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含香將風心瑤送到貴族學校裡,然後開着一輛紅色的賓利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別墅。
進到別墅的第一時間就是回到空間裡,雖然神識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身影,但她就是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空氣中多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燁含香心神一震,19號?怎麼可能?她風一樣的跑進19號的房間,猛地打開那扇鎏金桃花木門——
整齊的書架,空無一物的桌几,平整無一絲褶皺的牀榻,無一不訴說着這裡已經空置了許久BOSS都有病![快穿]。
燁含香撫着自己的小腹,平靜許久的眸子中突的透出一絲冰冷。
這些時日,總是不長大的胎兒,還有這空蕩蕩的房間,已經快要把她折磨瘋了。
她想,剛纔那種異樣的感覺,一定是因爲自己患上了失心瘋,所以纔會如此瘋狂,如此難過。
她的心已經空落了十幾年不是嗎?
十幾年算什麼?將來還要空落幾百年,甚至千萬年。
可是這腹中的孩子,她該拿它怎麼辦?
她當然不會狠心拿掉它,可是如果真的就這樣懷着孩子過一生......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太狠心!太無情了些?
燁含香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發狠,手中一股幾不可見的法力急速飛出,眨眼間就將書櫃連着書櫥一起化爲了齏粉。
她好久都沒有這樣爆發過了。
一身的白衣也全部變成了火紅色。她很好,拜那個男人所賜,每每一動怒氣,通身就會變成火紅色。
妖豔的眸子中顯出一絲狠厲。
深呼吸了一口氣,靜靜的將門關上。她想,這扇門,以後她永遠都不會踏入。
她靜靜的坐在高臺上,看着空蕩蕩的大廳。心情終於一點點平靜下來。神識掃過華夏大陸每一座爲她建造的神廟。終於停留在一間不大不小的神廟中。
在她的神像面前跪着一個男子,不停的磕着頭——
“神女娘娘,我家娘子難產,求求您大發慈悲,求求您大顯神通救救我家娘子吧——小的願意祖祖輩輩爲您供奉香茶......”那個年輕的男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磕着頭。
血紅色的鮮血不停的往下淌,就在他準備最後一拼時,那座金像卻亮起了點點光芒,白玉瓷般的手竟然動了動。
周圍頓時有人發覺了,紛紛跪下道:“神女娘娘顯靈了,神女娘娘顯靈了!”
那位磕頭的男子也呆住了,眼看着半靠在金色石凳上的金像動了起來,只見金像坐正了身子,變成了一個白衣女子。
燁含香定定的看着那男子,透過識海飛快的找到了他家難產的娘子。
那位磕頭的男子只覺得大腦一蒙,模糊間似乎見到了胎兒的娩出。眼前一花,再也聽不到周遭的喧鬧,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只見那位白衣女子抱着一個孩子輕輕都弄了一下,動聽婉轉的聲音彷彿自天邊傳來,“是個男孩。母子平安。”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金像已經恢復了原位。很快便有小斯來報:
“少爺、少爺!少奶奶生了個小少爺!”那小廝臉上喜氣洋洋,看的周圍人也爲之一振。
“我知道。”男子恭恭敬敬的跪下,又朝着神像磕了三個響頭。
他家娘子這一胎,已經生了一天一夜,連產婆都說已經無能爲力,牀上的產婦嘴脣已經慘白慘白的,只滿頭虛汗,氣若游絲,別說生產的力氣,估計能喘口氣就不錯了饕餮的酒肆日常。
一家人記得團團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着下一刻就一屍兩命了。
這男子卻不認命。發了狠的跪到燁含香的神廟前。
其實他們不是司徒王朝的人,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而已。沒成想,神女娘娘真的顯靈了。
燁含香靜靜的坐在神殿裡,看着世間百態,悲歡離合。其實剛纔那產婦不過是有些脫力,胎兒有些大,胎位又不正。她只不過是暗自度給她一絲氣力,又幫她矯正胎位,輕輕一推,那孩子就出來了。
因爲難產憋得世間有些久,所以她給那孩子輸了幾口真氣,幾乎是眨眼間,上一秒還嘴脣發紫奄奄一息的新生兒,下一秒就活蹦亂跳了。
一切不過是偶然,偶然間她想抱抱孩子,哪怕是別人家的也可以。
坐得乏了,便打開第三扇們,化作一顆流星飛往宇宙。
短短几年的時間,她不知疲倦的飛過了太多太多地方,大大小小數不盡的星球,幾乎每一顆都留下了她的腳步。可是卻唯獨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想,難道他不在這個星系?
直到鳳心瑤放學了,燁含香才把她接回來,送到冥界。每隔兩天,心瑤都會回冥界住一晚。
夜晚燁含香會去醉仙樓。
退去一身鉛華,變成那個翩翩佳公子。他跟客人們猜拳喝酒、一醉方休。
是妖也好,仙也好,醉仙樓來着不拒。
甚至將麻將搬上了飯桌,和幾個聊得來的客人對戰到夜深人靜。
“誒,都不要動哦!”他面色紅潤,染上了幾絲醉意,可是眼神卻清明的很。
“有沒有人要西風?”
“等會等會兒、我槓一下。”
乒乒乓乓的麻將聲,讓燁含香在這裡忘掉了時間,就像是抽上了大麻一般飄飄欲仙,只有這個時候,纔是真正的活神仙。
等到敲了一更,便照舊回到寂靜的空間。
腳步虛浮,醉醺醺的跌倒在牀上,第二天太陽一升,誰又能知道那個端坐在崇鑾殿的神女私下裡竟然過得如此頹廢不堪呢?
她迷迷糊糊的擡頭看向門外,奧,忘了,這裡的太陽只要她願意,似乎就永遠是亮的。
自嘲了一下,姿勢極其不雅的打了酒嗝,對於她來講,根本就沒有明天一說!
因爲那人回來了,空間變成了兩個主人所共有,所以對方可以輕易的將他自己的氣息隱蔽起來,此時,燁含香紅坨坨的臉蛋埋在天鵝被裡醉醺醺的睡去。連空間裡多了另外一個主人都不知道。
甚至那人也像她一樣,以主人的姿態神識若有若無的掃過整個空間,甚至掃過她的睡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