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萱被薛大人問的語塞,她仰着頭,倔強的道了句:“在街上認識的。”如此便不肯再多說了。
燁含香在心裡用神識將她的一舉一動觀察的徹徹底底,怎麼看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若常萱真得懷疑自己身份的話,恐怕這會兒就會直說了吧?
“既然萱公主並無此意,那本王就告辭了。”一旁的宿千夜轉身就走。
“等等,千夜大人也會一同捉拿那妖女燁含香吧?”說了半天可不能白說啊,他可是將底牌都亮出來了。只要人手湊齊,燁含香必死無疑。
宿千夜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薛大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看薛大人,捉拿燁含香是假,想要獲取她的靈根纔是真的。”
此話一出,周邊的空氣頓時凝固了。
燁含香無聲的縮了縮自己的身影,原來如此,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
所有人都喊着天下道義的口號來追殺自己,但有多少是真的想着爲民除害?恐怕更多的還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吧?
空氣中的氣氛漸漸冰冷,大有拔刀相向之勢。宿千夜依舊冷冷道:“據我所知,當初水念也正是因爲沒有修到大成期所以才一時失足被人拿捏住。沒想到......真正的修煉功法卻在你這裡。”
宿千夜說罷嘴角就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這本秘籍一直就歸我們薛家所有。”薛大人說的義正言辭,讓燁含香無端的想起了那墓室裡的銀棺材。
既然如此,難道他們祖上也出過血靈根?
宿千夜那邊已經轉過身去:“捉拿燁含香的事情我會派人過來。”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會加入了。
薛大人心中一喜:“如此甚好,萱萱,快給千夜大人認個錯。”見萱萱倔強的扭着頭,薛大人急了,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勸道:“千夜大人身爲冥界之主,又重情重義將來必定不會虧待你啊。”
“那又如何?”常萱腦袋一歪,就戳了戳燁含香那張帥氣的臉頰。“我看還是這位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燁含香身子一愣,她剛纔正在琢磨着,那血靈根修行寶典到底能放在哪呢,卻被人無端問起了姓名。
“嗯?”燁含香打算裝傻,心裡卻在急速的想着,叫什麼好呢,當然不能說一個常見的大家族中的名字,否則一旦查無此人可就引火燒身了。
“問你叫什麼名字呢?”常萱又偷襲了一把燁含香的臉蛋兒。
燁含香被她一模,頓時驚得猛地倒退了一步,媽呀,這要是一把摸到身上可就完了!
“西方不敗!”燁含香喘了口氣恨恨的說道。
空氣中猛地一凝固。額、似乎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兒!
西方不敗?有意思。只見那原本要擡腳走人的宿千夜身子一凝,反而轉過身來又坐下了。嘴角微微勾起而且那眼神裡似乎還帶了些探究的意味。
但是燁含香現在腦子迷糊的很,根本就沒注意到宿千夜表情的變化。
“原來是西方哥哥——”常萱笑得一臉曖昧,慢慢的靠近燁含香。似乎是想要伸手摸‘他’身上的肌肉。
“嘿嘿~哎!”燁含香硬着頭皮答應了一聲,同時不着痕跡的躲開了常萱的手臂。
“那個——萱兒,現在人多着呢,等下沒人的時候你再——嘿嘿”,燁含香一邊退着一邊說道。
然而上坐的宿千夜卻一口沒憋住,硬是將茶水噴了出來。滿臉震驚的看着燁含香。
“千夜大人您沒事吧?”一旁的薛大人趕忙陪着笑道:“萱萱現在還小不懂事,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宿千夜眼底一笑,壓着聲音道:“咳,不介意。”
薛大人還是覺得不妥,立刻回頭喊道:“來人,將這個不知羞恥赤|身國體的流痞子給我抓起來!”
燁含香嚇得一哆嗦,姑奶奶這是要將我抓到哪裡去?可是一想自己待在牢裡也總好過待在這常萱的身邊啊。
於是當那兩個侍衛一邊一個架起燁含香的時候,燁含香竟然絲毫沒有反抗。
她心裡想着總之,先遠離這小姑奶奶再說。她那動不動就揩油的壞習慣讓燁含香感覺非常吃不消。
燁含香擡眼最後看了一下宿千夜。正好,他也擡眼看了過來。
只是那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份溫柔。
燁含香慌亂的收回視線。不對,宿千夜怎麼可能對‘他’有那種眼神?她趕忙從頭到尾捋了一下思緒。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只有對着一個人的時候纔會出現。那就是——小瘋子!
可現在自己是個男的。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難道是名字?燁含香驚恐的拍了一下腦袋。
哎呀,西方不敗和東方不敗就差了一個字呀!
東方不敗,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名字的恐怕除了自己就是他了吧?
燁含香這下終於明白爲何那廝聽自己報上名字後,反而一屁股坐下來不走了。
“愣什麼?快走!”架着她的是兩個陰官,表情是千真萬確的冰山,就連手指都是冰涼的白色,就跟剛出土的殭屍似得。
燁含香的心突突的跳着。忽然覺得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不對!不對!
燁含香大腦中響起了一陣警鈴聲。常萱姑娘怎會捨得她進入大牢?!
可是剛纔的確從頭到尾——常萱都沒有替自己求情!
燁含香的心漸漸地冰冷。果真,這裡當真是陷阱啊——淡定淡定,燁含香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腰上繫着的繩子,果然另一端還被那陰官握在手裡。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擔心押着自己的兩個陰官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了。
走出幾步,燁含香就聽見宿千夜的聲音說道:“原來常萱姑娘喜歡那樣的男人。”
“讓夜公子見笑了。”那常萱禮節性的回了一句。
“但是、本王卻突然對你有了興趣......”宿千夜嘴角微微勾起,忽的飛到大廳中,保住了那個柔軟的嬌軀,故意提高音調道:“要知道,本王的身子可不比那愣頭青差!”
緊接着,大廳中傳來了一陣笑聲。
燁含香縮了縮脖子,感覺肩膀上摁着自己的兩個爪子就跟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凍豬蹄似得。
怎麼這麼冷?
她的腦子暈乎乎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太清楚了。
這樣下去不行,燁含香一咬牙,想要將體內的血靈根喚醒。不是說可以吸收萬物的靈力嗎?
那她就先拿這兩人開刀吧!
可是、咦爲什麼不管用?
燁含香迷迷糊糊的甩了甩頭,血靈根依然不奏效。難道說每次只有別人把自己惹惱的雙目通紅想要殺人時才行嗎?
(求大家支持正版呀~不要用贈幣~~寫書不易,求大家多多幫忙宣傳~拜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