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回山

熊語離開了玉龍城,離開了小喜哥他們住的地方。在準備回山時他又去了趟夏芸的墳前,他摘了很多鮮花,鮮花放滿了整個墳頭。

站在夏芸的墳前,熊語待待的站了很久。山風吹來捲起他的秀髮帶起他的衣角,此刻一切彷彿身在畫中。

回想着師傅和夏芸的笑臉,他想回到師傅教自己武藝時的山林去,想過從此隱居,從此不再過問世事。他太累了,太累了!身邊自己親近的人一個一個離自己遠去。熊語真的開始厭倦了江湖,厭倦了江湖的爾虞我詐,厭倦了江湖的打打殺殺!

遠處一片巍峨的山林中的官道上。

“駕駕……三師兄,我們這次去幹嗎啊?”一行五人騎着快馬,飛快的穿行於山林之間。

爲首的那人道:“此次大師兄重傷歸來,師傅大怒,命我等查清此事並誅殺傷師兄的人。”

那人又些疑惑的道:“不是說傷師兄的那人中了師兄的毒鏢了嗎?這樣還能活下去。”

衆人一聽都是呵呵的笑了,顯然對自己門派的毒還是很有自信的。

“聽師傅說,當時那人還有一個徒弟,我們這次去就是將他斬殺。”領頭那人冷漠的說道,彷彿着對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我們現在去哪?”那人追問道。

“師傅臨行前告知我,那個和十年前的暗河殺手叫一樣的名字也叫逍遙子!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但是我們的探子還是找到了他們曾經的藏身之地,這次我們就是去哪裡。來個守株待兔!”說完使勁甩着鞭子,鞭子打坐馬屁上啪啪做響。

衆人見狀都是哈哈大笑,顯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認爲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笑聲過後,鞭子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只見官道上揚起一陣風塵,然後幾人揚長而去。

風吹起五人的黑色長袍獵獵作響。

……

熊語失魂落魄的走着,他沒有發出內勁,如一個普通人一樣仿若行屍走肉般。離開夏芸的墳前時,熊語陷入了短暫的掙扎之中,感覺自己的人生沒有了目標!

熊語走過的地方,路人見之,如遇鬼魅紛紛避讓。

幾天後熊語回到昔日練劍的山林。回到昔日練劍的地方。良久回到了當初住的地方。

推開房門,屋裡傢俱都已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熊語走進師傅的房間,看着熟悉的一切仿若夢幻,逍遙子教他練劍的身影還仿若昨天。可是現在師傅已身死,就剩下他一個人了,而一切都彷彿就在昨天。

熊語走到師傅平時愛坐的地方,靜靜地坐着,聞着窗外飄來的風夾雜的香味。翻着師傅最愛不釋手的那本書。突然一封信從裡面掉了出來。

信?上面寫着熊語親啓。此時熊語心裡翻江倒海,難道師傅早有預測?這不可能吧,師傅不是殺手嗎?難道也會占卜?這也太玄乎其玄了吧。

既然是師傅留給自己的,熊語也不再多想,便拆開信件。

“熊語,當年打開這封信的時候,要麼我已身死,要麼是我決定要告訴你的身世。這信封裡面有個小墜子是你母親當時給我保管的,說是你父親送給他的。你父親是誰我不想多說!如果你自己想知道,就你自己去追尋吧。禍福都由你!……”

熊語倒出信封裡面的吊墜,墜子很精緻。可見製造的人很用心。

“師傅!舅舅!”熊語喃喃的自語道。

熊語的眼睛溼潤了。他趴在桌上哭着,衣袖沾滿了灰。從子開始做奴隸始,一直到現在熊語都沒有哭過,而這一個,所有的情感都好像掘了堤的洪水一般涌了過來。

良久。

熊語停止了哭泣。舅舅,母親,不管禍福我都要追下去,我要找到我人生的源頭,然後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這是自逍遙子,夏芸死後熊語第一次眼神這麼堅定。從未有過的堅定。

他拿起吊墜,緩緩地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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