以那些溫柔是不能夠給予敵人的,他的溫柔只有自己與身邊的人,是時候拿起鐮刀了。
即使是神的手下也有着殺戮天使的存在,手掌光明與黑暗。
溫柔與懦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不然亞瑟也不會走到現在了,他在改變自己,更加清晰地瞭解世界,在拯救世界之前,首先拯救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這些都可以做到的話才能夠想更多。
溫柔的死去不是解決一切的辦法,人總是在某些事情發生之後,纔會有所覺悟。
莫德雷德的消逝,讓亞瑟決定走上一條光與暗相隨的道路,溫柔與殺戮並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